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從外麵提回來一大桶雨,這是他昨晚下的地籠,今早收獲了不少魚和河蝦。
“娘,你口水都進鍋裡了,不用放鹽了都。”
李金花抬起鏟子,作勢要打他。
陳江河提著魚跑開,他蹲在門口處理魚蝦。
留出一部分給張晚雪熬湯,一部分給張代荷紅燒。
經過這些日子的修養,張晚雪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些天,漸漸有不少人來看張晚雪,甚至還流傳出陳江河肩挑兩房的謠言。
搞得他每天都要給荷花解釋一遍,忍著荷花掐大腿的痛。
陳江河摸著大腿各種傷痕,“這群碎嘴子的,詛咒你們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這是他跟堂弟陳孝悌學的,當時他還不明白啥意思。
後知後覺,這話是真惡毒啊!
那邊,張代荷安慰好張晚雪,午飯也做好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六個兒子這個階段吃了睡、睡了吃,十分讓人省心。
“多吃點,太瘦了,女人瘦很了不好看。”李金花瘋狂給張晚雪夾菜。
張晚雪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外麵那些人,其實不用說她都知道自己的存在,會給陳家帶來多大的輿論。
“荷花,我今天下午想搬去店裡,帶著小團子,在裡麵拉個簾子,搭個小床,你看怎麼樣?”張晚雪柔柔道。
聞言,李金花低著頭不語。
實在是家裡受不住這流言,不是她不心疼這孩子。
沒有孫女的她,其實也挺疼小團子的。
可留言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晚雪心中明了,苦澀地笑了笑。
張代荷咽下最後一口飯,抬起頭,“這件事我尊重你,待會兒吃了飯我們幫你搬東西,到時候借一輛牛車,你也能躺在上麵。”
張晚雪還想推辭。
李金花拍板,“聽我的吧,就做牛車,我是這裡最大的長輩。”
“聽我的”這句話是真爽啊!
李金花同誌仰起頭,表情傲嬌。
張代荷搖頭失笑,也沒說什麼,任由她“奪權”。
張晚雪到底是個臉皮薄的小姑娘,勸不過李金花,最後隻好千恩萬謝應下這輛牛車。
吃了飯,陳江河去村長家借牛車。
這是大隊裡唯一的牛車,是公家財產,陳富貴掌管批條。
陳富貴正準備批的時候,孫大寶帶著廖翠琴一群人闖進來。
“我們不同意借,這牛它就借不了。”孫大寶踹開公社的門。
陳孝悌擼起袖子,走上前,叉腰:“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窩瓜臉啊,你那臉夠15個人看半兒拉月滴。”
孫大寶:“你特麼找死是不是?”
陳孝悌手動退散,張口就來,以戶口本為圓心,祖宗十八代為半徑,罵道同來的孫家宗室子弟看向孫大寶的眼神都變綠了。
陳富貴背過身去。
哎~
哎——
這……咋就出了這麼個後生玩意兒。
孫大寶敗下陣來,廖翠琴上場。
她拿出絕殺技——脫褲子,在眾人麵前脫褲子。
眾人連忙轉過身去,當然了誰沒轉過去那是不知道的,隻有沒轉過去的人才知道。
但一問,都說自己轉了過去不知道。
陳孝悌絲毫不懼,捂住自己的眼睛,脫下褲子,大喊:“女流氓啊,昨天剛被捉奸,今天就來非禮小孩子啦!!!”
陳江河和陳富貴嘴角一抽:
你特麼都13歲了!!!
掙工分不比彆人少,他們這個年紀,那都娶妻生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