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第九峰。
蘇長歌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
“喲,回來了?”
酒道人正躺在那棵歪脖子樹下,手裡拿著那個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酒葫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聽說你在劍塚鬨出了不小的動靜?連那把‘葬天’都被你拔出來了?”
“師父都知道了?”
蘇長歌也不意外。
這老頭雖然整天待在第九峰,但消息卻靈通得很。
他走到樹下,將背後的葬天劍解下,恭敬地遞了過去:“師父,請過目。”
酒道人接過斷劍,原本渾濁的老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芒。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冰冷的劍身,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龐。
“老夥計,好久不見了。”
酒道人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滄桑和懷念。
嗡!
葬天劍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劍身微微顫動,發出一聲低沉的劍鳴,仿佛在回應著他。
蘇長歌心中一驚。
看來這老頭跟這把劍,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啊。
不過他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片刻後,酒道人收斂情緒,隨手將劍扔還給蘇長歌。
“劍是好劍,可惜是個殘次品。”
酒道人撇了撇嘴,“而且煞氣太重。以你現在的修為,想要完全駕馭它,還差得遠呢。”
“那該怎麼辦?”蘇長歌虛心請教。
“練!”
酒道人吐出一個字,“從今天開始,你就給老子在這第九峰閉關。什麼時候能做到人劍合一,什麼時候再下山。”
“是!”
……
接下來的日子,蘇長歌便在第九峰開始了枯燥而充實的修煉生活。
清晨。
天剛蒙蒙亮,蘇長歌就已經站在了懸崖邊。
他並沒有練習什麼複雜的劍招,而是在劈柴。
沒錯,就是劈柴。
不過他用的不是斧頭,而是那把重達千斤的葬天劍。
而且劈的也不是普通的木頭,而是第九峰特有的“鐵木”。這種木頭堅硬如鐵,哪怕是用玄階兵器都很難留下痕跡。
“太慢了!用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