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鹽婆蘇直接對那胖子使用了搜魂,儘管那胖子識海設有結界,但在歸境麵前,這種結界形同虛設,直接被輕易破開。
“除了北原三世家和葉家,還有幾大聖地糾纏在內。小子,連這樣的人都能進入劫天盟,你要小心了。”鹽婆蘇看即墨,神色略帶意外。
沒想到即墨已成為廢人,還這麼招人報複,其實也很正常,除了永絕後患的因素外,還有就是利益。
即墨身上秘密太多了,《升靈訣》、王道自然、聖胎體質,甚至一旦被控製,還能掌握的道眼、天眼,就是帝骨、黑珠,這些都可能被人發現。
事實上,每個絕頂天驕,都是一個移動寶庫。
即墨沉默了,要求兔子把他推到窗前,打開落地懸窗,眺望遠方,風吹來,衣擺動了動,又寂靜躺在腳下。
“兄長,不如我們回初始地。”羋煉心感到有些悲涼,樹倒猢猻散,她甚至都有了不好的猜測。
“先留在劫天盟。”即墨眼簾微垂,紫眸中閃過一道惆悵。
“隻怕至時已經遲了。”羋煉心苦笑道。
兔子起初還有些懵懂,但隨即反應過來,道,“不可能,那幾個老土匪絕不會傷害墨小子,何況,還有那幾個小土匪,就更不可能讓墨小子出事。”
羋煉心冷靜道,“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沒有理由相信。”
惑毒事件之後,羋煉心變得很敏感,連自己人都可能害自己人,不要說是一群本沒有太大關係的人。
即墨如果沒有廢,那便是一個值得培養的對象,但如果即墨廢了呢?
那就是一座寶山!
“傻丫頭,不是每個人都如想象的那般不堪,先留在劫天盟,不要讓幾位前輩難堪。”即墨歎息道。
同在此刻,劫天盟一處密室中,有上百個宿老端坐,能坐在此處,實力最弱都是入虛大能。
“我劫天盟不惜代價救活他,已是仁至義儘,讓他交出道眼、《升靈訣》這些寶物,一是對我劫天盟的回報,二也是在保護他,免讓有心之人記掛。”沉默中,有宿老開口。
“我同意。”另一個宿老道,“當初我劫天盟花費大代價,助他破入道合,本就是一場賭局。
若他以後走上帝路,可庇佑我劫天盟不朽,但如今他已成廢人,還想待在劫天盟尋求庇護,總要有點誠意。”
這宿老說的很直白,劫天盟本就是土匪窩,強取豪奪很正常。
今日之事,若不是幾個老土匪壓著,可能就不是在密室先行商議,而是直接對即墨下手了。
“那小子是老夫救活,與爾等何乾。老夫既救活他,就不會讓人再去害他,你們這群老小子,倒可以試試。”孫不問拍桌起身,甩開座椅,憤然離席,走出密室。
密室中再度陷入靜默,所有人都轉頭,看向坐在中央的肖雄,以及另外兩個老土匪。
三個老土匪沉默,密室中壓抑無比。
少許,肖雄抬起眼簾,掃過密室內一眾宿老,道,“從何時起,我劫天盟也變得如此勢利?”
他聲音並不是很洪亮,卻足以傳遍整個密室。
“老夫是不是不太久沒說話,成了擺設?這劫天盟是老夫的劫天盟,如果沾了汙穢,老夫不介意用血來洗滌。”
眾宿老回頭,目光各異,有人眼中閃過一絲愧色,有人眼中冷漠,有人不屑,對肖雄的話不屑。
劫天盟大著去了,不錯,劫天盟是幾個老土匪創立,但不代表幾個老土匪還有本事控製整個劫天盟。
“都離開吧。”肖雄揮手,眾宿老紛紛起身。
“你們誰若是敢有小動作,彆怪老夫不念當年情分。”肖雄縱目,看向即將走出密室的諸宿老,那些宿老身形微頓,沉默離開密室。
“老夫是不是真的老了。”待諸宿老離開密室,肖雄方扶眉,眉宇間閃過疲色。
“大哥,人心隔著一張肚皮,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也不能怪你,人總有私欲,我等把墨小子當成後輩,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如此。”邵狂勸慰,同邵甫黑一樣,他看事比較理智。
“劫天盟還是我們兄弟說了算。”李元霸拍桌道。
“屋內落塵,是該輕掃,這些年過的太安逸,有些人忘了當初的那些誓言。”
肖雄揉著眉心,道,“老三,你小心看著點墨小子,誰要是敢對他動手,直接滅了!”
“就怕屋內起火。”邵狂有些擔心,擔憂劫天盟會發生內亂。
“老二啊,莫非連你也忘了我們建立劫天盟的本意?”肖雄歎息,為邵狂自束縛手腳感到惋惜。
“我怎會忘了,我劫天盟創立,隻為二字,一曰誠,一曰義。”邵狂回憶道。
當初創立劫天盟,乃是諸大聖地逼得太緊,三人的本意,就是為了讓遊民蠻人能有安定生活,有避風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