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自認為他給的這理由真心沒問題。
許思儀歪頭看著黎簇,想賞給他一巴掌讓他嘗嘗鹹淡。
偏偏對著她的是腫的那半張臉,讓她有點無從下手。
隻能歪過頭看向劉喪問道:“他們打架跟我有關係嗎?”
劉喪立刻搖頭:“跟你沒關係。”
劉喪頓了頓,繼續說道:“簡單點說,就是吳邪閒的蛋疼,守夜的時候,讓張海鹽給他一個非要帶我偶像來這裡的理由。結果張海鹽口出狂言,說這是張家的事,他一個外室沒資格知道。”
“還說什麼他當初就在等我偶像點頭,結果我偶像腦子犯病,一溜煙跑沒影了。如今尋回偶像,複興張家指日可待。吳邪一聽他要給我偶像拐走,當時就炸了毛。
說什麼張家算個狗屁,給他提鞋他都嫌棄,讓張海鹽那騷貨趕緊滾,以後少來他們麵前轉悠。”
劉喪說著長歎了一口氣:“瞎子出來拉架,苦口婆心的勸吳邪消停一點,說他現在眼睛不好,盲塚裡有石盤,他要那個治眼睛。結果話還沒說完,張海鹽一口八二年的黏痰就準備給吳邪吐死。”
許思儀聽的嘴角直抽。
好一個一口八二年的黏痰。
你但凡說一句豌豆射手大顯神威,我都不能惡心的直往上反。
真不知道張海鹽知道他們私下裡如此貶低他的絕技,會不會後悔練這嘴上的功夫。
劉喪繼續講述道:“瞎子護著吳邪跟張海鹽打起來了,說他們當初談好的,他負責騙人過來,但這條件裡可沒有欺負他徒弟這一條。結果就是動靜越鬨越大,都打起來了。”
劉喪講的詳細,許思儀也聽的明白。
但還是有一點,她不太懂。
許思儀抬手指向汪燦,不解的問道:“就算他們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按照慶子的性格他隻可能火上澆油,這怎麼還自己下場了呢?”
劉喪低頭輕嘖了一聲。
臉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沉思了能有半分鐘,這才又開口說道:“這個更簡單了,他是汪家人。張海鹽根本就沒想帶他去,乾脆也不裝了,準備給他一波帶走。”
結果就這樣,越打越亂…
他在裡邊聽的一清二楚,反正也睡不著,乾脆出來看熱鬨。
黎簇也是被吵醒的。
看許思儀還在睡,原本不想出來的。
但實在是太熱鬨了,不看怎麼忍得住。
要不是他們這段位打起來,他實在伸不進去手,他都想跟著打幾巴掌了。
許思儀嗑著瓜子,注意力沒放在戰場上,而是放在了張起靈身上。
張家族規森嚴。
雖然張海鹽是海外張家,規律沒有這麼多。
但若是這裡邊沒有張起靈的默許,張海鹽也絕對不可能這麼狂野。
她現在不太關心張海鹽勢必要複興張家的念頭到底從何而起。
她隻想知道,她這個便宜爹要整什麼幺蛾子。
彆人整幺蛾子,全都是小打小鬨。
但張起靈要整幺蛾子這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張海鹽作妖,連她都能看出來,張起靈不可能不知道。
甚至她懷疑,胖子暈倒的瞬間,張起靈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但他老人家沒有開口。
愣是縱容張海鹽搗鬼,一直到被他們拆穿,張起靈這才是約束張海鹽。
彆人搞事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張起靈連個雷都沒有。
沒收作案工具算什麼懲罰。
這波操作可以算的是對張海鹽格外的溺寵了。
難怪吳邪氣到炸毛。
但張起靈縱容張海鹽如此無理取鬨,到底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