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星瀾可沒有回答他們的心情,他冷著臉,一邊使用牌靈技能,一邊一步步走向甘橙元他們。
“鏡月,萬鏡象。”
甘橙元他們被他拉進了自己的萬鏡領域。
萬鏡象中,他們的對手是無數鏡麵裡的自己。
扶綏和司硯珩上前解開印河他們。
她抬手,女媧牌靈的靈光從她手中溢出落在幾人身上。
柔和的光芒撫平了腦域裡的疼痛,三人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司開陽嗷一聲抱著司硯珩哭了出來,“哥,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司硯珩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彆哭了,還活著。”
司開陽哭聲頓住,抬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哥,你彆說話,我自己哭會兒就好了。”
他哥說話太乾巴了,這樣就很好了。
司硯珩:……
治療結束,扶綏收回手,印河和韶司音朝她道謝,“謝謝。”
他們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隻是心理問題需要一段時間緩緩。
司開陽鬆開他哥,也低聲給扶綏道謝。
扶綏搖頭,偏頭看向實驗室,搜查的江祁出聲:“扶綏,你來看看這個。”
那是一個檔案櫃,上麵安裝著密碼鎖和幾道傳統鎖。
傳統鎖倒是好打開,用念力模擬一下鑰匙就可以打開,但密碼鎖有點複雜。
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看清每個檔案記錄的內容,全是關於人體念力研究,每個檔案上有編號,看上去是實驗體的代稱。
萬鏡像內。
印星瀾淩空而立,身後是無數數不清的碎鏡。
看著在萬鏡像中狼狽哀嚎的眾人,他冷笑一聲:“你們膽子不是挺大,怎麼現在這般膽小?”
“連司韶印三家的人都敢碰,看來甘家和郗家背地裡勢力不小。”
他的聲音在鏡麵裡回蕩,帶著無儘的寒意,隨後手一翻,所有鏡麵同時翻轉,鏡中的虛影化為實體踏出鏡子。
郗穀楓狼狽地避開鏡像人打過來的攻擊,牌靈技能揮出,無數藤蔓打向鏡子,一聲脆響,鏡麵裂成碎片。
但鏡子卻沒有消失,反而是更多的鏡麵人從鏡子裡走了出來,無數的藤蔓同時打向他。
郗穀楓頓時被抽得體無完膚。
甘橙元比郗穀楓老辣許多,並沒有使用牌靈攻擊這些鏡麵,隻是和裡麵走出來的鏡麵人肉搏。
但一個人怎麼打得過一群自己,很快他就被按在地圍毆。
其他幾名研究員剛進來就被打趴下了。
印星瀾手一揮,鏡麵人數量瞬間減少,每人隻留下了一個。
甘橙元趴在地上,不明白印星瀾想做什麼。
下一瞬,他就知道了。
印星瀾控製的鏡麵人,哢嚓一聲,在他眼前緩緩裂開一條裂縫。
甘橙元手腕一陣鈍痛,他低頭看去,自己的手上的傷,竟和那鏡麵人裂開的位置一致。
隨著裂縫越深,他手腕上的傷口也越深。
他立即意識到了什麼,驚惶地看著鏡麵人。
難怪印星瀾在外一直有裂屍人的稱號,沒和他對戰過的人隻以為這稱號是因為他總是把妖魔屍體分屍,原來……
原來,這才是裂屍人真正的來源,雙手不沾血腥就可以把活人分成塊兒狀。
甘橙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掌掉在地上,他哀嚎一聲,哭著求饒:“部長,印部長,我們錯了,您饒了我吧。”
“不可以。”印星瀾拒絕他,“既然你們先開始了遊戲,現在就沒有叫停的資格。”甘橙元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他跪在地上,手指指著郗穀楓:“部長,我隻是聽郗家的吩咐做事,冤有頭債有主,您去找郗家……”
郗穀楓早就被嚇得不知所措了,慘白著臉慌亂的捂著自己身上出現的傷痕。
印星瀾睨了他一眼,沒動,他隻是先給這些人一個教訓而已,現在並沒有審問的打算。
從域裡出來時,郗穀楓和甘橙元等人身上已經殘缺不全。
印星瀾抬眼看向印河他們,見幾人已經恢複,他叫韶司音,“音音,給他們止一下血,彆死了。”
扶綏走到研究員身前,問:“檔案櫃密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