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媚眼如絲,對著許青田使了一個眼色,意有所指道。
“楊前輩還在跟我師傅把酒言歡,不過,他讓我帶來了這個……”
許青田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隨後心念一動,古樸的黑色令牌出現在手中。
“這是……?”
紫衣女子黛眉輕蹙,不禁麵露狐疑之色。
她先是認真打量了一下黑色令牌,而後帶著懷疑的心理,側首看向中年男子。
隻見,此時的中年男子再也沒有了之前傲慢和驕傲,神情木訥,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黑色令牌。
作為雲霄宗的一名資曆較深的內門弟子,他能夠被外派到碧落城,隻是因為仙資和修煉資源的受限,修為始終不能更進一步。
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古黑色的身份令牌到底意味著什麼!
宗主親傳!
將來極有可能要繼承雲霄宗大位的存在!
而他一個外派的內門弟子,且不說身後是否有長生世家作為背景,即便是有,一個長生世家又豈敢與雲霄宗為敵!
不過,那個薛族的主事分明說,傷他的人乃是一個自稱是楊族的族人而已。
如此一來,這親傳身份令牌又是怎麼回事?
宗主新收的親傳弟子出自楊族?
想到這裡。
“這可是宗主親傳的身份令牌,可不是我一個外派弟子膽敢招惹的!”
“惹不起,這位真的是惹不起的存在啊!”
中年男子悄然擦了把冷汗,然後擠出一個吃癟笑臉,起身道:“既然是我們雲霄宗的弟子,所以還需要我回去稟報夏長老再做定奪!”
話止於此。
中年男子抿了一下嘴角,隨後以歎為觀止的速度消失在三樓,帶著一行煉氣期的弟子消失在百寶樓。
幾個呼吸過後。
紫衣女子麵露狐疑之色,回首嫵媚笑道:“許丹師,你手裡的到底是什麼令牌,居然讓這個向來傲慢無禮的家夥這般狼狽?”
而在此時。
許青田也是一臉茫然,不住地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黑色令牌。
“楊前輩,在雲霄宗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身份,隻是一塊令牌居然真的撤退了雲霄宗的眾人!”
許青田不禁搖頭苦笑,隨後便匆匆離開。
然而……
許青田前腳剛走,百寶樓頂樓。
明月高懸,群星璀璨。
城內,萬家燈火……
之前的錦衣青年正端坐撫琴,琴音嫋嫋,高山流水,婉轉動聽。
就在這時。
赤袍老者皺著眉頭,踱步走來。
“雲霄宗的人都走了?”
錦衣青年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按,琴音戛然而止。
赤袍老者點了點頭,隨後鄭重其事道:“不過,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楊族小輩乃是雲霄宗的宗主親傳……”
“什麼!宗主親傳?”
錦衣青年不禁動容,麵露錯愕之色,驀地扭頭看向赤袍老者。
赤袍老者再次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