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瞪了他一眼,一個眼刀子射了過去。
顧晏池立刻笑道:“開個玩笑,就是看你太緊張了。”
頓了一下,湊到周慎跟前,一臉欠揍地問:“話說,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你倆什麼關係?”
周慎沉默一瞬,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顧晏池一臉嚴肅:“她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可能有人正盯著她。”
紀安瀾一直檢查和調理不孕不育的醫院,就是他就值的醫院。
而他,正是紀安瀾的主治醫師。
本著保護患者隱私的準則,顧晏池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之前幫紀安瀾查不孕不育一事。
想到之前的懷疑,顧晏池語重心長勸說:“她可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對她下了手,要是不想惹麻煩,我勸你還是不要跟她扯上關係。”
“我像是怕麻煩的人?”周慎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這麼說,你要幫她?”顧晏池瞳孔地震。
他一向獨來獨往,不管閒事,怎麼今天大發善心,要去幫一個女人?
況且這女人身上似乎藏著秘密。
周慎陷入沉默,黑曜石般的眸子落在那張素白的小臉上,想到她那雙倔強的眸子,周慎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唇。
“誰知道呢?”
夜色如墨。
悅軒酒吧,人頭攢動,熱舞勁爆,男男女女舞動著身姿。
江容川不耐煩地踹開了包房的門。
“找我什麼事?”
沒有追上紀安瀾的車,他正在氣頭上,沒想到接到了薛從打來的電話。
“怎麼了?誰惹你了,這麼大的火氣?”薛從立刻招呼江容川坐下,隨手關上了門。
他給江容川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江容川仰頭一飲而儘,擦了擦唇角,幽深的眸子泛著冷意。
“是不是又是因為紀安瀾?”也隻有紀安瀾才會惹他生那麼大的氣,薛從說出了懷疑。
“彆給我提她!”江容川瞬間暴怒,想到紀安瀾那張避他如洪水猛獸的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以前天天嚷著要嫁給她,每時每刻都要愛的紀安瀾,怎麼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不僅不接他電話,居然還把她甩在身後?
往常隻要一句話就能哄好,這一次怎麼那麼反常?等她欲擒故縱把戲玩完了,他一定好好教訓紀安瀾,讓她以後再也不敢了!
心裡惡狠狠地想著,江容川的臉色逐漸好轉。
薛從觀察到他臉上變換的細節,慢慢湊近,沉聲道:“女人嘛,哄哄就行了,像你這樣享齊人之福的,真是令人羨慕!”
聽到這句話,江容川心裡一陣暢快,雙腿交疊,向後一仰,大剌剌地倚在沙發上。
“彆想女人了,今天晚上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薛從神秘兮兮地說著,為江容川遞過去一支煙,給他點燃。
煙霧繚繞下,江容川墨染的眸子微微一抬。
薛從立即道:“聽說今晚吳總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周家二少,手臂斷了一條!”
“你剛才不是說你從蘭會所回來嗎?難道你不知道這事?聽說就是發生在蘭會所,好像是因為什麼女人。”
女人?
江容川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那就是紀安瀾。
轉念,就把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在他心裡,紀安瀾就是個實打實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會願意參加這種生意局?
紀安瀾跟吳總八竿子打不著,她可能就是碰巧出現在那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