許思儀猶豫了幾秒,忽然轉身,然後,把手裡的東西,飛快的塞進了劉喪的手裡。
劉喪低頭一看。
是那個粉色裙子,背後有大蝴蝶結的毛絨小熊掛件。
之前被他捏得有點變形,現在似乎被仔細整理過了,蝴蝶結重新係好,毛也捋順了。
劉喪愣住了,捏著小熊,抬頭,看向許思儀。
許思儀卻沒有看他:“還你。”
她頓了頓,又飛快地補充了一句:“還有,昨天欺負你是我不對,對不起。”
說完,許思儀立刻轉過頭,一把抱住吳邪的胳膊,把臉埋在他懷裡,擺出一副以後再也不跟劉喪玩了的架勢。
劉喪捏著手裡柔軟的小熊掛件,看著許思儀鴕鳥一樣的背影,又看了看吳邪帶著一絲了然笑意的側臉,還有胖子那擠眉弄看好戲的表情……
他胸腔裡那股堵了一上午的鬱氣,更堵了。
堵的他現在恨不得給許思儀踢金沙江裡喂魚。
胖子看著這一幕,用胳膊肘撞了撞吳邪,壓低聲音,笑得賊兮兮的:“行啊,這是給回絕了啊。你可以安心當你的小三了。”
他話沒說完,就被吳邪就狠狠踩了一腳。
船行駛了一段距離後,手機信號已經不太好了。
屏幕上最後加載出來的,是一張模糊的黑白老照片,拍的是幾位身穿傳統服飾的黑彝貴族。
吳邪靠在船舷上,一隻手虛攬著許思儀的肩,兩人默默的整理著這兩天在路上查到的有關於黑彝族的資料。
目前對於黑彝族的了解。
基本上都來自於網絡。
在1956年民主改革前,彝族社會存在嚴格的等級劃分。
黑彝是僅次於土司的世襲貴族階層,雖然人口非常的少,但卻通過家支製度控製土地,牲畜等重生產資料,並且控製其他彝族人。
雖然後來其統治製度在解放後的民主改革中被廢除。
但其傳統文化影響仍在。
唯一的區彆的就是沒有以前那種抓奴隸的行為了。
但階級差彆的意識仍然存在。
直到前幾年國家開始大力投資建設山區。
才有不少依舊住在深山裡的彝族開始慢慢到的搬到縣城裡來住。
原本精美的寨子就這麼徹底的淪為了曆史了輕描淡寫的一筆。
“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嗎?”許思儀小聲問道。
吳邪搖了搖頭,特意壓低聲音,湊近許思儀的耳邊,輕聲道:“我之前在讀取費洛蒙的時候,跟著記憶裡的一個人來過這裡,張海鹽還有小哥為了尋找一位畢摩,都來過這裡。不過記憶隻有一小段,至於他們後來有沒有找到那位畢摩,我也不知道。你要是真想知道點什麼,我覺得你可以像個辦法撬開小哥的嘴。”
吳邪說話的時候,嘴唇幾乎貼在了許思儀的耳邊,帶著一種自然的親昵感。
聲音更是低的隻有他倆能聽見,當然,不排除劉喪。
更不排除張起靈會不會聽到。
許思儀被吳邪的氣息撩的耳根發癢,縮了縮脖子,卻沒有躲開,反而是往吳邪的懷裡蹭了蹭。
她抬起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著吳邪的臉。
吳邪專注思考的時候,眉眼間會透出一種格外吸引人的沉靜和銳利。
許思儀不得不承認,這種成熟的老男人,有時候還是很吸引她的。
尤其是在心結解開後,她覺得吳邪在某些時候,有著黎簇和汪燦所沒有的個人魅力。
許思儀抬手,戳了戳吳邪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