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塚石室,燭火搖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麝香與石楠花混合的旖旎氣息,久久不散。
榻上淩亂不堪。
殷月梅發絲披散,那張平日裡令無數外門弟子膽寒的英氣麵容,此刻卻泛著極不協調的嬌憨與饜足。
她像隻慵懶的母豹子,蜷縮在江言懷裡,手指無意識地在江言結實的腹肌上畫著圈。
那一襲象征著女魔頭威嚴的紅裙,此刻早已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江言靠在床頭,目光掃過那張鋪在身下的白絲軟帕。
其上,幾點猩紅梅花觸目驚心。
誰能想到,這位在蠻荒殺人不眨眼、號稱“酒中女魔”的內門前十,竟還是個雛兒?
“看什麼看?”
察覺到江言戲謔的目光,殷月梅有些惱羞成怒,伸手想要遮擋,卻被江言一把抓住手腕。
“看我的戰利品。”
江言嘴角微揚,手指摩挲著她掌心的老繭——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勳章。
“外人皆道殷師姐心如鐵石,殺人如麻。”
“如今看來,這鐵石心腸裡,藏著的卻是一汪春水。”
“若是讓那些怕你的師弟們知道,他們眼中的女魔頭,剛才哭著求饒……”
“閉嘴!”
殷月梅臉頰滾燙,卻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膛,那雙鳳眼狠狠瞪了回去。
“誰求饒了?”
“老娘那叫戰術性示弱!”
她翻身而起,毫不避諱地展露著那具充滿力量美感的嬌軀,眼神變得火辣大膽。
“倒是你,江師弟。”
“平日裡裝得溫潤如玉,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沒想到會的花樣倒是比合歡宗弟子還多。”
她湊近江言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聲音壓低,帶著幾分粗俗卻勾人的痞氣:
“信不信老娘找奶奶口頭教育你一頓?”
江言一愣,隨即大笑。
這女人,果然表裡不一。
對外是高冷暴躁的女魔頭,關起門來,就是個滿嘴魂話的大皇丫頭。
關鍵是每句話江言都能秒懂。
“好啊,敢揶揄我,看招!馬上讓你背古詩鵝鵝鵝!”
……
石室外。
柳如煙端著一盆熱水,俏臉漲紅如血。
她身負【天媚道體】,五感本就比常人敏銳十倍。
屋內那毫不掩飾的虎狼之詞,哪怕隔著石門,也清晰地鑽入耳膜。
“這……這殷師姐……”
“怎麼比我還……”
柳如煙咬著紅唇,雙腿不自覺地並攏摩挲。
她本以為自己才是伺候人的行家。
沒想到這殷月梅看起來正經,私底下竟然如此豪放,那些羞人的話張口就來。
“主人……”
聽著屋內再次響起的動靜,柳如煙隻覺渾身燥熱,體內靈力亂竄。
她放下銅盆,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眼神迷離地望著屋內搖曳的燈影,呼吸漸漸急促。
……
太一宗主峰,太極殿。
夜色深沉,星河倒懸。
大殿深處,姬瑤雪盤膝坐於那張象征著掌教權柄的蒲團之上。
在她麵前,懸浮著一麵古樸的玉碟。
【造化玉碟(仿)】。
雖是仿品,卻是太一宗鎮宗至寶,可監察宗門氣運,窺探方圓千裡內的一切靈力波動。
嗡——
忽然,玉碟表麵泛起一陣劇烈的漣漪。
一道璀璨的紫色光點,在內門區域驟然亮起,那股波動之強,甚至引起了周圍氣運金龍的輕吟。
“嗯?”
姬瑤雪猛地睜開雙眼,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驚喜。
“氣運凝柱,靈光衝霄。”
“這是……有人突破開竅境了?”
她算了算時間,雷破天還在雷池閉關,季玲月也不在突破期。
“會是誰?”
作為代掌教,宗門每多一位開竅境戰力,在即將到來的“三宗五門爭霸賽”中,勝算便多一分。
這等關鍵時刻,必須立刻掌握對方的身份,加以拉攏培養。
“定是哪位潛修多年的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