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宗……”
不等楊青源開口,杜宏當即臉色一沉,怒道:“楊道友隻是將人從百寶樓趕了出去,又不是行凶殺人,他雲霄宗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
說話間。
杜宏長身而起,道:“楊道友,你在這裡稍候,老夫去給他們一個說法!”
許青田撇了撇嘴角,有些無奈道:“師傅,薛族畢竟是背靠雲霄宗的長生世家,而且現在薛族如日中天,雲霄宗的人前來,恐怕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您現在出麵,怕是有什麼不妥吧?”
“杜老哥你稍安勿躁,不過是雲霄宗的幾個弟子而已,你不用出麵,我也不用出麵……”
楊青源擺了擺手,隨後心念一動,將自己的那塊黑色身份令牌取了出來,隨手丟給許青田。
“許道友,你拿著這塊令牌去見他們,相信他們自然會離開。”
“這……真的可行嗎?”
許青田稍微打量了一下質地奇特,布有特殊禁製的黑色令牌,不禁麵露猶豫之色。
見狀。
杜宏也不禁皺眉,狐疑道:“楊道友,老夫曾見過雲霄宗內門弟子的令牌,可你的這塊令牌怎麼是黑色的?”
雲霄宗弟子的身份令牌,外門弟子是銅綠,內門弟子是爍金,而楊青源的卻是古黑。
這讓杜宏很是好奇。
楊青源笑了笑,風輕雲淡道:“杜老哥,實不相瞞,我在拜入雲霄宗時,乃是由我們楊族的那位老祖親自引薦,而我的這塊身份令牌是由宗主親自饋贈……”
“至於跟其他弟子的身份令牌有所不同,這其中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杜宏眼中閃過一抹隱晦之色,猶豫著點了點頭。
且不說楊青源在丹道上天賦異稟,就是在百年內突破金丹期,何況還是在苦寒之地的東幽城。
由此可見,他的仙資也是出類拔萃。
而能夠被雲霄宗的宗主親自饋贈身份令牌,也就隻有一種可能……宗主親傳的候選人之一。
“雖說擱置丹道讓人惋惜,但如果能夠成為宗主親傳,想來楊青源日後在仙道上的造詣也絕對讓人望塵莫及!”
杜宏心中暗歎一聲,隨後擺手道:“青田,楊道友既然這麼說了,那你就帶著令牌讓他們離開!”
許青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對了,杜老哥,之前跟你同行的那位馮前輩呢?”
楊青源瞟了眼許青田遠去的背影,話鋒一轉,隨口問道。
“他需要煉製的靈丹還差關鍵的藥引,前不久百寶樓剛剛得到消息,他便離開了碧落城,至於何時回來,那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杜宏笑了笑,又道:“不過,話說回來,若是馮兄將藥引帶了回來,老夫可能還要請你出手,助老夫一臂之力呢!”
楊青源端起酒杯,不以為然道:“到時候我估計還在楊族,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到楊族來找我!”
在這之前,他就已經計劃好了。
等將楊族幾代先祖留下的傳承,儘數感悟後,他便前往雲霄宗修行。
畢竟無論是靈符一道,還是陣法一道的積累,一個楊族又豈能跟傳承數千年的雲霄宗媲美?
而他……
因為修煉養老金每個月都會發放十年的修為,以及各種技藝的感悟,所以擱置修煉,將更多的心思和時間用在靈符和陣法,以及丹道之上。
……
不多時。
許青田帶著黑色令牌,出現在百寶樓三層的一間廂房內。
而在廂房內。
百寶樓的一名紫衣女主事正在接待雲霄宗主事堂派來的中年男子。
“那個楊族狂徒呢?”
見許青田獨自一人前來,中年男子臉色驟冷,慍怒道:“你們百寶樓難道要包庇那廝?”
曲線動人,麵容嫵媚的紫衣女子當即長身而起,匆匆來到近前。
“許丹師,那名楊族之人不會已經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