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_籠中嬌色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15 第 15 章(1 / 2)

阿魚吻下的瞬間,男人陡然睜開眼眸。

這時她已經正身睡去。

陰鷙的眸子將她上下打量著,陸預眯起眼眸,終究是在她睡後,掀被起身。

楊信此時已到了正房,將幾封信送到陸預手上。

“主子,您離開湖州後,我們的暗樁找到了這些證據。”

“您在湖州出事,正是當初為您踐行的臨安知府所為。一開始他不敢動手,正好湖州那處山匪不少,若不細查,興許被誤了去。”

“那些山匪用的兵器,都是江浙都司衛所而製。”

“若說從打鐵鋪子做得兵器,百煉鋼的純度如何且不說,把控兵器的火候也不可能都一樣。”

“而從這山匪所用兵器檢驗,確實是出自江浙都司衛所。”

山匪拿著地方所製的兵器,行刺朝廷命官。陸預看著那信,冷笑道:“果然不出爺所料。”

“狐狸這便露出馬腳了。”

早先陛下派他去吳地,明裡為巡撫督查官吏政績,實則是搜集吳王與江浙兩淮一帶官吏勾結的證據。他曾拿到一部分證據,也因這些證據險些亡身太湖。

吳王封地在江浙兩淮,甚至還有部分蔓延到閔越,每每對付倭寇時看似衝鋒在前。但兵權下放後朝廷每年往吳地撥了大把銀子,兩淮江浙一帶還不是洪水泛濫,沿岸倭寇依舊不時死灰複燃。

陛下不放心,將吳王獨女寧陵郡主送到京中為質,吳王倒是消停不少。

而這信上,他的人秘密查出吳王身子出了問題,自從寧陵出生後便再無子嗣。

表麵看吳王不在乎那個獨女,欣然答應送到京城為質,而他在吳地亦可再生旁的子嗣。

吳王到底隻有那一個血脈,他手握兵權蠢蠢欲動,若真反,兩淮江浙極可能淪陷,吳王之女便是他們最大的籌碼。

可聖上已經忍不了吳王了。

陸預默然拆開第二封信,眉心忽地擰起。

楊信一早將事查透了才寫成密函,他見主子如此,便道:“容太傅與吳王年少相識,確實往來過信件。但那多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不過近幾年,又複通信。屬下查過,那信確實是容太傅的字跡。”

容太傅曾是陸預恩師,為人立身向來清正。隻是容家長子死後。容老太傅自此大病,告老還鄉。而那女人也進了宮,背刺於他。

若容太傅牽扯其中,事情便更麻煩了。

不管容太傅是否參與此事,等將吳王勢力連根拔除之時,容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主子,我們的人——”楊信猶豫道。

陸預盯著那信,久久沒有言語。今夜送至他這的信,同樣也送進了宮中。

“此事不用管,吩咐下去,涉及容家之事……今後不必再呈上來。”

恐怕今夜之後,接手容家的隻能是北鎮撫司的那位鷹犬蔡貞。

容嘉蕙進宮後,他與皇舅父,便也隻能是君臣。

……

暑熱逐漸散去,天氣陡然轉涼。過不了幾天便是中秋,府中比往日喜慶許多。

碧色身影雙手托著小巧的下巴,坐在鬆樹下的石墩上若有所思,烏黑明亮的眸子不時往垂花門看去。

她如今官話也說得順暢,識了不少字,會寫她和蘭心還有陸預的名字。

忙起來還好,一閒下來,夫君不在,阿魚便不願在耳房裡窩著。隻是院中如今她也轉膩了,她有些懷念外麵的荷塘。

說不定大把的蓮子都熟透了,正是吃的時節。

“外麵怎麼這麼熱鬨?”阿魚聽著嬉鬨聲,有些好奇又有些向往。

花匠往恒初院送了好幾盆金絲菊,蘭心正在修剪花枝,隨意搭話道:

“快中秋了,長……大夫人還有在外麵的幾位爺都會回來用團圓飯。”

說罷,蘭心有些後悔,不動聲色打量著阿魚的神色,“世子事務繁多,中秋那日不一定有空。”

府中團圓的日子,就算長公主殿下再不給老夫人好臉,為了世子和縣主,也會去稱心堂跟一大家子用團圓飯。

世子也是如此。

不過世子吩咐過,恒初院任何人不能向這姑娘透露家中事務。

聽完她的話,阿魚垂眸思忖。不管夫君與家中關係如何,醜媳婦總得見公婆。

若是夫君忙得回不來,說不定她得一個人麵對公公婆婆還有家裡的親戚。

“沒事,夫君不在,我這個做媳婦的也能代他向公婆儘孝。”阿魚道。

蘭心聽著這話如遭轟鳴,若真叫長公主見到這位“兒媳”,府中指不定怎樣雞飛狗跳呢。

“這……”蘭心掐著掌心,頭一次覺得事情如此棘手。

一直到了夜晚陸預回來,蘭心才將這事秉告給他。

“你不用管,此事爺自有安排。”陸預隻撂下一句話,便去了西側耳房。

轉眼就是中秋,恒初院中擺滿了碗口大的金黃菊花。阿魚今日穿了一身橙黃色短襖和妃紅馬麵裙。

她想著今日到底是第一回見公婆,哪裡能真當醜媳婦。便央著蘭心給自己點妝梳發。

陸預近來正為朝事擔憂,聖人話裡話外的意思,便是要他主動求娶吳王的寧陵郡主為婦。

吳王隻有那一個獨女,將來寧陵成婚,吳王便沒有借口不來京中觀禮。

無論吳王反與不反,隻要他來京中,便不可能叫他活著回去。而吳王一死,吳地那些烏合之眾便不足為懼。

對於自己的婚事被拿去當籌碼,陸預倒不在乎。如今棘手的是,吳王因抗擊倭寇在東南一帶聲望頗重,若真斬殺吳王,恐會失了民心。

他們需要一個合理的契機,精妙的借口去做這件事。

陸預正看著公文,阿魚推門進了正房。

到底厭煩辦公的時候被人打擾,尤其是不守規矩之人。

陸預剛要開口斥責,抬眸便見到一道逆光而來的倩影。玉麵紅唇,眼尾暈染著淡淡胭脂紅,清淩淩的眸子含著笑意,如同早春湖麵上的漾漾水波。

“夫君。”

心尖仿佛被刺撓了一下,陸預不動聲色的緩著。後知後覺,他才發現,不施粉黛的她有七分肖似那女人,若點了紅妝,將她的眉眼五官精致裝扮,反倒不那麼像了。

斥責的話最後還是被他噎了回去,“今日怎麼這一副打扮?”

不多時,他想起今日是中秋,蘭心上秉的那些內容,隻覺得頭疼。

府中應付完這個還得應付那個。

諸多煩躁壓製心頭,最後成了一句,“過來。”

阿魚乖順地走到他身旁,伸開琵琶袖轉了一圈,同他道:“夫君,你說公公婆婆見到我會如何?”

“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

妃紅的裙擺旋轉散開,一朵絢爛綻放的紅杜鵑就這般出現在他的眼前。

陸預愣了一瞬,不願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她什麼身份,就算天塌了她也不可能做他的正妻。

“不用管他們。”男人長臂一抬,裙裾飛旋間阿魚便坐到他的腿上。

幾乎是被滾燙戳到的瞬間,阿魚瞬間急了,“今日還要去見人,這身衣裳——”

阿魚話沒說完,紅唇已被人強勢吻上。

“夫君……”阿魚險些不能呼吸,逐漸失了神智便由著那長指不斷作亂。

“今日在此等著爺,晚些時候爺帶你去個地方。”

男人呼吸微重,阿魚迷迷糊糊聽著。團圓飯是晚上吃,夫君該是帶她出去見公婆吧。

耳鐺上的紅珠忽地顫動,阿魚驚叫一聲,猛然察覺自己被他抱了起來。

想起不管何時他來了興致都要做,阿魚就是有些心疼這一身衣裳。她和蘭心可是拿著熨鬥熨了好久,才沒有褶子。

“等晚些時候爺再賠你幾身就是。”察覺她的抗拒,陸預有些不悅。

將人翻了身,摟上她的腰肢,不容拒絕道:“跪好。”

阿魚還未反應過來,耳邊的紅玉珠倒是先她一步猛烈晃動。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想起了在村頭遇見的兩隻大黃。

那時她還小,大她幾歲的阿葉姐說兩隻大黃正在交/配,不久就會生出一窩小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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