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土匪們連連磕頭,額頭磕出了血,“小人不該貪心,不該來搶糧草,求王爺饒我們一條狗命!”
顧晏辰冷哼一聲,聲音裡帶著徹骨的寒意:“你們燒殺搶掠,禍害百姓,手上沾滿了無辜人的鮮血,本王豈能饒你們!”
他當即下令,將這些土匪全部關押進臨時牢房,又讓人去清點營地的損失。一番統計下來,禁軍死傷二十餘人,糧草被搶走了足足十五車,帳篷也被燒毀了十餘頂。看著地上那些年輕士兵的屍體,顧晏辰的心中湧起一股滔天怒火。
他太清楚了,這些土匪絕不是普通的山賊。災區的糧草營地守衛森嚴,若非有人暗中通風報信,他們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摸進來。而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除了那個一心想置他於死地的寧王,還能有誰?
顧晏辰走到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獨眼龍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問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獨眼龍咬緊牙關,眼神躲閃,愣是一句話不肯說。他心裡清楚,一旦招供,不管是寧王還是顧晏辰,都不會放過他。
顧晏辰眼神一厲,朝著小石頭使了個眼色。小石頭心領神會,當即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了獨眼龍的脖子上,刀鋒堪堪劃破他的皮膚,滲出一絲血珠。
“我說!我說!”獨眼龍嚇得臉色慘白,哪裡還敢硬撐?他慌忙喊道,“是寧王!是寧王派我們來的!他說隻要我們搶了糧草,攪亂災區的局麵,就能給我們升官發財,還能保我們周全!”
果然是寧王!
顧晏辰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手指緊握成拳,骨節泛白。他早就猜到,寧王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想到,對方竟會勾結土匪,禍害災民,心腸歹毒至此!
“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顧晏辰沉聲道。
這個獨眼龍,是扳倒寧王的重要人證,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顧晏辰便下令,親自率領五千禁軍,以及數百名自願參軍的災民,浩浩蕩蕩地朝著黑風寨進發。他要徹底剿滅這夥土匪,永絕後患,也要借著這個機會,真正掌握兵權。
黑風寨建在陡峭的山崖之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寨門由巨石堆砌而成,尋常的攻城利器根本無法撼動。若強行進攻,隻會讓禁軍們損失慘重。
顧晏辰站在山下,看著高聳入雲的寨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沒有選擇硬攻,而是采用了前世學過的遊擊戰戰術。
他將五千禁軍分成五十個小隊,每個小隊一百人,輪流對黑風寨進行騷擾。白天,小隊們在山下放箭,箭矢如雨點般射向寨牆,讓土匪們不敢露頭;晚上,則派人偷偷摸上山崖,在山寨外圍放火,濃煙滾滾,嗆得土匪們苦不堪言。
如此反複折騰了三天三夜,黑風寨裡的土匪們被攪得筋疲力儘,士氣低落,一個個困得眼皮打架,連守寨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晏辰知道,時機到了。
“總攻!”
隨著他一聲令下,辰衛們作為先鋒,在小石頭的帶領下,如同獵豹般衝向寨牆。他們身輕如燕,借著山崖上的藤蔓,很快就攀爬上了寨牆。小石頭揮舞著砍刀,一刀劈開了一個放哨土匪的腦袋,厲聲喝道:“殺!”
辰衛們一擁而上,很快就打開了寨門。
五千禁軍如同潮水般湧入黑風寨,災民組成的隊伍也不甘示弱,他們手持鋤頭鐮刀,朝著那些嚇破了膽的土匪衝去。這些災民,大多都受過土匪的迫害,此刻正是報仇雪恨的時候,一個個紅了眼,比禁軍還要勇猛。
激戰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
當最後一名土匪被砍下頭顱時,黑風寨徹底安靜了下來。山寨裡囤積的糧草、金銀珠寶,被全部繳獲,足足裝了上百車。
顧晏辰站在黑風寨的寨牆上,迎著獵獵的秋風,俯瞰著下方歡呼雀躍的士兵和災民。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他緊握雙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
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真正掌兵,第一次運籌帷幄,決勝千裡。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考古學家,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瑞王。他手握兵權,心懷蒼生,定能在這個亂世之中,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護佑大胤的百姓,走向盛世安康。
而他與寧王之間的較量,也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