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劑射中扶綏的後肩,她攻擊的動作頓住一秒,圍攻的牌靈師趁機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
扶綏以手擋住這一腳的大部分力量,向後踉蹌著倒去,和司硯珩背靠著背,她的指尖碰到司硯珩的手背。
在上麵輕點了兩下,兩人同時癱軟跌坐到地上。
“嗬,天賦的確挺高,在花姐的能力禁錮下,都能堅持和他們對戰這麼長時間。”
身後短頭發的那名聖靈師走到兩人身前蹲下,她說的是昆雲洲的語言,司硯珩詫異地抬眼偏頭看向她。
“你們是昆雲洲的人?”他說的還是門羅洲的語言。
女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伸手握住扶綏的手腕,一股無形的力量進到扶綏身體中。
扶綏下頜線繃緊,瞳孔中凝著寒芒,不屈地看著女人。
女人輕笑一聲,“這眼神可真帶勁。”
她輕輕在扶綏臉頰上拍了拍,又執起司硯珩的手腕探查。
確定沒問題後,她抬手揮了揮,“綁起來,收工。”
她起身回到花姐身邊,“這次舉報的人倒還真給我們提供了兩個完美的實驗體。”
“這兩人,十九歲,初級大靈師,這樣的天賦還真是罕見,也不知道來這貧民窟做什麼?”
花姐表情淡淡的點頭,“走吧。”
折疊的空間撤掉,扶綏他們重新出行現在熟悉的街道,一個中年男人靠著牆壁站著,見他們出來,收了手裡的東西。
“品質如何?”他走上前和花姐交談。
花姐道:“極品。”
扶綏眼神落到中年男人身上,認出了他的身份——李承德,天隆醫院的院長。
原來是跑到門落洲來了,難怪沒抓到他們。
察覺到扶綏的視線,李承德偏頭看去,眉頭微皺:“看著細皮嫩肉的,不會是其他財閥的丫頭小子吧。”
“那又如何。”花姐冷哼一聲,對他們什麼身份毫不在意。
“先生的實驗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候,所有人都應該為先生奉獻自己。”
李承德被她說服,“那走吧。”
他抬手一揮,空間發生一陣波動,下一秒,扶綏他們就被帶到了一座大廈前。
李承德果然是一位空間方向的聖靈師。
“和八,給他們注射針劑。”花姐開口。
和八從空間裡摸出針劑紮進扶綏和司硯珩的脖頸,幾秒後,扶綏和司硯珩陷入昏迷。
意識再次轉醒,扶綏率先感受到的是手腕和腳踝上的被扣著冰涼的金屬束縛環。
她睜開眼,沒有急著動作,而是緩緩感知著四周,沒人。
整間房裡隻有她一個人,房間不大,幾平米,牆壁是啞光的銀灰色,天花板散發著清冷的白光,牆角四周很乾淨,沒有攝像頭。
但是,有一麵牆是玻璃牆,那裡有幾雙眼睛正盯著她,或者說,正在觀察她。
扶綏腦袋微微轉動,很快房間就傳來“滴”的開門聲。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上去很年輕,三十歲左右,手裡拿著一個銀色的電子平板。
他胸前彆著身份牌——三科室首席研究員顧靚。
是昆雲洲的人。
他開口說話時,也的確驗證了扶綏的猜測。
“莉娜·葉斯卡,19歲零三個月,初級大靈師。”她聲音平穩,稱得上是毫無感情朗讀機,“你比預計時間早清醒了十分鐘,真是有趣。”
他說著話,完全不在乎扶綏能不能聽懂。
扶綏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環起身,表情中帶上三分恐慌和兩分驚懼,無聲得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不要驚慌,我們為你檢查過了,你的聲帶和聽力都沒有問題,你為什麼會說不了話呢?”
顧靚點開平板,聲音帶上來情緒,“是受過什麼刺激造成了失語嗎?”
扶綏沒有給他答案,他也不惱,接著開口:“不要擔心,你的同伴在隔壁房間,和你一樣在接受基本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