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來龍去脈_秦淮舊夢之江南尋夢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十四章 來龍去脈(1 / 2)

金流月點頭道:“那天他的點穴手法十分高明,幸虧夢秋回來了,不然我難以解開,對了,你是怎麼脫身的,後來去了哪裡?”秦夢秋也湊了過來,問道:“那件事大師兄有提過,與寒梅劍譜有關,那人既然為了劍譜要帶走你,為何會放你回來的?”柳長風把經過說了一遍,想起宮中的經曆,有些厭倦,道:“我們還是不要卷入宮廷鬥爭比較好,至於劍譜之事,可以用心打探一下消息,張無情告訴了我他家鄉的地址,我們可以去找他。這劍譜原先我早已不再記得,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竟然又重現江湖,可見這不是傳說,也許這劍譜真的記載著絕世武功,不然不會惹得南海門這麼多年的追查。”

金流月沉吟道:“以前你講過最初是在城都聽峨嵋派的梅軒提到寒梅劍譜的。”秦夢秋也點頭道:“對啊,那事我也知道,藍小山盜取寒梅劍譜,誣陷梅軒,後來那事沒有了下文。”

柳長風回想以前的事情,說道:“那時候我徘徊與峨嵋與南海之間,華山反而去的少,其實峨嵋和南海的事情,慢慢再說,還是先處理我們華山本門的事情吧,師父這麼多年閉關,秦淮府的二師叔也不知道做什麼,這幾年我們華山似乎也是沒有作為,大師兄,二師兄,大師姐,小師妹都沉寂了。”

秦夢秋泡了一壺茶,端了一碟南瓜子,一碗蠶豆,笑道:“先吃點東西,慢慢說,好久沒有這樣說個痛快了。”三人喝著茶水,吃了些瓜子,都很思念同門的師兄師姐師妹。金流月忽然說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隔壁的正義鏢局有一名吳鏢師,經常和我飲酒,日前他跟我提起,跟隨他的一名趟子手鄭五數日前離奇死亡,吳鏢師懷疑鄭五是被人謀害,可是他武功低微,於是請我們秦淮山莊幫忙調查,若是能夠查明死因,也算為民除害,你們有何看法?”

柳長風道:“此事恐怕不好查吧,我們又不是衙門的捕快,再說這種小事似乎不該由我們來做,交給衙門處理不就好了。”秦夢秋道:“肯定是衙門不予受理,衙門的捕快懶得要命,如何會管百姓的死活,我們就接下這個案子吧,也算功德一件。”

金流月道:“我也這樣認為,正好我們要找些差事,吳鏢師答應我稍後就過來,我們總要問清楚來龍去脈,說起這個吳鏢師,為人古道熱腸,雖是鏢師,對附近的百姓極好的,對待保鏢的客人也非常用心,知道的都豎起大拇指,說一聲好漢。江湖中就有這樣的人,武功不高,可是你不能小看他們,他們都是好漢,每天都在行俠仗義。”

秦夢秋笑道:“對啊,我們雖然名門大派,可是什麼都沒有做,真的很慚愧。”柳長風道:“好吧,我們去看看吳鏢師,這樣比較尊重,不要等他了。”

三人出門到了鏢局,隻見門口站著一名大漢守衛,腰板挺直,門口離著一根旗杆,上麵的旗子寫著“正義鏢局”。那大漢自然認得三人,過來問道:“三位這是要來我們鏢局拜訪啊,稀客。”柳長風抱拳道:“這位大哥,我們找吳鏢師,請問他可在鏢局?”這大漢二十多歲,身材健壯,名叫吳晉,是吳鏢師的堂弟,在此守門已經多年,為人十分忠厚。吳晉笑道:“我大哥跟我說起,正要過去拜訪,不想三位自己來了,快請進。”

穿過大門和天井,來到一個偏廳,隻見廳中陳設整齊,上首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穿紅色緞子,腰間掛著長刀。此人正是鏢局的著名鏢師吳征,他走鏢多年,在江湖上頗有名望。吳晉帶著三人一到就告退,回去守門。吳征含笑起身迎接,笑道:“想不到你們先過來了,慚愧,應該我過去拜訪才對,吳某無能,未能保護手下弟兄,還請三位多多幫忙。”

柳長風道:“大家都是武林同道,理應互相扶持,吳鏢師放心,我們三人一定幫你這個忙。不過事情經過,還請吳鏢師仔細講來。”吳鏢師請三人入座,仆婦送上茶點,方才慢慢說道:“鄭兄弟這幾日都隨我在鏢局練功,幾乎沒有外出,前日,我想起要去一趟城外的員外家商談托鏢之事,就去他房裡找他,誰知他不在房中。於是我跑到後院,那是大夥兒練功的地方,也不見他的身影,我問了賬房和鏢局的王鏢師,還有幾個兄弟,都說沒有見到鄭五,我當時也沒在意,就自己出門了。誰知剛出門走了一段,王鏢師跑來告訴我,說是賬房先生李先生看到鄭五匆匆回了一趟鏢局,馬上又出去了,往西門而去。鄭五向來不會獨自行動,都是跟隨我一起出動,我見他舉止怪異,隻好跑到西門,想追上他問個清楚。我一路跟蹤,隻見他到了城西的一個小院子裡,進去就沒有再出來。

我知道那是他一個相好的住所,也不便闖入,於是我隻好返回。誰知到了第二天他還沒有回來,倒是他那相好跑來鏢局哭訴,說鄭五晚上不知道為何忽然去了。我帶著吳晉趕去,隻見他身上沒有傷痕,看上去麵向正常,也沒有下毒的痕跡,我懷疑是被武功深厚的內家高手所害,因此不敢追查,請三位幫忙。”

秦夢秋道:“根據吳鏢師所說,確實像高手所為,可是高手作案是不輕易出手的,除非鄭五有什麼秘密,或者突然得到了什麼寶物。”金流月點了點頭,認為秦夢秋說的有理。可是鄭五一個普通趟子手,如何會有什麼東西值得深藏不露的武林任務覬覦呢?柳長風想了想,問道:“鄭五最近可有什麼不尋常的表現,比如說他見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吳鏢師一直搖頭,表示鄭五一切正常,這就說明此案沒有線索,目前仍不明朗。三人表示追查到底,請吳鏢師耐心等候,於是告辭離開。

柳長風忽然道:“我看這事不簡單,吳鏢師似乎在隱藏寫什麼東西,不過既然接受,就要一查到底,如今我們先去城西鄭五相好那裡看看。”秦夢秋道:“方才吳鏢師似乎提起,鄭五的相好叫如夢,在附近還是一個很受歡迎的青樓女子,她的相好不知鄭五一人。”

金流月道:“我們是去找如夢還是返回山莊?”柳長風想了想,心道:“好不容易出來,總得做點事情再回去,否則出來做什麼,回去還不是無所事事。”於是他笑道:“夢秋,流月,我們難得出來一趟,雖說是查案,也是遊玩散心,彆急著回去,等天黑再回去不遲,附近的湖光山色都是上佳,與山莊的風景不同,我們先散散心吧,走,彆猶豫了。”說完當先走向鬨市。

秦夢秋和金流月其實和柳長風一樣,在山莊多年沒事乾,可是真出來了,一時間有些迷惘,不知去哪裡,做什麼,鏢局之事一時間很難有結果,去市集玩玩也好啊。行了一程,前麵有一間小酒館,人來人往,看起來生意興隆,一陣陣酒菜香氣老遠也能聞到。柳長風笑道:“聽說這間的牛肉不錯,走,喝一杯去。”三人進了小店,靠窗找個方桌坐下,店小二上去問道:“三位客官,想吃些什麼,小店的牛肉,野雞,可是城裡一絕啊,酒也不錯,陳年女兒紅,二十年窖藏,喝過的都說好啊?”柳長風道:“來,上些牛肉花生,鹹菜,還有野雞,酒嘛,來一壇,如果喝了不好,可彆怪我罵你啊,小二。”店小二笑道:“客官放心,小店的廚子當年可是來自皇宮,都說他的手藝本地數一數二,你吃吃看。稍後,酒菜馬上就好。”很快,店小二和兩個夥計把酒菜上齊了,滿滿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三人吃喝起來。金流月喝了一口酒,點頭道:“味道不錯,這牛肉最好,啊,好久沒有這麼多好吃的,今天不醉不歸,在山莊每天喝茶,我真的好難受,可大家都這樣,我也沒辦法,夢秋,你說是不是?”秦夢秋笑道:“山莊本來就沒有多餘的銀錢,這一頓可不便宜,下個月的生活費恐怕有點困難,這可如何是好?”柳長風猛喝一口,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到時候銀子有的是,我們隻管吃喝好了。”

三人喝了一陣,門口進來兩個漢子,穿黑色長袍,帶著長刀,頭戴鬥笠,遮住了眉眼。兩人來到三人麵前,忽然說道:“以後彆再管鄭五的事,否則,刀劍無眼,聽到沒有?”說完一刀插入了桌子。三人大怒,一起站了起來,柳長風道:“你們是何來路,我為何要聽你們的?”話一說完,伸手在桌子一按,長刀飛起,刷的一聲飛到了梁上。個子較高的黑衣人冷笑道:“有兩下子,看來今天不漏兩手,你們幾個小子不會聽話,看刀。”說完飛身而起,躍到梁上,揮刀而下。

柳長風揮劍架開,說道:“流月,你對付另外那人。”金流月答應一聲,一掌拍出。那矮子居然沒有躲避,一掌也拍了過來,啪的一聲,矮子退了三步。高個子黑衣人方才那招“居高臨下”被柳長風一招擊退,他長刀亂舞,拚命進攻,哪裡管什麼招式。柳長風腳步移動,長劍指東打西,數招之後,一劍刺入了黑衣人的小腹。黑衣人慘叫一聲,死在地上。另一名黑衣人見狀,全力一招擋開金流月,拚命逃亡,片刻間走遠了。三人也不追趕,迅速離開了酒館,向城郊行去。雖然三人不怕官府,可怕麻煩,當場很多客人都已經見到,山莊一時無法回去,隻好到城外暫時避風頭。柳長風問道:“可知道那兩人是何門派?”秦夢秋道:“那矮子逃走時說了一句“我們南海門不是好惹的,又是南海門,真是陰魂不散,不過我們不用擔心,南海門的人我們都知道,除了幾個長老,其他的武功都不是很高。”金流月道:“我們和南海門多年沒有交手,想不到他們竟然打起了劍譜的主意,真是可恨,下回見麵,一定要狠狠教訓那矮子。”三人在長街迅速奔跑,幾個轉折之後,穿過城門,到了城外的一片梅林中休息。林中有光滑的白石,正是休息的大好去處,林子茂密,縫隙可以監視外麵的舉動,不怕敵人追來。

柳長風喝了一口金流月在附近的小溪打來的白沙水,入口甘甜,心曠神怡,他笑道:“鄭五的相好如夢就在不遠處,我們休息一陣,就去看看,聽說她和一個姐妹同住郊外,和秦淮河兩岸賣笑的煙花女子不同,彆有一番情趣,當然,我們是去查案,不會尋花問柳,夢秋你彆生氣。”他見秦夢秋臉色有點不好,隻好賠笑。秦夢秋道:“你們兩個去吧,好好享受一下溫柔鄉,我就不去煞風景了,我在此地等你們。”金流月道:“不行,這裡不安全,若是南海門大舉來攻,可不得了啊。”柳長風點頭道:“流月說得對,我們不會多留,最多問清楚鄭五的事情,馬上走人,夢秋你彆多想,雖然我和流月有點風流,但還不至於到處亂搞,這一點你放心吧。”

秦夢秋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和你們一起去,隻是這案子線索太少,有些棘手,除了如夢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線索,對了,吳鏢師似乎還提到,鄭五有一個弟弟,住在城外的村子裡,打漁為生,若是如夢哪裡沒有線索,可以去找鄭五的弟弟鄭六。”金流月笑道:“可是這樣一來,這案子恐怕有得查,我們要很久才能回山莊了,這樣也好,出來交手的機會多,我忘記的武功一點一滴都可以想起來,方才那黑衣人也不錯,隻是我出手太慢,否則豈容他逃走。”柳長風回想剛才的經過,說道:“那兩人的招式有些詭異,不過和我以前見過的南海門武功招式還是有些不同,我聽汪紅絮說過,南海門還是有很多分支,一些小門派求南海門庇護,也加入南海,可是在武功招式上卻有獨到之處,可能那兩人並非正式的入門弟子吧。”

秦夢秋道:“南海門的武功以奇詭見長,確實和中原各派不同。”金流月道:“我們到底何時回山莊啊?好無聊。”柳長風忽然道:“這就回去吧,這案子一時難以查明,慢慢來,走吧。”三人出了樹林,雇了馬車,向山莊而去,沒多久就回到了溫暖如春、風光如畫的秦淮山莊。折騰半天,都很疲倦,各自回房休息。柳長風泡了一壺熱茶,慢慢喝著,茶水很香。柳長風尋思:“不知那寒梅劍譜是否真的有那麼厲害,南海門的人一直追查,這次鏢局的事情和劍譜肯定有關,真不知道如何使好,算了多想無益,睡覺吧。”

第二天,天空依舊掛著燦爛的太陽,寒氣被陽光徹底驅散,再也無法給大地帶來煩惱。柳長風睡到太陽升起很高的時候才起床,洗漱過後,來到飯廳。金流月早已在吃喝,看起來桌子上的食物蠻豐盛的,他臉上的笑容讓人溫暖。秦夢秋弄了些茶水點心,是甜點,一盤黃色的小圓餅,上麵灑著一些芝麻,顏色有的地方略暗,這是柳長風比較喜歡的點心,每天都會吃一些,還有包子饅頭,甜而不膩的豆漿等。

三人吃了一陣,心情開朗起來,不覺談起昨日的案子,秦夢秋道:“吳鏢師來過,是帶著如夢一起來的,很快又走了,我們問了半天,沒有線索。”柳長風笑道:“不急,案子自然要查,如果南海真的要找劍譜,遲早會來這裡,我們不必出門,自然有機會破案。”金流月道:“真的這麼容易,不用出門?”

柳長風點了點頭。吃過點心之後,柳長風回堂屋吃了些清涼解毒的藥丸。他習慣吃這些藥物,已經吃了多年。出了堂屋,來到天井,正打算練一下劍法,大門外有人說道:“南山派求見秦淮山莊的主人。”秦夢秋和金流月都來到院中,三人各執兵刃,嚴陣以待。

沒多久,門外跳進一個人來,此人約莫二十上下,愁眉苦臉,穿黑色綢緞,眉心有一點紅印。柳長風拱手道:“不知閣下是誰?南山派與我秦淮山莊向無來往,為何忽然來訪?”那人冷笑道:“昨日在酒店你們殺死我們兩個弟兄,這麼快就忘記了,這筆賬該算了吧,動手,廢話少說。”柳長風道:“等等,你總該說出自己的姓名吧。”那人道:“你不配問。”柳長風道:“那你告訴我,你們為何找我麻煩?我們有何冤仇?”那人道:“鏢局的事,你不該管,我們南山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柳長風道:“案子我已經接受,自然一查到底,你們南山派我聽說過,有什麼好神氣的,不過是一個小門派而已,你走吧,免得自找沒趣。”那人來回走動,似乎在猶豫,半天說道:“老實告訴你,你殺的是我們掌門的弟弟,你可闖禍了,我隻是先行一步過來打探,掌門帶人隨後,很快會包圍山莊,你們最好束手就擒吧,免得死無葬身之地。”柳長風趁他說話之際,一指點了他的穴道,交給金流月關進柴房。秦夢秋道:“她們要是不停的加派人手,柴房很快滿了。”柳長風道:“菜園不是缺少肥料嗎,那就把他們埋在那裡好了,多少人都沒有問題,就怕麻煩。”兩人回到大廳,金流月已經回來,說道:“我剛抽了他幾鞭,他什麼都招了,原來他叫王四,是南山派的首領,掌門是他師兄,南山派共有二十人,男子十人,女子五人,另有一名老人,四名小孩,總之這次幾乎全來了,連老人孩子都會武功,這些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我們不必手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南海門派他們來的。”柳長風道:“可問出南山的錢財藏與何處?”金流月搖頭道:“這個我忘記了。”柳長風道:“繼續拷問,問到他說出來為止,還有武功秘籍,南山雖是小門派,還是有可觀的武學,我們不可小看。”秦夢秋道:“這樣關起來好是好,我擔心被師父知道了恐怕會糟糕。”柳長風道:“師父在華山閉關,怎麼會知道呢?”

柳長風想起鄭五的事情,吩咐金流月道:“我想起來了,問問那王四鄭五可是他殺的,究竟為了什麼,仔細問,一點線索都不要遺漏。”很快王四招供了,鄭五確實是南山派的人殺死的,不過不是王四本人乾的,至於原因,他說隻知道是鄭五不久前得到了一件寶貝。柳長風心想:“看來不用著急,南山派應該還會派人來,隻要小心戒備即可。”當下和秦夢秋金流月仔細商議,劍不離身,隨時對付南山派的進攻和偷襲。王四身上還搜出了五十兩銀子和一麵南山派的令牌。三人在廳中喝茶討論,並通知秦淮府的二師兄隨時接應。金流月道:“如果南山派不再派人過來,難道我們一直等下去?”本來他十分穩重,可是好久沒有出手,有點激動。柳長風道:“吳鏢師一直盯著四周的動靜,隨時彙報,她們鏢局的人手不少,有四五十人,足夠應付了,這個不用擔心。我問過王四,南山派的武功以劍法為主,叫‘飛雲劍法’,此劍法威力極大,隻可惜南山派的人領悟不夠,未能發揚光大。”

王四和另外三人在南山頗有名聲,合稱“南山四虎”,在武林中算一流好手,隻可惜遇到華山派的柳長風等人,終究遜了一籌,被柳長風一招製住。柴房裡雖然有廚子送來的酒菜,可是王四沒有心思多吃,尋思如何逃走。他的穴道被點,可是手腳沒有捆綁,他努力運氣調息,想要衝開穴道,一股沁涼的氣息在體內經脈遊走,可是無法凝聚。王四並未放棄,一次次深深呼吸,凝聚真元。他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沒有完全解開被點的大穴,可是手腕,腳板、小腿、小臂越來越多的部分開始有些直覺,可以做一些輕微的移動。自從金流月問過幾次之後,沒有在來。時間匆匆而過,被封的穴道漸漸解開,再加上他的運氣衝關,終於在第二天解開了穴道,可以自由活動。王四不著急,匆匆用了酒菜,推開天窗一角望向院中,隻見山莊增加了不少守衛,經常四處巡邏,看起來要逃走不易。王四倚著牆根,等了很久,隻見四處走動的漢子漸漸沒有再出現,應該到了換班或者休息的時間,於是他看四下無人,從窗子裡跳了出來,撲向後園,幾個起落上了圍牆。可惜的是,他還是沒能逃脫。柳長風穿黃色長袍,腰懸長劍,不知何時早已在牆外的桉樹下等著他。王四摸起幾塊石子,用力射向柳長風,借機逃亡長街儘頭。柳長風閃身躲過,追了過去,一個輕巧的轉身,又擋住了王四的去路。王四苦笑道:“何必如此,你放我走,我自會報答,大家都是江湖人,彼此又沒有深仇大恨,何必如此?”柳長風道:“若是讓你逃走,我們秦淮山莊的招牌豈不是自己砸了,動手吧。”王四大喝一聲,擺開架勢,傲然道:“上回你偷襲,這次讓你看看我的實力,我這一路”南山神拳“可不是吃素的,看招。”隻見他左拳虛晃,右拳呼的一聲擊出。柳長風隨手一抬,架開對手拳頭,飛起一腳,將王四踢了一個筋鬥。王四鯉魚打挺躍起,直覺背心一麻,早被製住了要穴。柳長風把王四仍舊帶回柴房,坐在了他對麵的長椅上。王四怒道:“你到底要關我多久,告訴你,我麼南山四虎不是好欺負的?”柳長風道:“我要將你們南山派一網打儘,你老實呆著,否則隻會活受罪,下次再逃,我廢了你的雙腿,聽到沒有!”說完一巴掌打得王四口吐鮮血。王四怒目而視,恨透了柳長風,咬牙切齒道:“柳長風,我可和你素不相識,為何苦苦相逼?”柳長風道:“鄭五也和你們南山派素不相識,還不是被你們害死,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鄭五究竟得到了什麼東西而招來殺身之禍,你最好彆隱瞞,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王四哈哈大笑道:“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告訴你。”柳長風尋思:“此人看來一時不會交代,不能著急。”當下將他綁在了木柱上,說道:“等你想好了慢慢交代,話我先說在前麵,隻要你老實合作,還有一條生路,否則,等死吧。”說完出了柴房。隻見吳鏢師帶著一個年輕人正在院中等候,那人穿藍色布衣,相貌淳樸,正是鄭五的弟弟鄭六。吳鏢師道:“鄭六聽說柳兄替鄭五報仇,對付南山派,十分感恩,從家裡帶了些南瓜來,並說願意留在山莊幫忙。”柳長風笑道:“好,正需要他這樣的幫手,不知鄭六擅長做什麼?”鄭六憨笑道:“小人什麼都肯做,隻要公子吩咐。”柳長風點點頭,讓吳鏢師帶著鄭六去客房安頓。根據鄭六透露,鄭五曾經在錢莊存入三千兩銀子,和一個盒子。柳長風急忙讓吳鏢師去錢莊,把東西取來。吳鏢師領命而去,最近他一直在山莊照應,柳長風對他十分感激。鏢局之事,柳長風也一直幫忙。南山派一直沒有動靜,除了王四之外,沒有再派人來。柳長風問鄭六:“你兄長可告訴過你關於劍譜的事情?”鄭六搖頭道:“不曾提起,倒是說起他武功低微,總想苦練,可是始終沒有遇到名師指點。”柳長風道:“看起來他也是個喜歡練武之人啊,不知他對如夢可好?”鄭六道:“兩人倒是感情深厚,不過,見麵不多,我哥每天都在鏢局做事,很少有空閒。”

柳長風道:“如夢可會武功?”鄭六道:“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她武功不低,似乎出自名門,至於為何淪落風塵就不得而知,我也問過我哥,他說如夢可能是南海門弟子。”柳長風道:“以後我當麵問他吧,你安心留下,有事來找我。”

鄭六下去做事了,柳長風來到東廂房,隻見金流月正看著一個盒子發呆,他說道:“這是吳鏢師從錢莊取來的盒子,三千兩銀子已經交給夢秋,夢秋取了一千兩給鏢局。這盒子不簡單,這個鎖十分奇特,我看沒有特製的鑰匙是開不了的,如果用力砸開,恐怕會毀了裡麵的東西。”柳長風笑道:“那就先收起來吧,反正我們不急於得到劍譜,沒有劍譜我們的武功已經不弱,隻要努力苦練,不會吃虧的,對了,好久沒有見到大師姐和小師妹,你可知道她們在做什麼?”金流月道:“我聽二師兄說她們似乎回了華山陪伴師父,師父一個人在山上無聊啊,這樣也好,還有,二師兄還說二師叔最近很忙,帶著大師兄在辦一件要緊的事情,連二師兄都不知道什麼事。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劍譜和鏢局的事情,沒想到這下又沒有了線索,真的很難過。”柳長風道:“夢秋可有新的發現,她不是一直在檢查鄭五的屍首嗎,她最近學了些醫術,到底行不行啊?”金流月道:“目前隻發現鄭五是死於內家高手的掌力之下,五臟都被震為碎塊,對方內功之高,令人震驚,我們都很難做到,如果遇到這個敵人,我們到底能不能拿下?”柳長風道:“有這種功力的應該是南山掌門王大,放心,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他,目前還是劍譜比較困難,我揣摩就算找到劍譜也很難讀懂。”

兩人說道這裡,鄭六帶著如夢來到山莊。如夢看起來很年輕,姿色並無特彆之處,隻是讓人感覺她很柔弱,隻要是男人都會忍不住想保護她,她穿一件白色長裙,麵容很平靜。幾人來到大廳坐下,如夢說道:“多謝你們替鄭五奔走,我什麼都做不了。”柳長風道:“你一個人郊外恐有不便,不如搬到此地,大家有個照應,放心,以後山莊就是你的家。”如夢道:“可是我是個□□,兩位真的不介意?”金流月道:“千萬彆這麼說,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何必計較出身呢?”柳長風道:“聽說如夢姑娘身懷絕學,改日一定要請你指點一二。”如夢笑道:“我隻會一點點。”鄭六帶著如夢到了客房,安頓一切。金流月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柳長風道:“既然南山派不肯來,隻好我們去找他們,否則這事情就沒了下文了,南山在南海一帶,自然遙遠,不便遠行不過這次我估計南山派就在附近,王四既然來了,其他的人不會走遠,流月,我們兩個親自出手,夢秋留守山莊,你可願意?”金流月道:“當然好,這回要好好教訓這般狗東西,終於可以行走江湖了。”兩人來到兵器庫隻見裡麵擺滿了劍,各式各樣的長劍短劍,有古代的名劍,也有當今江湖收集的寶劍,琳琅滿目,五花八門。柳長風隨便找了一把,金流月找了半天,還是找了他早年的流光劍,這是跟隨他多年的佩劍,劍身泛黃,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名劍。經過後院的時候,忽然聽到院牆外有人大笑,緊接著人影閃動,十幾名青衣人跳上牆頭,當先一人麵容蠟黃,身形細長,長劍豪華大氣,正是南山掌門王大。柳長風揮劍迎上王大,劍光一閃,長劍刺向王大的胸膛。

王大不敢硬解,閃到幾尺外,喝道:“柳長風,放了我兄弟王四,有話好說,大家都是武林朋友。”另外幾人跳下,圍攻金流月,金流月隨手一劍,刺入了一名少年的大腿,鮮血長流,那人叫道:“怎麼沒通姓名就打,你瘋了。”金流月道:“有什麼好說的,說多少還是要打的。”柳長風對王大說道:“你我兩派確實沒有宿怨,都是為了劍譜,不過我跟你不同,劍譜對我不是十分重要,動手吧。”身形一閃,到了王大身前,長劍直劈而下。王大揮劍抵住,兩人叮叮當當打了起來。柳長風長劍隨意刺出,身形忽東忽西,上下飛舞,劍光越來越亮,刺得王大雙眼疼痛,身上早挨了幾招,掛彩不斷。又鬥數合,柳長風的長劍抵住了王大的胸口,製住了他。其餘幾人早被金流月打到在地,都是重傷,沒有致命。秦夢秋命華山弟子把南山派的人捆住,一起關入地牢。

柳長風道:“這次抓捕南山派,得了不少銀兩,根據賬房先生的清算,共計白銀十萬兩,另外還有珠寶首飾,珍珠瑪瑙,古玩字畫等,初略估計兩者加起來有十五萬兩,看來我們要好好花一下錢了,否則這些錢恐怕會生鏽的。”金流月道:“沒錢煩惱,如今有錢了,又總是想著如何花錢,真是鬱悶。”柳長風道:“你有什麼打算?”金流月道:“不如把南山派的人交給二師叔處理,留在這裡總是麻煩。”柳長風道:“也好,就讓夢秋通知二師叔派人過來,把一乾人犯通通帶走。”很快,秦淮山莊又變得安靜,隻有柳長風,秦夢秋,金流月三人,三人在廳中喝茶,都有些不知所措,接下來乾什麼又成了一道難題。柳長風道:“你們想做什麼,我真的糊塗了,為什麼這麼快就沒事乾了,真的有點奇幻,這到底有沒有南山派的人來過,我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金流月道:“算了,我們什麼都彆乾,在山莊清修,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非要乾事情,結果弄得自己不愉快,何必呢?”秦夢秋喝了一陣,下去休息了,金流月道:“我知道你一定還想繼續找差事,其實不難,隻是彆像這回這樣,找一個簡單一點的,保證沒有這麼麻煩。”柳長風道:“我不想找了,乾什麼都一樣,還是失敗,為什麼總是失敗,算了,睡覺吧。”

兩人各自回房休息。柳長風休息片刻之後,來到客房。南山派的人走了,鄭六也回家了,可是這個如夢還沒有走。柳長風答應她留下,自然不能趕她走。此刻如夢正在等柳長風,她說道:“我知道你很無聊,陪我喝酒吧,喝醉了你就舒服了。”柳長風道:“你回去吧,對不起,我不能收留你,我們這裡已經有一個女主人,隻能有一人,我實在抱歉,我送你回去吧。”如夢點頭道:“我明白,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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