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流雲飛逝。
誌村團藏腳踩查克拉氣流,身形如同一隻白鶴,優雅地滑翔在三千米的高空。
他低頭俯瞰,看著下方那如同螞蟻般忙碌的“忍界共同發展先行示範區”工地。
“日斬啊,你果然是木葉最堅實的基石。”
團藏輕聲感歎,語氣中充滿了信任與托付。
“為了不辜負你這三個月的辛勤搬磚,我決定……就不那麼快回村子了。”
是的。
雖然他在會議室裡走得那麼決絕,那麼像是一個急著回去挑選人才備戰考試的儘職領袖。
但實際上,隻要一想到火影辦公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文件,想到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那兩張比苦瓜還苦的臉,團藏就覺得頭皮發麻。
開什麼玩笑?
好不容易把那些繁瑣的基建任務甩給了日斬,把外交扯皮甩給了鹿苑,我現在回去處理文書?
那我不是白甩鍋了?
“所謂的火影,就是要學會放權,學會相信部下。”
團藏理直氣壯地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借口,隨即心安理得地調轉了方向,沒有直接飛向火之國腹地,而是向著旁邊那片未知的原始森林落去。
“聽說這一帶在戰國時期曾是古戰場,風景秀麗,人跡罕至。正好,老夫也許久沒有體察民情,領略這忍界的大好河山了。”
……
落地之後,團藏收斂了全身氣息。
漫步在這片名為“迷霧之森”的古老叢林中。
這確實是一次久違的冒險。
穿越至今,他不是在搞陰謀(劃掉,陽謀),就是在搞建設,要麼就是在大戰。像這樣毫無目的地閒逛,哪怕是在前世也是一種奢侈。
一路上,團藏看到了不少奇特的東西。
他看到過隻有在特定查克拉環境下才能生長的爆裂菇,也遇到過幾隻不長眼的流浪忍獸,是一群長著三個腦袋的巨型狼犬,原本氣勢洶洶地想要把這個白衣人類當做午餐。
結果十分鐘後。
團藏坐在一塊光滑的大青石上,麵前生著一堆篝火,手裡拿著一串烤得金黃酥脆的肉串,一邊撒著特製的孜然粉,一邊對著旁邊幾隻瑟瑟發抖、隻剩下兩個腦袋的野狼進行著“火之意誌”的教育。
“看,這就是弱肉強食。”
團藏咬了一口肉,滿嘴流油,臉上卻帶著神聖的光輝。
“你們想要吃我,是因為你們餓。我吃你們的兄弟,也是因為我餓。在這大自然的法則麵前,我們是平等的。所以,不要怨恨,要心懷感恩地活下去……順便,下次記得把肉質練得緊實一點。”
野狼們瘋狂點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那串“兄弟”,然後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吃飽喝足,團藏心情大好,背著手繼續溜達。
然而,半小時後。
身為忍界第一強者、擁有完美仙人模式、掌握了全圖掛一般感知能力的誌村團藏,發現了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
他迷路了。
“奇怪……”
團藏停下腳步,看著周圍那幾棵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參天古樹,以及樹乾上那隻剛剛才見過的、正在嘲笑他的鬆鼠。
“風龍自在之術,竟然探測不到這片森林的邊界?”
並非是感知失靈,而是一種極其詭異的循環。
就像是這裡的空間被某種力量扭曲折疊在了一起,無論怎麼走,最終都會回到原點。
“有點意思。”
團藏並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這忍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能困住他的地方,這世上除了大筒木那種級彆的異空間,恐怕還沒幾個。
“既然眼睛和感知都會被欺騙,那就交給身體的本能吧。”
團藏閉上眼睛,收起了所有的感知忍術,甚至封鎖了自己的五感。
完全憑借著那一絲玄之又玄的直覺,在這片迷霧中隨意邁步。
左轉,直行,後退三步,再右轉。
他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詩人,在叢林中跳著一支無人能懂的舞蹈。
就在他覺得自己即將走出這片鬼打牆的迷陣時。
啪嘰。
團藏的腳尖,突然踢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這在物理學上是不可能的。
以團藏現在的身體反應速度,哪怕是一隻螞蟻爬過路徑,他的身體也會自動做出規避。
更彆提這麼大一個障礙物。
而且最詭異的是,即使到了現在,他的“風龍自在之術”反饋回來的信息裡,腳下依然是一片平坦的草地!
那裡應該什麼都沒有才對!
“嗯?”
團藏猛地睜開眼睛,低頭看去。
隻見在一堆枯黃的落葉和藤蔓之下,露出了一角黑色布滿歲月痕跡的木頭。
那不是樹根,也不是石頭。
那是一口棺材。
一口嚴絲合縫,上麵貼滿了早已褪色的符咒,卻在感知中完全隱形的漆黑棺材。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團藏蹲下身,伸手拂去上麵的落葉。
指尖觸碰到棺木的瞬間,一股莫名熟悉的氣息順著手指傳來。
這股氣息極其微弱,如果不是團藏擁有完美仙人體,恐怕根本察覺不到。
這是……
千手一族和猿飛一族查克拉的味道?
“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看不見的棺材,還有這熟悉的陰遁查克拉……”
團藏眼中的玩味之色更濃了。
作為一名熟知劇情(雖然大部分是正史,但博人傳那些亂七八糟的他也略有耳聞)的穿越者,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幾個可能的名字。
斑?不可能,那老家夥現在正插著管子在地下裝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