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貴看了眼自家侄兒,沒好氣道:“你倒是不客氣,惹出那麼大的事來,還是為了個寡婦。”
“你回吧,這件事我跟你二伯解決不了,也沒辦法解決。”
陳江河站起身,“撲通”一聲跪在二老麵前。
“大伯、二伯,我爹去世前,讓我有啥事找你們,這麼些年來,我不曾麻煩過你們,今天我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才來麻煩你們的。”
“你們要是不管我,那我這就帶著我那剛出生的六個孩子,一起下去跟我爹賠罪。”
先搬出爹,再搬出兒。
上靠老,下靠小。
陳富貴倆人撇撇嘴,心說:“你還真是不客氣。”
可到底是自家侄兒,話又說道這份上。
陳富貴沉默地吸著旱煙,臉扭到一邊去,不語。
陳富豪歎了口氣,扶起陳江河,“江河,你先起來,我們又沒說不管,隻是這件事暫時沒辦法啊。”
不然,他們大晚上湊一起乾嘛。
圖彼此身上的汗臭味?
陳江河立馬變了副嘴臉,“嘿嘿”一笑,坐在灶門前的小板凳上。
“二位伯,其實這事也好辦,隻要你們二位配合我,保準沒事。”
陳富貴、陳富豪倆人對視一眼。
這小子打小一肚子壞水,沒準真能成事。
“你先說。”陳富貴謹慎道。
陳江河笑道:“先發製人,我們現在就叫上宗族子弟,衝去孫家,向他們討要一個說法。”
“第二個嘛,借刀殺人。”
陳富豪呼出一口氣,“嘿,你小子細說一下怎麼個借刀殺人法。”
陳富貴白了他一眼,“去去去,跟著他瞎湊神秘人熱鬨。”
隨即,他看向陳江河,
“怎麼個借法?”
陳江河:?
……
陳富豪帶著一種陳家家族子弟,踹開孫家祠堂大門。
一頓亂砸。
陳氏最小的子弟,十歲的陳孝悌爬上孫家祖宗牌位,脫掉褲子撒尿。
“嘿,爺爺賞賜給你們的童子尿。”
陳富豪見了,也不阻止,隻“嗬嗬”一笑了之。
不一會兒,孫家眾人來了。
孫族長,孫瑞昆拄著拐杖,笑嗬嗬道:“富豪啊,不知來我們孫家祠堂,是有什麼事啊?”
陳富豪冷笑一聲,“你們孫家孫大寶,欺負了我侄兒侄媳,怎麼,你這老不死的想賴賬不成?”
原本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陳江河:?
二叔比他猛!
他看了眼孫族長身後比他們還要多的人,拽了拽二叔的袖子。
“二叔,客氣點。”
陳富豪像是沒聽到似得,繼續道:“今天你們孫家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特麼的就給你把這祠堂燒了。”
孫族長神情一凝,看向身後的孫大寶:
“可有這回事?”
孫大寶撇撇嘴,“是她們先不守婦道,張晚雪那個賤人勾引我,被我嬸子看到了,要沉塘。
陳江河媳婦出來阻止,結果有人舉報她也偷人,我們這才為民除害的。”
至於是誰舉報,那是說不出來的。
陳江河快速衝上去,一拳砸在孫大寶臉上。
大腿受傷的孫大寶哪裡是他對手,頓時被砸了好幾下。
“要是誰再無緣無故說我媳婦,找不出證據,我特麼弄死他。”陳江河惡狠狠地看向眾人。
陳富豪一開始沒說話,孫家眾人圍上來,他才不急不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