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匿名修複師上線_下班後我為華夏執棋萬界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5章 匿名修複師上線(1 / 2)

周一晚上,萬象文創加班到九點半。

顧言朝揉著酸脹的眼睛,從會議室出來,路過開放工位區,隻剩零星幾盞燈還亮著。

“顧哥,走不走?”程野背著包晃過來,“我請你吃夜宵,順便聽聽你那套‘****’的八卦。”

“改天吧。”顧言朝指了指電腦,“還有個品牌手冊要改。”

“你最近,真的很卷。”程野嘖了一聲,“不過——”

他壓低聲音,“你那個國際品牌的新視覺,我看了。”

“怎麼說?”

“表麵看,是挺‘去風格化’的。”程野說,“但——”

“我總覺得,你在顏色裡動了手腳。”

“尤其是那個淺灰背景,看著特彆舒服,又說不上哪兒舒服。”

“你是不是——”

“塞了什麼國風彩蛋進去?”

顧言朝笑而不語:“你猜。”

“我猜你肯定塞了。”程野篤定,“你現在人設已經是——”

“‘明著給甲方打工,暗地裡給華夏打工’。”

“哪天你要是被國際品牌聯名封殺,我給你眾籌開個工作室。”

“行。”顧言朝說,“到時候你來當合夥人,專門負責吐槽甲方。”

“成交。”

程野走後,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

顧言朝回到工位,打開那個品牌手冊文檔,看了兩眼,又關掉。

“你不是要改嗎?”長河說。

“我需要一點緩衝。”顧言朝說,“剛從‘****’的戰場下來,還沒回血。”

“你現在的狀態,很適合去另一個戰場。”長河說。

“哪兒?”

“文明長河。”長河說,“敦煌那一塊,最近有點熱鬨。”

“敦煌?”顧言朝愣了一下,“又跟敦煌有關?”

“你夢裡的壁畫課,白上了?”長河說,“沈老先生,可在那邊等著你交作業呢。”

“……我哪有什麼作業。”

“你有。”長河說,“你在現實裡,發動了‘色彩革命’。”

“現在,該在文明長河裡,交一份‘修複作業’了。”

“怎麼交?”

“很簡單。”長河說,“你不是一直抱怨,沒機會正經畫一次壁畫嗎?”

“今晚——”

“你有機會,修複一整麵。”

顧言朝心裡一動:“真的?”

“不過——”長河話鋒一轉,“有個條件。”

“什麼?”

“你不能用你的真名。”

“你得用一個——”

“匿名身份。”

“‘匿名修複師’。”

“這名字,挺中二。”顧言朝說。

“但——”長河說,“很適合你現在的狀態。”

“白天,你是給國際品牌做‘去風格化’的設計師。”

“晚上,你是在文明長河裡,修複壁畫的‘匿名修複師’。”

“雙麵人生,正式上線。”

顧言朝笑了笑:“聽著,挺累的。”

“但——”

“好像比一直改品牌手冊,有意思多了。”

“那就——”長河說,“下班吧。”

“下班後,你要去的地方,不在公司。”

“而在——”

“文明長河·敦煌副本。”

……

顧言朝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打開手機。

屏幕上,是一個不起眼的APP圖標——

【長河】

那是他之前在文明長河裡“執棋”時用的入口,最近因為忙著現實項目,已經很久沒點開。

“準備好了嗎?”長河問。

“準備什麼?”顧言朝說,“我現在就是個隻會用PS的社畜,你讓我去修壁畫?”

“你不是隻會用PS。”長河說,“你會用顏色。”

“而且——”

“在文明長河裡,你不需要真的拿畫筆。”

“你隻需要——”

“用你的眼睛,你的記憶,你的審美。”

“剩下的,交給文明長河。”

“聽起來,像某種外掛。”顧言朝說。

“你可以這麼理解。”長河說,“這是文明給你的權限。”

“但——”

“權限越大,責任越大。”

“你每一筆,都會影響這塊‘副本’的走向。”

“所以——”

“在開始之前,我們要開一個‘決策會議’。”

“決策什麼?”

“三個問題。”長河說。

“第一——”

“你要修複哪一麵牆?”

“敦煌那麼多洞窟,那麼多壁畫,你不可能全修。”

“你得選一塊,對你有意義的。”

“第二——”

“你要用什麼方式修複?”

“是完全按照曆史原樣,做‘複原式修複’?”

“還是——”

“在尊重曆史的基礎上,做‘補完式修複’,把那些被時間磨掉的顏色,用你理解的方式,補回去?”

“第三——”

“你要用什麼身份?”

“是‘顧言朝’,還是——”

“‘匿名修複師’?”

“這三個問題,你得先想清楚。”

“不然——”

“你修的,不隻是壁畫。”

“也是你自己。”

顧言朝沉默了一會兒:“第一個問題。”

“我選——”

“我夢裡那一麵。”

“就是沈老先生帶我看的那麵未完成的壁畫。”

“山、路、佛,顏色隻上了一半的那麵。”

“為什麼?”長河問。

“因為——”顧言朝說,“那麵牆,對我來說,是‘顏色課’的起點。”

“我在夢裡,學了怎麼看顏色。”

“現在,我想在文明長河裡,試著——”

“給它上完顏色。”

“第二個問題。”

“我選——”

“‘補完式修複’。”

“我不會去假裝自己是古代畫師。”

“我也不會去瞎編曆史。”

“我會在尊重原有線條和結構的基礎上——”

“用我理解的顏色,把那些被時間磨掉的部分,補回去。”

“這既是對曆史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第三個問題。”

“我選——”

“‘匿名修複師’。”

“我不想用我的真名。”

“因為——”

“這不是一次‘個人秀’。”

“這是一次——”

“文明長河,對我這節顏色課的驗收。”

“我隻想——”

“安靜地,把這麵牆補完。”

“不想被任何現實身份乾擾。”

“好。”長河說,“決策完成。”

“‘匿名修複師’,正式上線。”

“準備——”

“進入敦煌副本。”

顧言朝深吸一口氣,閉上眼。

“文明長河——”

“以青子·天青為引。”

“帶我去——”

“那麵未完成的壁畫。”

下一秒,眼前一黑。

再睜眼,他站在一個熟悉的地方——

洞窟深處,空氣裡有淡淡的塵土味,一束光從上方打下來,照亮了一整麵牆。

牆上,是那幅未完成的壁畫。

線條已經勾好,輪廓已經成型,顏色卻隻上了一半——青綠的山、赭紅的岩、土黃的路,都停留在“未完成”的狀態。

“這裡是——”顧言朝低聲道。

“文明長河裡的敦煌副本。”長河說,“你夢裡的那麵牆,在這兒有一個‘存檔’。”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

“把這個存檔,往前推一步。”

“怎麼推?”

“用你的顏色。”長河說,“你在現實裡,用在國際品牌上的那一套‘革命色’,現在可以——”

“用在這兒。”

“不過——”

“這次,你不用藏。”

“你可以,大膽地用。”

顧言朝笑了笑:“終於,可以不用‘去風格化’了。”

“是的。”長河說,“這裡——”

“風格,就是一切。”

……

顧言朝走到牆前,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那些已經褪色的線條。

指尖沒有真實的觸感,卻有一種奇怪的“反饋”——

像電流,又像某種情緒,順著指尖,流進他的身體。

“這是——”他問。

“文明長河的反饋。”長河說,“每一筆,你都能感覺到,這塊壁畫對你的‘反應’。”

“你補得對,它會亮一點。”

“你補得不對,它會暗一點。”

“就像——”

“在跟你對話。”

顧言朝心裡一震:“那我要是——”

“補壞了呢?”

“可以撤回。”長河說,“文明長河,有‘曆史回溯’功能。”

“你可以大膽試。”

“但——”

“每一次撤回,都會消耗一點你的‘精神值’。”

“簡單說——”

“你會累。”

“所以——”

“最好一次就對。”

顧言朝深吸一口氣:“那我——”

“先從哪兒開始?”

“從你最熟悉的地方。”長河說,“山。”

“那片未完成的山。”

顧言朝抬頭,看向那片隻勾了線條的山。

輪廓已經很清晰——

陡峭的岩壁,蜿蜒的山路,遠處若隱若現的佛塔。

顏色卻隻上了一半——

靠近畫麵中心的部分,有一點青綠和赭,越往邊緣,越淡,最後隻剩下線稿。

“你打算怎麼補?”長河問。

“我想用——”顧言朝說,“我在現實裡,調出來的那套‘革命色’。”

“但——”

“這裡是敦煌,不是品牌手冊。”

“我不能直接把那些‘帶青綠的灰’搬過來。”

“我要——”

“把它們‘翻譯’成壁畫的語言。”

“怎麼翻譯?”

“很簡單。”顧言朝說,“現實裡,我是在‘安全色’裡,加一點國風。”

“在這裡,我要在‘曆史色’裡,加一點現代。”

“讓這塊壁畫,既像一千年以前的,又像——”

“今天剛剛畫完的。”

“這就是——”長河說,“你的‘補完式修複’。”

“好。”顧言朝說,“開始。”

他閉上眼,在心裡調出那套“革命色”。

帶一點青綠的淺灰,帶一點赭的深灰,像老宣紙一樣的黑,像舊紙一樣的白……

然後,他在腦子裡,把這些顏色,一點點“翻譯”成壁畫的語言——

淺灰裡的青綠,變成了山巔的苔。

深灰裡的赭,變成了岩壁的紋理。

老宣紙一樣的黑,變成了山路的陰影。

舊紙一樣的白,變成了雲的邊緣。

“好了。”他睜開眼,“開始上色。”

他伸出手,在牆上輕輕一抹。

指尖劃過的地方,顏色像被喚醒一樣,從線稿下慢慢浮上來。

青綠的苔,順著山巔的線條蔓延,和原本的底色慢慢融合。

赭色的岩,從岩壁的縫隙裡滲出,像被風刮了幾百年,卻依然頑強地留著。

黑色的路,在山腳下蜿蜒,像一條從過去走到現在的河。

白色的雲,在遠處的天空裡慢慢鋪開,邊緣被陽光鑲上了一點淡金。

“你看。”長河說,“這就是——”

“你在文明長河裡,畫的第一筆。”

“它既是對曆史的補完,也是對現實的回應。”

“你在現實裡,把敦煌的顏色,藏進了‘高級灰’。”

“在這裡,你把‘高級灰’裡的現代感,還給了敦煌。”

“這是一次——”

“雙向翻譯。”

顧言朝看著那片剛剛被補完的山,心裡忽然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好像,他不是在“修複”,而是在“續寫”。

續寫一千年以前,那個畫師沒來得及畫完的故事。

“你在想什麼?”長河問。

“我在想——”顧言朝說,“那個畫這塊壁畫的人,會不會覺得,我在亂改他的畫。”

“不會。”長河說,“因為——”

“他在畫這塊壁畫的時候,也在‘續寫’。”

“續寫他之前的畫師,續寫更早的傳統,續寫他對世界的理解。”

“你現在,隻是——”

“在這條鏈上,加了一環。”

“你沒有取代他。”

“你隻是——”

“讓這塊壁畫,多了一種‘被看見’的方式。”

顧言朝點點頭:“那我——”

“繼續。”

他走到山路的部分。

那裡,原本的顏色已經被時間磨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模糊的赭色痕跡。

“你打算怎麼補?”長河問。

“我想用——”顧言朝說,“那條被拆掉的老街的顏色。”

“老街?”

“嗯。”顧言朝說,“那條老街的路,是青石板鋪的。”

“被人踩了很多年,顏色發灰,卻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我想把那種‘踏實’,搬到這裡。”

“讓這條山路,看起來不隻是‘通往佛國的路’。”

“也是——”

“普通人每天走的路。”

“從家門口,到菜市場,到學校,到辦公室。”

“從現實,到理想。”

“從現在,到未來。”

“這想法,很危險。”長河說,“你這是在——”

“把敦煌的壁畫,變成現實的鏡子。”

“但——”

“也很有意思。”

“那就——”顧言朝說,“試試。”

他在心裡調出那條老街的顏色——

被踩得發亮的青石板,被陽光曬得發白的牆,被雨水衝刷得發深的屋簷。

然後,他把這些顏色,一點點“翻譯”成壁畫的語言——

青石板的灰,變成了山路的石。

發白的牆,變成了路邊的屋。

發深的屋簷,變成了路邊的樹。

他伸出手,在牆上輕輕一抹。

山路的顏色,從模糊的赭色裡慢慢浮出來。

青灰的石,一塊一塊鋪在腳下,邊緣被時間磨得圓潤。

路邊的屋,白牆黑瓦,像從現實裡搬過去的一樣。

路邊的樹,枝葉繁茂,顏色是他在未來城裡,給那棵樹用的青綠。

“你看。”長河說,“那條老街,在這裡,又出現了。”

“隻不過——”

“這次,它不再是被拆掉的那條。”

“它是——”

“通往佛國的一條路。”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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