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見大事不妙,帶人轉身就逃。柳長風飛身攔住,一劍砍下了無量的首級。老道和其餘道士嚇呆了,半晌才驚醒,悄然逃走。柳長風也不攔,隻和金流月等打掃血跡,把無量的屍體埋在城外的樹林中。紫霄宮的弟子在江湖行走,向來橫行無忌,江湖風評不佳,不過終究是大派,柳長風也尋思要小心應付。
六人用鋤頭和鐵鏟費了不少力,終於安葬完畢,都有些累,坐在草地上休息。林中鳥雀飛來飛去,陽光從樹枝的間隙照了過來,暖洋洋的。秦夢秋道:“我們要不要殺上紫霄宮去,反正這梁子已經結下。”阿麗道:“我看不能去,她們人多,我們還是返回比較好。”
無量見大事不妙,帶人轉身就逃。柳長風飛身攔住,一劍砍下了無量的首級。老道和其餘道士嚇呆了,半晌才驚醒,悄然逃走。柳長風也不攔,隻和金流月等打掃血跡,把無量的屍體埋在城外的樹林中。紫霄宮的弟子在江湖行走,向來橫行無忌,江湖風評不佳,不過終究是大派,柳長風也尋思要小心應付。
六人用鋤頭和鐵鏟費了不少力,終於安葬完畢,都有些累,坐在草地上休息。林中鳥雀飛來飛去,陽光從樹枝的間隙照了過來,暖洋洋的。秦夢秋道:“我們要不要殺上紫霄宮去,反正這梁子已經結下。”阿麗道:“我看不能去,她們人多,我們還是返回比較好。”
柳長風點頭,六人沿路返回秦淮山莊。到了門前的廣場,隻見兩扇朱漆大門迎風而立,似在歡迎眾人。小四等三人都有些累,各自回家休息,三人就在附近,隨時可以過來幫忙,柳長風也不在意,和金流月秦夢秋上了台階,穿過大門,來到庭院裡。院中花香陣陣,三人都舒服了不少,各自回房休息。柳長風很快從側門出了山莊,向東大街走去,轉過一條長街,過了城門,再走過一片稻田,就到了埋葬無量的桉樹林中。柳長風想起忘記帶鋤頭,於是到附近的小村子裡偷了一把,回到林子挖了幾下,無量的屍體露了出來。他找到枯枝和落葉,點火燃燒,須臾將屍體化為灰燼,然後再用土蓋上。那把借來的鋤頭隨手仍在田裡,想來村民會自己把他取走。在林中坐了一陣,忽然飄起小雨來,柳長風頭發和衣服淋濕不少,急忙回到城裡,雇了一輛馬車,向西門外行去。他要去峨眉山,這是忽然冒出來的念頭,和當年離開金陵城一樣,他孤身一人。行了一個時辰,出了金陵地界。柳長風付給車夫一兩銀子,下車步行。他很少來這裡,也不知道叫什麼地名,隻見眼前一片荒野,枯草連天,遠處山峰聳立,數裡見不到房屋和人際,隻有藍天白雲相伴。
柳長風呆立半天,不由自主的往回走,走了幾步,隻聽馬蹄聲響起,自己的馬車又回來了。車夫跳了下來,笑道:“師弟,你想去哪裡,讓師兄載你一程如何。”聲音竟然十分熟悉。話一說完,隻見他取下草帽,露出了一張笑臉,竟然是金流月!柳長風喜出望外,說道:“你怎麼會成了我的車夫?又怎麼會回來?”金流月道:“早知你想獨自出遊,可是師弟,你沒有江湖經驗,走不遠的,還是跟我回去吧,夢秋還在等你吃飯呢。”柳長風隻好長歎一聲,上了馬車。金流月似乎駕車十分熟練,馬車行俗比來時快了幾倍,哪消片刻,秦淮山莊已經在望。
酒足飯飽之後,柳長風的精神好了不少,就和秦夢秋金流月一起來到城東的一片沙灘上散步,此地靠近東海,風光如畫,人跡罕至,是個練劍的好地方。
秦夢秋笑道:“我知道你嫌運屍體和安葬太麻煩,於是選擇這裡,屍體直接拋入海中,是不是?”金流月也大笑起來。柳長風點頭道:“不錯,山莊始終在城裡,清洗血跡也不方便,官府找上來麻煩,再說此地波浪之聲極大,就算交手過招也不會容易被人看見,就算我們三個獨自練劍,也沒有人打擾。”金流月搖頭道:“好是好,可這樣一個地方,如何會有江湖人物出現呢?難道我們要在此苦苦等候?”柳長風道:“不然,此地也有一個小幫派,叫做流沙幫,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名氣,應該有值得出手的武功高強之輩。”秦夢秋忽然轉身就走,口中道:“你們自己玩吧,我要回去和阿麗喝茶聊天了,這種小幫派我沒有興趣。”她輕功不弱,幾個起落,人已在幾丈外。
柳長風道:“流月你若是不願意留下,可以和夢秋一起走,我一個人也可以料理流沙幫。”金流月苦笑道:“我還是留下吧,若是我也走了,到時候你像上回一樣跑了,我可怎麼跟夢秋交代。”
兩人坐在一塊大石上望海景,隻見傍晚的天空雲層密布,海和天似乎變得不再遙遠,海麵上飛鳥不絕,歡快的吟唱著晚歌,此時風漸漸平靜,過了一陣子,海麵上的浪濤也緩緩變小,整個海麵似乎也和人一樣,到了夜晚休息的時刻。海水輕拍礁石,發出啪~啪~啪~的細細聲音。
柳長風緩緩說道:“你在想什麼?”
金流月搖頭不答,獨自沉思。
柳長風站了起來,走到一片比較平坦的沙地上,抽出了長劍,一把普通的青鋼劍,劍身鋒利,上麵刻有明月清風。此劍雖然普通,可是卻陪伴柳長風多年,他不記得是何時何地得到這把劍的,隻記得這劍頗有靈性,跟隨自己殺敵無數,從未有過缺口。
柳長風腳步移動,長劍向前刺出,劍收回時,雙腳用力一蹬,人也躍起,半空出劍,長劍一揮,灑下一片劍影。劍影還未消失,他的身形已經到了起伏的海麵上。隻見他的腳在水麵上輕輕一點,身形嗖的撥高了數丈,同時劍尖向下一指。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一個巨浪滔天而起,響徹行雲,直達天際。
金流月道:“回去吧,不然夢秋不讓你睡覺,到時候你求也沒有用。”柳長風道:“好吧,我們回去。”兩人展開身法,哪消片刻,便回到秦淮山莊。隻見秦夢秋、阿麗、阿嬌還有小四全都在,幾人聊得正開心。柳長風坐下喝了一口茶,說道:“什麼事這麼開心?”秦夢秋道:“你不是要練劍,這麼快回來乾什麼?”金流月笑道:“他怕你不讓他睡覺。”廳中擺著幾盤蘭草,清香怡人。阿麗笑道:“你們兩個家夥,總想甩掉我們,不行,必須罰,不然你們每次都這樣,真的讓人傷心。”柳長風苦笑道:“好吧,你說怎麼處罰,我們任由你們處置。”金流月一臉無辜:“我可沒有這個念頭,都怪長風不好,總想獨自走江湖。”秦夢秋和阿麗阿嬌都換上了暖和的棉襖,由於個性不同,選擇的圖案也各具特色。秦夢秋道:“對,該好好處罰,我們的冬衣,全部由他付錢,這一次我們買了不少衣服。”
柳長風聽眾人聊天,自己捧著一本奇書讀了起來,書中詩詞曲賦,對聯無一不有,實乃曠世奇書。
金流月道:“在讀什麼書?”柳長風把書遞給了他,對秦夢秋說道:“你們買了多少錢的衣服?”秦夢秋道:“我和阿麗阿嬌一人買了一件棉襖,一共三十兩銀子,這是賬單。”交給柳長風一個單子,隻見上麵寫道:冬衣三套,合計三十兩紋銀。柳長風取出一張三十兩的銀票給秦夢秋,道:“以後都由我付賬。”小四道:“我們三個男的也該買點衣服,不然讓她們小女子看不起。”金流月柳長風都點頭稱是。幾人正說話,隻見一個錦衣男子走了進來,正是柳長風的二師兄孫淮英。他笑道:“長風,好消息啊,峨眉派的朋友都到了秦淮府,秦紫英和梅軒說要過來看你,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想見她們,於是過來問問?”柳長風請他坐下,說道:“她們為何來到這裡?”
秦紫英和梅軒都是峨眉派的高手,柳長風多年前到峨眉山時就認識了,多年不見,不知兩人為何到來?兩人都對柳長風十分照顧,柳長風一直十分感激。孫淮英笑道:“還是因為我們共同的老對頭南海門,這一次可不是虛張聲勢,聽說掌門汪夫人決定大舉來攻,主要就是為了和我們華山派較量,說到底還是為了奪取我們的武功秘籍,南海秘籍匱乏,弟子武功很難進步。於是金陵城此刻已經有很多南海弟子混入,峨眉派聽到消息之後,即刻趕來相助,我麼兩派向來互相守望互助,應該的。”柳長風道:“好,我稍後去秦淮府見她們吧,山莊向來清靜,我怕她們來了不習慣這裡的簡陋。”孫淮英告辭而去。
南海門和峨眉派的恩怨糾纏數百年,早已無法化解,兩派經常發生惡戰,各有死傷。之前由於峨眉山出現一本絕世劍譜——《寒梅劍譜》,引來南海門率領各邪魔外道前來爭奪。
秦夢秋道:“你真的打算見峨眉的人?”柳長風道:“是的,人家趕來幫忙,總要問候一下,我們如今和魔教接下梁子,應該聯合武林各派,否則很難對付魔教龐大的勢力。”阿嬌道:“我一直聽說峨眉派女子很多,當年也想加入,可是她們不收我,嫌我悟性不高。”金流月道:“有什麼好入的,你看長風,一早拜師,還不是很快就待不住回金陵來。”阿嬌道:“對啊,可是總有些遺憾,後來我就在武館隨便學些基礎,後來又到鏢局學習,粗淺的功夫學了不少,隻是來到山莊之後你們都不肯傳授,我有點難過,幾次都想走,可是阿麗說不能這樣,雖然你們總是想甩掉我們,可是我們答應留下,就不能說走就走。”柳長風十分難受,說道:“阿嬌,你放心,我會讓夢秋好好教你們武功,彆看夢秋平時不出手,她的武功比我和流月還要厲害,你和阿麗就虛心向她學習吧。至於小四,就交給流月□□,流月內功深厚,拳腳功夫紮實,不像我一樣,一心學劍。”秦夢秋,金流月都一口答應。小四三人來到之後表現不錯,大家都很滿意,終於決定傳授武功,三人自然開心。六人除了練功之外,也被柳長風帶到書房讀書,他認為讀書始終是大事,若是不讀書,就算武功再高,也就是一介武夫,沒有頭腦,沒有方向,渾渾噩噩。柳長風吩咐流月用心帶著大家讀書,於是出了書房,尋思給秦夢秋買些禮物,快過年了,他很少送東西給秦夢秋,心中一直愧疚。
正尋思間,門外有人說道:“長風,你搞什麼鬼,大白天把門鎖著,害我進不去,開門。”聲音熟悉,竟然是大師姐秦濺青來了。這位師姐向來脾氣火爆,對柳長風要求十分嚴格。柳長風答應一聲,急忙打開大門,隻見門外站著一個青衣女子,英姿颯爽,身材修長,臉上似笑非笑,正是秦濺青。柳長風急忙把她請進屋裡,衝茶伺候。柳長風擺出三樣點心,笑道:“師姐怎麼有空來看我,聽二師兄說師姐這幾年四海漂流,似乎不在中原?”秦濺青道:“胡說,我一直在秦淮府修煉,你自己躲著我,還好意思找借口。”
此時秦夢秋金流月在書房聽到秦濺青的聲音,都忍不住出來拜見,四人多年不見,有說不儘的話。小四阿麗阿嬌見流月夢秋出來喝茶,也就跟了出來,在長風的介紹下拜見這位長輩。茶水早已溫熱,柳長風喝了一口,說道:“師姐,你這些年都不來看我們。”金流月也道:“我們不好,應該過去看望師姐才對,隻是小師妹秦思雨不願與我相見,我隻好在山莊呆著。”夢秋道:“師姐,小師妹怎麼不過來呢?”秦濺青道:“難得大家相見,彆自責了,至於我妹子,改天自會前來,她也想你們,讓我問候你們。你們三個在這裡究竟修煉到什麼程度,我聽爹說你們的武功進步很多,何時切磋一番,讓姐姐我見識一下。”長風道:“那有何難,等到春闈之時,一定請師姐指點。關於師妹,我有點抱歉,之前想送一份禮物給她,都不知道買什麼好,她還好吧?”
秦濺青和秦思雨都是華山掌門秦永華的女兒,兩人和柳長風等人自小相識,一起讀書練劍,感情很深。秦濺青道:“妹妹一向很好,總是忙著練功,對了,我爹也快從華山過來秦淮府,你們可真是不孝,這麼多年都不去華山拜見恩師。”長風道:“到時候要請師父指點一下劍法,這麼多年都不指點,真的有些遺忘。”秦濺青道:“隻顧著說話,差點忘了禮物。”說完高聲對外喊道:“帶進來吧。”
門外出現兩名十八九歲的華山弟子,穿青衣白襪,押著一名瘦瘦的書生。那書生三十上下,麵如冠玉,穿紅色布衣,此刻眼中充滿悔恨和不甘。長風道:“師姐,這人是誰?”
秦濺青道:“這是江湖有名的淫賊花無言,被我製住,給你們練劍,他的武功很了得,你們小心應付。此人是個才子,曾經創作了一部《武林女俠錄》,書中文采風流,詳細記錄了武林有名的百位女俠,隻是他好色如命,隻為采花而作,否則當可流傳後世。一個月前,我奉了我爹之命到太湖追捕此賊,一直追到黃山,才將他擒住,一路押解到秦淮府,本來打算處死,後來大師兄讓我交給你們練劍,你們平時不出門,很難遇到這樣的人物。”
流月道:“嗬嗬,多謝師姐,這回有對手了。”夢秋道:“像這種萬惡的賊子,一刀殺了,留著乾啥?”小四道:“留著練習好啊,我們正好缺少這樣的對手。”阿麗阿嬌都對淫賊花無言吐了幾口口水,鄙視不已。長風道:“難得師姐關心,師姐辛苦了,留下來喝酒吧,師姐的酒量我向來佩服,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如何?”秦濺青大笑點頭。長風又問道:“此人出自何門何派,不知師姐又是用了多少招才將他製住?”秦濺青道:“此人用劍,看起來劍法虛虛實實,有些詭異,和南海劍法類似,應該脫不了乾係,他的輕功了得,暗器功夫到家,我用華山昭陽劍法,全力出手,用了百招才製住了他。”長風點頭道:“看起來是個武林奇才,隻可惜誤入歧途,我們一定要用心與之過招,定可獲益不少。”秦濺青走後,金流月問道:“此人如何處置?”柳長風道:“交給你處置。”秦夢秋道:“看你武功到底忘記了多少?”由於歲末事多,小四阿麗阿嬌都回家幫忙去了,山莊隻剩下柳長風等三人。那淫賊花無言直到此刻才說話:“求三位饒我一命。”金流月一劍刺入了他的心臟。花無言頭一歪,就此死亡。三人將其草草葬在後山,回大廳喝茶聊天。大廳裡擺著一個香爐,此時香煙嫋嫋,煙霧飄飛。三人弄了酒菜,吃喝起來。柳長風道:“南海門的事情你們有何高見?”金流月道:“當然和峨眉一起對抗南海,以前我們就是因為和南海弟子糾纏,結果弄得不好出手,如今正邪分明,那就好辦了,我們終究是華山派弟子,自然和師門站在一邊,聯合峨眉派,一共迎戰南海。”秦夢秋道:“就怕他對南海的舊情人下不了手。”柳長風道:“當然不會,我也同意流月的觀點,正邪不兩立,我們不能縱容南海弟子。”金流月道:“不知這回南海的人馬由誰率領?”
秦夢秋道:“我見不到阿麗她們三個,感覺不舒服,讓她們回來吧。”柳長風道:“我也是,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怪我們,然後不理我們了?”金流月道:“我們去把她們接過來吧,反正不遠。”三人來到小四家裡,隻見小四正在一個人喝茶。見了三人,忙起來笑道:“你們怎麼會來?”柳長風道:“對不起,總是忘記了你們三個,我們特地來接你們回去的。你彆怪我們,我們山莊始終是小門派,總擔心耽誤了你們的前途。”小四道:“千萬彆這麼說,我們能夠在山莊學武,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柳長風道:“阿麗呢,怎麼不跟你一起?”小四苦笑道:“她很生氣,說是我不好,才讓大家不能留在山莊,於是回去了,我這就去找她。”柳長風道:“我們跟你一起去吧,這樣好些,我們總感覺對不起你們三個,走吧。”阿麗和阿嬌的家就在小四對門,很快就到了,隻見阿麗和阿嬌正在大廳裡聊天。柳長風道:“阿麗,阿嬌,我們回去吧,我和流月,夢秋,小四特地過來接你們回去的。”阿麗道:“怎麼你們幾個會一起過來的?”阿嬌道:“你們不是不要我們了嗎?”金流月道:“當然舍不得你們,不然這麼冷的天會過來,好了,阿嬌,彆生氣了,我們回去一起練劍吧。”阿麗道:“我們自然也不是說走就走的人,好吧,回到家裡反而不習慣,還是山莊舒服。”
六人有說有笑,慢慢走回山莊。
秦夢秋道:“我見不到阿麗她們三個,感覺不舒服,讓她們回來吧。”柳長風道:“我也是,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怪我們,然後不理我們了?”金流月道:“我們去把她們接過來吧,反正不遠。”三人來到小四家裡,隻見小四正在一個人喝茶。見了三人,忙起來笑道:“你們怎麼會來?”柳長風道:“對不起,總是忘記了你們三個,我們特地來接你們回去的。你彆怪我們,我們山莊始終是小門派,總擔心耽誤了你們的前途。”小四道:“千萬彆這麼說,我們能夠在山莊學武,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柳長風道:“阿麗呢,怎麼不跟你一起?”小四苦笑道:“她很生氣,說是我不好,才讓大家不能留在山莊,於是回去了,我這就去找她。”柳長風道:“我們跟你一起去吧,這樣好些,我們總感覺對不起你們三個,走吧。”阿麗和阿嬌的家就在小四對門,很快就到了,隻見阿麗和阿嬌正在大廳裡聊天。柳長風道:“阿麗,阿嬌,我們回去吧,我和流月,夢秋,小四特地過來接你們回去的。”阿麗道:“怎麼你們幾個會一起過來的?”阿嬌道:“你們不是不要我們了嗎?”金流月道:“當然舍不得你們,不然這麼冷的天會過來,好了,阿嬌,彆生氣了,我們回去一起練劍吧。”阿麗道:“我們自然也不是說走就走的人,好吧,回到家裡反而不習慣,還是山莊舒服。”
六人有說有笑,慢慢走回山莊。
回到大廳,和以前一樣泡茶聊天。柳長風道:“還是這裡舒服,去外麵總是不開心。”金流月道:“我們吃儘苦頭,才明白這些。”秦夢秋道:“可是你們不是總要做大俠?”小四道:“慢慢修煉吧,這裡也可以做大俠做的事情。”柳長風道:“吃好睡好才有精神讀書練劍,行俠仗義,這幾天我睡眠不好,什麼都不想乾。”
金流月道:“我也這樣。”秦夢秋道:“你們偷懶就對了,反正我無所謂。”阿麗道:“我沒這麼多想法。”小四和阿嬌給幾人倒茶,沒有開口。柳長風喝了茶水之後,精神鎮定了不少,說道:“我每次回到這裡,就會變得十分舒服,以前總想出去,現在隻想回來。對了,話說回來,我們是該找些小事來行俠仗義,附近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百姓沒有?”金流月道:“我想起來了,一個老婆婆六七十歲了,沒人照顧,十分可憐這算不算呢?”秦夢秋道:“勉強算一件可以行俠仗義的差事。”阿嬌道:“難道我們要給她送錢?”柳長風道:“那倒不用錢對她來說不是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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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看看她吧。”六人來到山莊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裡,隻見一個老婆婆穿紅色衣服正慢慢的走著,臉上沒有表情,臉色有些黑,有一隻手不住發抖。幾人正要過去說話隻見一個婦人衝了上去,喝道:“把錢交出來否則彆住這裡,滾彆處去。”那婦人五十多歲,正不停的嘮叨,一臉不耐。柳長風上前攔住婦人,冷笑不已。那婦人後退幾步,居然擺開架勢,要動手過招,原來她竟然會武功!
柳長風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撒野?”婦人冷笑道:“該問你的人是我,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是什麼來路,為何闖進來?”柳長風道:“路見不平自然要管,我們是秦淮山莊的人,你是誰?”婦人道:“出手吧。”手上忽然多了一把短劍,直刺過來。柳長風身形微晃,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點了她的穴道。秦夢秋阿麗阿嬌上去扶著婆婆,開始安慰了起來。
金流月隨手一掌啪的一聲,打了婦人一記耳光,她的臉馬上紅腫起來,大聲罵了起來。忽然間,後院跳出一個少女來,長劍指向柳長風,身手利落,看來劍法不弱。這少女十五六歲,穿紅色衣褲,身形單薄,指甲修長。金流月哈哈大笑,一掌揮出,一股強烈的掌風震得少女連連倒退,一時間花容失色。金流月單足一點,身形撥高幾尺,跟著屈指一彈,勁風射出。
那少女一聲悶哼,早已被點倒在地。柳長風道:“奇了,這院子裡居然有兩名武功不錯的女子,之前竟然沒有發現,流月,問問她們是什麼門派的人?”那少女雖然被製住,但臉色十分倔強,冷笑道:“你們最好放了我和我師姐,否則等我師父回來,要你們好看。”柳長風道:“說吧,否則馬上脫光你的衣服。”小四聞言上前,裝出凶惡的樣子,雙手搓著,麵帶壞笑。
婦人慌道:“住手,我說,我們是東海派的弟子,奉命在此打聽消息。”婦人眼神閃爍,一看便知所言有假,不過柳長風也不在意,點頭道:“原來是大門派的人,怪不得出招這麼厲害,可惜啊,你們遇上了我們華山派,終究還是隻能認栽,全部帶走。”說完身形閃動,早已去的遠了。
柳長風本來想獨自回去,想起夢秋等人還在院子裡於是又轉了回來,隻見小四和流月已經把那兩個女人捆了起來,夢秋和阿麗阿嬌把老婆婆扶到堂屋裡,正噓寒問暖。柳長風走進堂屋,問道:“老婆婆都說了些什麼?”秦夢秋道:“你不會自己問?”
老婆婆自己開口道:“那人是我大嫂,非常刻薄。”
柳長風吃驚道:“可是她的年紀看起來比你小很多。”
老婆婆道:“那是因為她生活得好。”
柳長風道:“聽說婆婆生活困難,不知我們能否幫忙?”
老婆婆笑道:“縣衙發給我不少錢,我生活沒問題。”
柳長風道:“你會不會武功?”
老婆婆搖頭道:“看我這樣走路都困難,武功有什麼用?”
柳長風道:“婆婆你叫什麼?”
老婆婆道:“你們叫我六婆吧,我的姓名忘記了。”
柳長風道:“六婆,你怎麼會和她們住在一起?”
六婆道:“她們雖然心不好,還是我的家人。”
柳長風歎息。
六婆取出糕點分給幾人,誠意讓人感動。
柳長風想起方才那兩個女人說的話,問道:“六婆,那你老人家也是東海派的?”
六婆點頭道:“是的,我們東海有不少人,個個都會武功,住在一個小島上,離岸邊很近。”
柳長風道:“我也聽過,隻是東海弟子似乎比較詭異,很少在江湖出現。”
六婆道:“你想不想去我們的小島上?”
柳長風道:“不想。”
六婆道:“那你們回去吧,掌門很快會派人來對付你們。”
柳長風道:“多謝婆婆。”
六人帶著兩個俘虜,還未走出大門,早已有人攔住去路。一個怪人持劍站在天井裡,說道:“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柳長風盯著他,沒有開口。
那怪人一頭銀發,眼睛很大,劍很耀眼,發著光。
柳長風還留意到,怪人的衣服上畫著一條小魚。
一條金色的鯉魚。
院子裡變得安靜。
怪人開始晃動手中的長劍。
長劍忽然脫手飛出,將一頭天空飛翔的老鷹釘死在大樹上。
怪人的劍直飛而起,追上老鷹後劃了一個圈,然後才到達大樹。
他是有意炫耀,劍並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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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風道:“好劍法。”金流月道:“我看不過如此。”秦夢秋道:“彆這麼說,有能耐你們兩個也去表演一回,看看到底誰厲害。”小四等三人抽出長劍,嚴密監視,以防怪人搶奪那兩名女子。怪人道:“我是東海弟子,幾位為何要和我們為難,請放了我的兩位師妹吧。”柳長風道:“其實我們也沒有仇恨,隻是見她們欺負婆婆才打算教訓一番。”怪人道:“原來是小事,一家人難免爭吵,這也平常,不如讓小弟做東,就在舍下喝一頓如何?”柳長風道:“不必客氣,我們還有些小事,改日再見。”說完吩咐小四放人,幾人拱手作彆,向大門走去。怪人追了過來,笑道:“我看幾位身手不凡,不如加入我們東海派吧,本派正在廣納賢才,正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金流月道:“多謝,我們暫時不想加入,告辭。”說完出門,向秦淮山莊走去。
秦夢秋走了幾步,問道:“東海派似乎沒有什麼大的名氣,是不是新建的門派?”阿嬌道:“我猜是個小門派,也許和我們一樣,就幾個人也說不定。”大家都笑了起來,都認為她說得有理。六人說說笑笑,緩緩走在河邊的小道上,路旁花木清新,柳絲飛揚。河堤新修不久,比原來加厚,上麵還鋪著石頭。走了一陣,前方左側現出一片竹林,竹竿斜斜伸入半空,又悠然垂著,如同一個悠閒的老人正在打盹。柳長風指著竹林道:“不如到裡麵休息片刻,每天在山莊喝茶也怪無聊的。”金流月等都點頭答應。阿麗笑道:“柳大哥今天怎麼這麼好的興致,可是又想喝酒了?”柳長風搖頭道:“沒有,隻是想看看竹子。”
秦夢秋道:“我看他肯定想和以前一樣,希望得到一次次的豔遇,你們不知道,他就是喜歡鬼混。”金流月道:“其實不能這樣講,你說我們每天在山莊就這麼六個人,有點幻想也是應該的,我們之前到處找美人是不對,可如今一個美人都見不到,你說這日子可怎麼過,是不是,長風?”柳長風點頭笑道:“正是,雖然我不會離開夢秋,可也不能不和彆的女子講話,對了,流月,上回你不是說有一個什麼愛情故事要說給大家聽嗎,快講講,是哪個大俠的故事?”金流月道:“我說的是一位百年前名動江湖的那位曾大俠和朱女俠的故事,大家都聽說過吧,百年前,武林中提起曽大俠,沒有人不知道的,曾大俠出身名門,可惜身世飄零,據說他神功初成之時,遇上一些挫折,受困於一個山穀之中,後來朱女俠碰巧路過,給了他一點吃的,於是兩人成為好友。後來朱女俠被仇家追殺,曽大俠自然出手相救。從那以後,兩人一起行走江湖,感情日深。可惜的是,後來曽大俠豔遇不斷,朱女俠一氣之下,遠走他鄉。曽大俠雖然有美人相伴,始終無法忘記朱女俠。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回。”
柳長風道:“後來呢?這就完了,流月你怎麼這樣講故事,這樣怎麼會好聽呢?”金流月道:“下回分解吧,一次講不來太多。”
秦夢秋帶著阿麗等三人先回秦淮山莊,吩咐柳長風和金流月早些回去。兩人點頭答應,難得夢秋先回去,於是,兩人決定儘情玩耍。金流月道:“我們去哪裡玩呢?”柳長風道:“去峨眉看看月影吧好多年沒見了。”金流月道:“會不會太遠,還是算了,就近遊覽一番吧。”柳長風點頭,兩人也去過,感覺來回不太方便,於是放棄。兩人說了半天,沒有方向,隻好一步一步的回山莊。走過一條街,前麵出現一個酒館,兩人走了進去。喝了幾杯之後,柳長風長歎道:“以前總嫌夢秋煩,如今她回去了,又不知該怎麼辦?”金流月笑道:“那有很難,我們到店裡買些東西回去哄她不就行了。”剛說到這裡,小四進來說道:“金大哥,夢秋姐讓你先回去辦些小事。”金流月不敢不從,匆匆跟著小四走了。
柳長風付了酒錢,獨自出了酒店,心想:“我該去哪裡呢?回去是肯定的,但不必著急,先四處看看吧。”走了幾步,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發呆,根本沒有去處。此時,一個紅衣少婦上前說道:“公子,想不想去我家喝杯酒?”她的身子貼了過來,軟玉溫香,讓柳長風飄飄然,有些心動,看那少婦身材豐滿,忍不住盯住她的胸膛看個不停。紅衣少婦牽著柳長風的手,來到一個小樓上,隻見裡麵早已擺好酒菜。兩人坐下喝酒,紅衣少婦道:“想不想聽曲子?”柳長風道:“有什麼好聽的?”紅衣少婦道:“有采蓮曲,銷魂歌,眼兒媚等,隻要你喜歡,什麼都可以給你唱。”柳長風神色麻木淡淡道:“隨便唱一個吧,我無所謂。”他心裡很煩,不知道該乾什麼。紅衣少婦道:“你看起來很不開心,可是有什麼心事?”柳長風道:“是的,我一直想做些事情,可總找不到方向。”紅衣少婦道:“閒著也好啊,若是真的忙碌起來,恐怕你很快就要抱怨了。”柳長風道:“你會不會武功?”紅衣少婦道:“近來武風很盛,我在秦淮賣藝,自然學過一些防身,怎麼了?”柳長風道:“其實我是個江湖中人,可是我一直在江湖之外。”紅衣少婦道:“你若是願意,就留在這裡吧,給我做保鏢,若是有人來鬨事,你出手解決,好不好?”柳長風點頭道:“好吧,反正也沒有其他可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