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綏一行人出了傳送通道的那間房,一路靠著扶綏的掐算和印星瀾的技能,悄然避開了來往巡邏的守衛和監控。
行至一半時,扶綏腳步頓住。
司硯珩問:“怎麼了?”
“兵分兩路。”扶綏道,“吳隊,你和童月他們沿著這條路直走,遇見第一個岔口時往右拐,再下一個岔口時往左拐,順著走廊數第三個房間藏著地下室。”
“我們走這邊。”她帶著剩下的人轉了個方向。
印星瀾一路眉心都沒舒展開,抵達這裡時,他就通知了司長河讓他定位這裡,司長河那邊很快把定位發過來。
他們現在的位置竟然在東南沿海的一座小島上。
這種定位傳送的手段實在是過於熟悉。
他隻在造神那裡見過。
——
“嘭”一聲,一道人影被踢進了乾淨整潔反著光都走廊,走廊上各自忙碌行走的穿著研究服的員工猛地停下腳步。
看著走廊儘頭走來的人,他們瞳孔迅速收縮,心跳陡然加速。
“印家打上門來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整個走廊裡都回蕩著他這話。
印星瀾眉眼覆著寒霜,直接召出牌靈一個技能放倒眾人。
各個實驗室陷入慌亂之中,一部分人帶著資料打算逃離,還沒跑遠,就癱軟到地上。
不過是一群走文化路的研究人員,身體素質和牌靈使用比正規牌靈師差遠了,隻靠印星瀾一個人就全部把他們解決了。
實驗室大門被打開的時候。
印河幾人正被困在實驗台上固定著四肢和脖頸抽取血液。
這間實驗室很大,裡麵分為了好幾個小的實驗室。
印河他們身上抽血的細管一直延伸到隔壁用玻璃建成的一間透明實驗室。
研究人員毫不吝惜的,把他們的血液扔進技術早已成熟的分離器中,進行數據分析。
這個世界的人,血液裡有一種特殊的物質,它被稱為念力質,天賦越好的牌靈師,念力質越活躍。
另外一點便是腦部神經的差異,他們把儲存念力的地方稱之為腦域或是念力海,不過專業的人都是把兩者合在一起稱呼。
印河幾人一邊被抽著血,腦部也連接了一個奇怪的儀器。
“他們腦域的念力海的確比一般天才寬闊許多。”觀察腦域數據的研究員眼睛發亮,情緒激動。
郗穀楓和甘橙元不懂這些,隻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屏幕上起伏劇烈的線條。
強烈的刺激的力量通過連接的儀器攪動著印河他們的大腦,很疼,像是無數根銀針同時紮進腦子。
找不到具體疼痛的位置,但每一處都疼的受不了。
印河額上青筋暴起,汗珠大顆大顆滴落,唇上血色完全褪去。
“啊!”司開陽和韶司音受不住這樣的疼痛,喉間低低發出痛呼。
被固定的著的四肢渾身繃緊,指尖狠狠攥著實驗台。
印河咬著牙,下頜線緊繃。
“很活躍。”研究人員觀察著數據,一邊上調了儀器數值。
“啊!”
這下,連印河都忍不住痛呼。
研究血液的實驗室內,研究員按下通話按鈕,“3號,你那邊再把儀器數值調高些,他們腦域的念力海受到攻擊,血液裡的念力質更活躍了,甚至有自主催發念力的傾向。”
“老天爺,這簡直是新發現,以前那些實驗對象根本沒有產生這一現象,果然應該早點研究這些人的。”
“這樣一來,說不定我們實驗結果早就完善了。”
他們的實驗對象有很多,天賦頂尖的不是沒有過,但比起印河他們,那些人的確差了一點。
印星瀾幾人進來,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
印河三人臉色蒼白的被困在實驗台上,身上早已被冷汗打濕,他們死死咬著牙,喉間發出低低痛呼。
聲音很低,也很壓抑,細碎不成調,重重的砸在眾人心裡。
印星瀾神色駭人,星眉死死擰緊,他目光銳利的掃過實驗室的眾人,喉間發出一聲低笑,“你們,很好!”
敢這麼對他們印家的小輩,他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郗穀楓和甘橙元在見到印星瀾他們時,心中便已然分寸大亂。
“印……印部長……”郗穀楓腿一軟,滑跪到地上。
甘橙元用手撐著桌子才穩住身形,滿臉不可置信,顫抖著嘴唇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要知道這裡離中央區可是幾百公裡的距離,而且還是一座無人的小島,他們是怎麼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