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定步,道,“如此說來,此乃天庭與神庭的糾葛紛爭,我似乎沒有必要卷入其中,反受殃及。”
哪吒急了,道,“你就幫我一個忙,又不會缺根寒毛。”
即墨依舊搖頭,道,“不是我缺根寒毛,而是你缺根筋。”
“好你個小子,原來你是無利不早起。丫的,本來我看你還挺順眼,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哪吒生氣了,抱著紅纓槍,靠在一根老樹下獨自生悶氣。
即墨不語,仔細思索,他並非是為了獲利,隻是不想惹麻煩上身。
他並非怕事之人,若是孑然一身,自然不用懼怕,但如今,他不得不為李若伊考慮。
接觸的人越多,便會卷入越複雜的紛爭,至時,很可能會連累到李若伊,即墨絕不願將李若伊也卷入其中。
“罷了,你先告訴我詳情,容我再想想。”即墨思索片刻,複而莞爾,看向哪吒,揶揄道,“天庭乃上古帝庭,莫非連人都沒有,找我一個毫不相乾的人。”
哪吒磨著一嘴鋼牙,道,“狗屁的和你沒關係。你被明皇封為顯聖真君,也算是我天庭一員,必要時定要聽從天庭調遣,此次尋你,乃是玉帝旨意。”
其實有句話哪吒沒說,他在天庭雖受玉帝喜愛,卻是個能闖禍的主,年輕俊傑被他得罪遍了,根本無人願意同他執行任務。
且,即墨會卷入其中,與他還有撇不開的關係。畢竟,即墨雖被明皇封為顯聖真君,但也隻是口頭封賜,在天庭僅算是掛號,並不是天將序列,屬於可有可無的外圍人員。
此次會被玉帝下旨牽連其中,還是哪吒‘舉薦’的功勞。
即墨並非愚鈍之人,怎會想不到這其中的門路。
但他本是無拘無束之輩,又豈會被天庭的一紙空文唬住。何況,他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終會離開,天庭再強大,難道還能在域外星空約束他不成?
哪吒定了定神,正色道,“不知你可否聽過‘饕餮計劃’?”
“饕餮計劃!”即墨點頭。
當時李淳風雖未道明,但卻點到含香閣與玉蜻蜓,暗示主謀便是尚尊,那尚尊是何人,他雖未深入了解,卻也能感到此人的恐怖。
從一開始,他便被此人算計。先有嫡塵,後有蜻蜓,再楚小藝,其雖被嫣然改命,但曾也是尚尊棋盤中的棋子之一。
除此之外,在這異域星空,還有玉蜻蜓。
似乎,尚尊的勢力遍布整個星空,每一處,都有他的足跡。這是一個未知而恐怖的敵人,雖暫時被嫣然驅逐出人界,但其到底留下多少後手,實在難以估測。
連此次封禪祭天,都有此人的身影。這尚尊到底是誰,有何等背景與實力,即墨完全不清楚。
他隻能從蜻蜓當日的隻言片語推測,那尚尊極端恐怖,已能‘長生不死’,真正的實力,恐怕能比肩太古三王。
三王號令三界,卻並不代表在三界無敵,或許,有上一個紀元遺留下的強者,以某些特殊方式存活至今,這些人,定有比肩三王的實力。
比如那泰山中的永生天尊,雖死去,但其帝軀不朽,新生出靈智,依舊強大。
大黃狗說過,永生天尊乃上一個紀元的巔峰強者之一,那種人一旦離開泰山,不受規則約束,即使不回到巔峰,也能製衡三王。
而這尚尊,很可能便是上一個紀元的至強者,可能是以某種方式存活下來,也可能是真的能長生不老了。
世人皆慕長生,追求不死,然而,哪怕至尊巔峰,也不可能真的不腐不朽,即使以某些特殊方式存活下來,躲過時間之輪的審判,但終有一天,還是會死去。
曆史長河中,帝骨也會腐朽!
哪吒神色凝重,道,“嶽家,便是這饕餮計劃的參與者之一,至今為止,天庭的占星師,都還未推算出饕餮計劃的詳細內容。
此次玉帝降旨,便是讓我弄清饕餮計劃,順便破壞嶽家與神庭幾大家族間的聯盟。”
頓了頓,他再道,“東天界與西天界的壁壘,超越至聖無法穿越,而派其他成名強者,定會引起敵方注意,以你我的實力,最不易被察覺。”
哪吒見即墨沉思,索性酸溜溜的道,“該說的我全說了,你仔細考慮考慮。沒有你我也能完成任務,費不著和你磨嘴皮子。”
“你話已說到這種份上,我如何再拒絕。”即墨道。
“好,我就知道沒看錯人。”哪吒取出一隻酒壺,大灌幾口,抬手抹掉嘴邊的酒漬,將酒壺遞給即墨,道,“極品瓊漿,也隻有在蟠桃宴會才能喝到。”
即墨做出嫌棄的表情,道,“沾過你口水的東西,我懶得喝。”
哪吒磨牙,又取出一隻酒壺扔過來,道,“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