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紀安瀾,他心裡窩著一股子氣。
紀安瀾第一次鬨脾氣這麼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正常。
薛從瞧著江容川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便主動散了場。
江容川驅車回到了海瀾灣。
剛一下車,遠遠就瞧見家裡的燈開著,他眸子微微一亮,心裡泛起了一絲得意。
紀安瀾回來了?
她終於忍不住回來了。
如果這一次紀安瀾不好好道歉,他絕對不會原諒她!
這樣想著,江容川快步往家裡趕。
一把推開房間的門,江容川得意叫道:“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追那輛車出車禍嗎?你……”
話還沒有說完,在看清客廳裡站著的人時,話哽在了喉嚨裡。
宋妘妘一臉笑意地迎了過來。
“容川,你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走過來,就要去挽江容川的胳膊。
江容川用力地抽回手,笑容僵硬在臉上,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眉頭微蹙,不解地看著他:“容川,你怎麼了?”
江容川以往不會如此冷漠的對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誰讓你來這裡的?回禦景灣!”
手指向門口,江容川不耐煩地伸手鬆了鬆領結,歎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
“你不是之前就說過,以後不管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才過這麼久,你就說話不算話了?”
雙眼迷蒙,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楚楚可憐地盯著江容川。
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眼淚,她能成功地擠走紀安瀾,就是最好的證明。
坐在沙發上,的頭枕在江容川的肩上,輕聲啜泣:“我就是想你了才來的,都已經一天了,難道你不想我嗎?”
“趕緊回禦景灣。”江容川強忍著心裡的怒氣,冷冰冰地開口。
“不要,我就要待在你的身邊。”
如往常一般,用撒嬌的口吻說著。
突然,脖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扼住。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憤怒的江容川。
“容……川,你怎麼了?”
他陰沉著臉,眼底滿是陰鬱,冷冷地瞪著她,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手上的力量慢慢縮緊,似乎要把她生生掐死。
“是你把我們的親密照發給紀安瀾的?”
嘶啞的嗓音裡複湧著憤怒。
心口一跳,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露餡了。
“我……不小心發過去的。”頓了一下,又解釋:“再說了,反正她都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了,就算看到也沒關係吧?”
她為自己的做法找了一個強而有力的說辭。
“誰讓你這麼做的?”江容川拔高音量,一字一句地質問:“我問你,誰讓你這麼做的?”
咆哮聲在耳邊震耳欲聾,被嚇得身子微顫,看著江容川發狂如野獸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像是要把她撕碎一樣,心裡沒來由地一顫。
她搖著頭,想解釋,可脖子上的力道慢慢縮緊,空氣一點點地壓縮,她感覺快要呼吸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