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屍體早就化成灰了。
那會是誰?
團藏伸出手,按在了棺材蓋上。
那種足以屏蔽他感知的力量,似乎主要來源於棺材表麵的符咒和材質。
“不管你是人是鬼,既然讓老夫這一腳絆到了,那就是緣分。”
團藏嘴角勾起一抹“核善”的微笑。
“這忍界就沒有老夫不敢開的盲盒。”
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做什麼防禦措施。
團藏手臂微微用力。
哢哢哢……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那不知道封閉了多少歲月的棺材蓋,被緩緩推開。
沒有毒氣噴湧,也沒有暗器飛射。
隻有一縷塵封的濁氣散去。
當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進棺材內部時,團藏那雙閱人無數的眼睛,也不由得微微一亮。
躺在裡麵的,不是什麼麵目猙獰的乾屍,也不是什麼恐怖的怪物。
而是一個少女。
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穿著一身戰國時期特有的深色戰鬥服,雙目緊閉的少女。
她的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在陽光下仿佛能看到皮下的血管。
一頭烏黑的長發雖然有些淩亂,卻依然柔順地散落在身下,襯托得那張小臉隻有巴掌大小。
長長的睫毛如同黑色的蝴蝶翅膀,安靜地棲息在眼瞼上。
哪怕是在沉睡中,她的眉宇間依然鎖著一絲淡淡的哀愁和……憤恨。
她的雙手交疊在胸口,懷裡抱著的一並不是玩偶,而是一把帶鞘的短刀。
宇智波光。
那個被稱作無名,被宇智波一族當做兵器,擁有最強萬花筒之一八千矛的悲劇少女。
那個名字,在團藏的腦海中瞬間炸響。
“原來是你啊……”
在這個冰冷的忍界,兵器是廉價的,但“羈絆”是無價的。
尤其是對於這樣一個被利用、被背叛、最終心如死灰被封印在這裡的少女來說。
把她當兵器,隻會重蹈覆轍。
把她當人,當女兒,當需要嗬護的花朵……那才是打開這把最強兵器的正確方式。
團藏整理了一下衣領,調整了一下表情。
他讓自己的笑容變得比頭頂的陽光還要溫暖,比春風還要柔和。
然後,他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少女的肩膀。
“嘿,醒醒。”
“在這裡睡覺可是會著涼的,而且……睡在棺材裡,對頸椎可不好哦。”
隨著團藏的動作,少女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下一秒。
刷!
沒有任何過渡,那雙眼睛猛地睜開。
不是迷茫的睡眼,而是一雙瞬間旋轉成繁複圖案的、血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
鏘!
短刀出鞘,寒光如電。
少女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暴起,那把短刀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直刺團藏的咽喉。
快。
準。
狠。
這是經曆了無數次殺戮本能刻在骨子裡的反應。
然而。
叮。
團藏輕描淡寫地夾住了那把足以切金斷玉的短刀。
他臉上的笑容紋絲未變,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
看著少女那雙充滿敵意和驚恐的眼睛,看著她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的手臂,輕輕歎了口氣。
“起床氣都這麼大嗎?”
團藏鬆開手指,反手輕輕一彈刀身。
一股柔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順著刀身傳導過去,震得少女手掌發麻,短刀脫手而出,旋轉著插進了旁邊的樹乾裡。
少女大驚,剛想結印發動忍術,卻發現自己那雙引以為傲的萬花筒寫輪眼,在這個白衣男人的注視下,竟然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戰栗。
“你是誰?!”
少女向後一躍,蹲在棺材沿上,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死死盯著團藏。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久未開口的生澀。
“千手和宇智波的人呢?”
團藏直起身,拍了拍灰塵。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向著少女伸出了一隻手。
“我叫誌村團藏,是木葉的火影。”
團藏笑眯眯地看著她,語氣中充滿了誘拐(劃掉,引導)無知少女的溫柔。
“至於封印你的千手和你所仇視的宇智波……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現在的宇智波和千手,都在為了愛與和平而努力搬磚呢。”
“既然醒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這個嶄新的世界?”
……
PS.一想到宇智波光也會參加中忍考試我就想笑。
淩晨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