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的速度奇快,二人追過去時已經不見蹤影。
“嬋兒姐,你看清是什麼東西沒?”
“沒有,但我感覺像是鬼眼腐狼。”林月嬋的俏臉發白,眉頭緊皺,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景言,要不我們先退出去,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盯著我們。”
“好。”
秦景言沒有逞強,剛剛一路追來,二人已經深入了十餘裡,四周的魔氣比外麵要濃鬱太多,那種壓抑死寂的感覺讓人喘不上氣來。
可就當二人轉身之際。
一道黑影忽然撲了出來,犬牙交錯,參差不齊,掛滿了令人作嘔的猩紅黏液。
“滾開!”
秦景言一拳轟出,瞬間將這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怪物掀翻在地。
“小心!”
林月嬋一劍斬出,一顆碩大頭顱就飛了出去。
不待二人喘息。
一陣陣低沉的嘶吼忽然從四麵八方響起。
秦景言眉頭一皺,催動真元化作火星朝四周散去,就看見這狹窄的甬道中,竟然藏著數十隻怪物。
它們雙目通紅,齜牙咧嘴,身上還鼓起一個個惡心至極的膿包。
“嗷嗚!”
一聲嚎叫。
這群怪物瘋了一樣地朝著二人撲了過來。
“嬋兒姐,來我身後。”
秦景言一把將林月嬋護在身後,瘋狂催動真元,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片火焰之中。
“殺!”
二人一前一後眨眼間與這些怪物廝殺到一處。
好在這怪物的品階不高,隻相當於二階荒獸,在秦景言和林月嬋的聯手之下,不過片刻就隻留下一地的屍體。
“嬋兒姐,你沒事吧。”
“沒事。”
林月嬋握緊秋水劍,麵色有些發白,她的體魄比不了秦景言,剛剛一番大戰,體內的真元已經消耗一半。
“景言,這怪物有些古怪,若是荒獸,它們不可能一直藏身於此,而且剛剛還故意引我們過來,像是受了什麼指令。”
荒獸是沒有腦子的!
就是純粹的殺戮嗜血,凡是嗅到活物的氣息,都是它們的獵物,而且悍不畏死,沒有痛覺,和這些怪物明顯不同。
秦景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朝著林月嬋微微點頭,投去一道心照不宣的眼神,沉聲道。
“我們先離開這裡。”
二人沿著甬道往外,快到洞口時,秦景言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身子歪歪扭扭的朝著林月嬋倒去。
“景言,你怎麼了?”
“嬋兒姐,我,我好像中毒了。”
“不對,我,我的頭也好暈,感覺天旋地轉。”
林月嬋扶起秦景言,強撐著精神往外走去,可她的麵色越發蒼白,氣息也漸漸萎靡,最後兩人都癱坐在地上。
恰在這時,一道戲謔嘲弄的聲音響起。
“嘖嘖嘖,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是你!”
秦景言看清了來人,正是徐成峰,他身後還跟著四人,都是徐家的凝真強者。
“為什麼,為什麼要下毒暗害我們!”
“為什麼?”
徐成峰冷笑一聲。
“因為你不知死活,自己要跑來送命。原本看在你我兩家相識多年的份上,老夫都已經放你們一馬了,你們卻不知好歹的非要闖進來。”
“你!”
秦景言氣得口吐鮮血,不甘地怒吼質問。
“那我爹呢,他們是不是也遭了你的毒手!”
“那是他們活該!潑天的富貴不要,非要講什麼仁義道德,良心算什麼,能值什麼錢。”徐成峰忽然情緒激動的大叫起來。
“死了,他們全都死了。放心,我很快就送你下去一家團聚!”
“老二,廢了他的丹田,把他帶走。這個小娘們彆傷了她,秘密送到城主府去,告訴大人,一切妥當。”
“是,大哥。”
徐家老二一臉猙獰的走過來,不屑地“呸”了一聲,剛要一腳踩碎秦景言的丹田,突然異變陡升。
秦景言忽然竄起,一把捏住徐家老二的喉嚨,輕輕一扭,徐家老二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臨死之前還瞪圓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豎子,你敢!”
徐成峰勃然大怒,此刻哪會不知秦景言是故意裝作中毒,引他上鉤。
可他想不明白,秦景言和林月嬋明明都在茶肆之中喝了加有酥心草的茶水,又在甬道中吸入了定魂香,怎麼可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