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辦公室。
夜色如墨,濃得化不開。
台燈昏黃,將炒股低手的影子拉得斜長,投在牆上,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孤狼。
“啪——!!!”
一隻青花瓷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炸成了無數碎片!
“娘希匹!!!”
“廢物!!”
“統統都是廢物!!!”
炒股低手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聽著副官劉凡的彙報,破口大罵:
“我讓他去辦學生團體,是讓他去抓權的!是讓他去統一思想的!!”
“他倒好!!”
“屁顛屁顛地去找湘鈺彙報?!”
“還事無巨細?!”
“還要聽主任的話?!”
“這哪裡是我的學生?這分明是送上門去給人當孫子!!!”
劉凡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他深知眼前人的疑心有多麼的重,單是黃埔一所學校,明麵上,就有他,林征,賀中寒,以及一眾藍方學子!
暗地裡,眼線更是眾多!
且,來回製衡,相互之間情報不予互通,儘皆交由他本人一並處理!
“XiaO長息怒......”
“那人畢竟是主任,賀中寒,他...他也沒由頭拒絕!”
“借口!!”
炒股低手猛地一揮手“什麼沒由頭?!我看就是個——草包!!”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想讓我重用他?!”
“連林征一半手段都學不到,還想著斂權,他拿什麼斂?!”
罵歸罵。
但炒股低手心裡也清楚,想要在這個時間段的黃埔搞小團體,基本不可能!
最快,也得等到先生離開才行!
他揮手,讓劉凡退了出去,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是是是......”
劉凡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出了辦公室。
屋內,重新恢複了死寂。
炒股低手深吸了幾口氣,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既然明麵上的棋子不好用......”
“那就隻能......”
“動用暗子了!!!”
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撥通了一個極其隱秘的號碼。
“喂......”
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沙啞。
“是我。”
“那顆釘子......埋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傳來幾句模糊的彙報聲。
漸漸地。
炒股低手那緊皺的眉頭,終於微微鬆開了一些。
“好。”
“做得不錯。”
“雙十節後,先生就要北上了......”
“這廣州城的天,要變了。”
“各方勢力,明裡暗裡都在盯著那把椅子,盯著那個錢袋子......”
“讓他藏好了!!”
“關鍵時刻......”
“我要他——一擊斃命!!!”
......
先生居所。
夜風微涼,吹動著窗紗。
臥室裡,傳來一陣壓抑而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咳——!!!”
先生半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方白帕,捂著嘴,咳得渾身顫抖。
“先生!!”
liaO端著藥碗,快步上前,眼中滿是焦急與心疼:
“您......您先喝口藥壓一壓......”
“這北上的行程......要不還是推遲幾天吧?”
“您這身體......”
先生擺了擺手,推開了藥碗。
他喘息著,臉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潮紅,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不......不能推!!”
“時不我待啊......”
“我這身子骨......我自己清楚......”
先生深吸一口氣,緊緊地抓住了liaO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