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嗎,昨天屯裡好像跑了一隻傻麅子,那屁股白花花的!”
“是傻麅子嗎?我怎聽到慘叫了!”
“有人打中了?”
“應該是吧,有人看到有些血跡了。”
“是誰打中了?運氣這麼好?”
“不知道,沒有聽到槍響。”
“可惜了,我出門就看一道白花花的影子。”
“往哪跑了?”
“好像是往知青點跑去了。”
“那甭想了,那些知青啥也不是,肯定讓那隻麅子給跑了!”
“早知道我追上去了。”
“對了,我聽說知青點昨天鬨鬼!”
“什麼情況?”
“昨天好像兩個知青去山上撿柴火,回來之後一個受傷,一個發燒,可嚇人了!”
“那麼誇張?”
“可不是嗎,大隊長早被喊過去了。”
“這麼邪乎?該不會是真撞著啥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要我說就是那些知青太嬌氣了,我們在這裡生活幾十年了也沒碰到鬼。”
“說的也是。”
“麅子進村?知青點鬨鬼?”
早上,王桂華一家吃過飯下地,剛走到田埂上,就聽到村裡的婦女們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她立馬湊了過去,跟著一起八卦起來。
李青山跟在後麵,聽著這些議論,憋著想笑。
什麼傻麅子,什麼鬨鬼,分明是賀潔和韓龍翔那對狗男女的狼狽樣被人誤會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動手,就讓他們被人當笑話議論吧。
就在屯裡議論的時候,作為當事人,韓龍翔趴在炕上,疼得不能下地。
昨天韓龍翔顧不得疼痛,連忙跑到屯裡,偷了一件衣服,才敢回到知青點。
回去檢查之後發現,兩個屁股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血糊淋淋的,嚇得那些知青連忙要給他送到衛生院。
可是大晚上得怎麼過去,隻能到屯上老獵人那裡弄了一些草藥給他敷上。
另外一邊,賀潔跑回來之後,一直躲在被窩裡,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不僅如此,晚上還是發燒了!
要不有人發現,估計都能燒死,同屋的人不停地照顧她,折騰大半夜,高燒才退下去。
賀潔和韓龍翔昨天晚上一起出去,結果一個受傷,一個發燒,有人說他們隻撞鬼了,嚇得那些知青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大隊長家裡。
李革命被那些知青煩得不行,正是秋收時節,天天搞這些幺蛾子!
“差不多行了,該乾活了。”
看著王桂華和屯裡人聊個沒完,李建國忍不住提醒道。
“他嬸子下工再嘮哈!”
王桂華意猶未儘地和屯的婦女分開,走的時候還提醒一下。
“媽,我咋不知道你那麼八卦呢?”
李青山湊到王桂華身邊,笑著打趣道。
“說啥呢?我就是和她們嘮兩句而已,話說以後你千萬彆進山了,萬一碰到鬼就不好了。”
王桂華瞪了他一眼,話鋒一轉,滿臉擔憂地叮囑道。
“媽,山裡有沒有鬼,你不知道?這些都是那幫知青不想乾活找的借口。”
大興安嶺有沒有鬼李青山不知道,但是絕對有獵物。
“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王桂華覺得李青山說的話有些幾分道理,那些知青確實不好好乾活。
“乾活了,甭嘮了。”
李建國看著兩人還在嘮,無奈地搖了搖頭,率先拿起鐮刀割起了稻子。
“對對對,先乾活。”
王桂華回歸神來,拿起鐮刀,開始割稻子。
“媽,我先去幫暮魚了!”
李青山說了一句,跑去幫蘇暮魚割稻子。
“你聽說了嗎,昨天一隻傻麅子進屯子裡了,而且有兩個之前去山裡好像碰到鬼了...”
李青山來到蘇暮魚身邊,給她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村裡的八卦。
蘇暮魚因為成分的原因,村裡人大都對她避之不及,平時除了賀潔,幾乎沒人跟她說話,對屯裡的事情知之甚少。
現在聽李青山講這些,她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一聲小小的驚歎,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山裡真的有鬼嗎?”
“怎麼可能?那都是他們不想乾活找的借口。”
“傻麅子是什麼樣的?”
“你沒有見過傻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