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打的陳江河當場就懵了,當即掉下一顆狗淚。
張代荷脫掉鞋子,露出裡麵血泡:“這就是你說的,我出去找野男人?你信這個,這輩子也是有了。”
陳江河被眼淚迷離的眼,看到張代荷腳上的血泡,又紅了。
他捧著張代荷的腳,吹了吹:“我……對不起荷花,都是二狗他們說的。”
難怪一回來就不對勁。
張代荷冷笑道:“平時一起乾苦力的好哥們,突然當上了記分員,不用乾活,你心裡酸不酸?”
二狗子就是劉孟芳丈夫李超黃,家裡九個女兒,愣是沒有一個兒子。
陳江河恍然大悟,低低罵道:“虧我還拿他當兄弟呢。”
見他有所悟,不算糊塗到底。
張代荷繼續道:“再說,你一下就有了六個兒子,雖然村裡那些人調侃你養不起是事實,可對於一直想要兒子重男輕女的二狗子李超黃來說,你說他眼紅不?”
“這樣一個眼紅的人說的話,能信嗎?”
門口聽到兩人說話的李金花鬆了口氣。
會動手就好,會動手就好。
男人嘛,打一打總歸是要好一點的。
不然總是找不著北。
陳江河看著張代荷滿是血泡的腳,哭道:“荷花,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聽信彆人的話了。”
張代荷輕輕“嗯”了一聲,將他趕去學習去了。
胡思亂想?
閒的。
那就加大工作量。
張代荷掏出從係統商店裡麵買的“五三”,比她手掌還要厚。
陳江河看著麵前厚厚的書本,“這些都要學嗎?”
張代荷點頭,“你難道不想讓我們過上好日子?你難道不想讓我以後不用出去工作了?你難道……”
“打住!”
陳江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滿腔憤然。
在書桌前坐下,埋頭苦讀。
張代荷則是躺床上,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
實際她早已經進入係統商店,獨屬於自己的小彆墅裡麵吃香喝辣。
還有專屬女傭給她泡腳按腳,簡直不要太舒服。
除了貴,沒有彆的缺點。
點一個就要八百塊,不過沒關係,她現在有存款百萬。
……
陳江河看著打呼的張代荷,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該死啊!
怎麼能懷疑自己的妻子呢。
他低頭又繼續苦讀,有些東西看不懂,就圈起來等到張代荷有時間一次問清楚。
至於張代荷為什麼知道那麼多東西,陳江河覺得一定是以前學的。
張代荷剛來奮鬥大隊的時候,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一定是遭了難,才會淪落到嫁給他。
越想,陳江河越覺得自己配不上張代荷。
狠狠扇了發困的自己,精神抖擻,繼續看書。
這一坐,便是一夜。
他現在腦子裡全是數學式子和語文古詩,除了知識就是知識。
什麼二狗子都去死吧。
天光乍亮,他迷迷糊糊爬上床。
張代荷休息好了,睜開眼準備起床繼續去鎮上賣衣服。
昨天剛打出去名氣,混個臉熟,要是不去,老熟客肯定就流失了。
張代荷撐著起來。
看到旁邊睡覺還抱著古詩詞背的陳江河,張代荷有一種老師遇到好學生的既視感。
十分安慰!
她收拾好,敲響了張寡婦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