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洞中療傷,靜待天明_我用物理公式吊打神魔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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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洞中療傷,靜待天明(1 / 1)

“水獺洞”名不副實。它並非真正的水獺巢穴,而是一處被河流經年衝刷、在鬆軟岩壁上形成的天然洞穴,入口隱蔽在水麵下一尺深處,被茂密的水生植物和垂落的藤蔓遮掩,內部空間卻出乎意料地寬敞乾燥,高出水麵數尺,勉強可容數人蜷身坐臥。空氣中彌漫著河水、苔藇和泥土混合的清新濕氣,比死人澗那令人窒息的壓抑好上太多。

當泥鰍引著眾人撥開藤蔓,濕漉漉地爬進這處洞穴時,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懈,隨之而來的便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憊和傷痛。嶽橫一進來便靠著岩壁滑坐在地,大口喘息,臉色比死人好不了多少,之前強行出手攔截“勾魂使”的反噬,加上舊傷未愈,讓他幾乎到了油儘燈枯的邊緣。冷雲和聶風也沉默地盤膝坐下,迅速檢查自身傷勢,處理傷口,補充丹藥,但他們的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洞口方向。陳楓則在洞口附近布置了幾個簡易的預警和遮蔽氣息的小陣法。

最讓人揪心的是林弦。他被蘇晚晴和墨靈小心地放在洞穴最乾燥的角落,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氣息紊亂到了極點。強行以共鳴境修為,去模擬、引動“赤岩之心”那等龐然巨物的能量,對他精神和肉身的負擔是毀滅性的。若非“弦振調諧”對自身狀態的極限掌控和蘇晚晴及時喂下的吊命丹藥,恐怕早已魂飛魄散。

蘇晚晴此刻跪坐在林弦身邊,秀眉緊蹙,全神貫注。她纖細的手指搭在林弦手腕脈搏處,翠綠色的靈能光芒如同最精密的探針,小心翼翼地探查著他體內的情況,越探臉色越是凝重。經脈多處受損,淤塞嚴重,靈能運轉近乎停滯,這是強行超負荷運轉的後果。但更麻煩的是識海——精神力透支嚴重,甚至有細微的、因強行解析和模擬高階能量頻率而產生的“信息反噬”裂痕,如同乾涸大地上龜裂的紋路。普通的療傷丹藥對此效果甚微,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加重損傷,導致永久性的靈魂創傷或修為倒退。

“蘇師姐,隊長他……”墨靈在一旁,滿臉焦急,卻又不敢打擾。

“情況很糟,但……還有救。”蘇晚晴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從隨身的藥囊中取出數個玉瓶和玉盒,動作輕柔而迅捷。先是將一種淡金色、散發著溫潤暖意的藥膏,均勻塗抹在林弦額頭、胸口、以及四肢幾個大穴,藥膏觸及皮膚,立刻化作暖流滲入,護住心脈和主要經脈節點。接著,她又取出數枚細如牛毛、頂端帶著微不可察孔隙的銀針,以極其精準柔和的手法,刺入林弦周身數十處要穴,這些銀針並非刺激,而是緩緩釋放出蘇晚晴自身精純的木屬性靈能,溫和地滋潤、疏導著他那近乎乾涸的經脈,並小心翼翼地撫平著識海中那些細微的“裂痕”。

“這是我師父傳的‘回春續脈針’和‘養神膏’,能暫時穩住他的傷勢,滋養靈神。但想要徹底恢複,尤其是修複識海創傷,需要時間,更需要他自己強大的意誌力去慢慢彌合,外力難以速成。”蘇晚晴一邊施為,一邊低聲解釋,額角已滲出細密的汗珠。這對她而言,也是極大的消耗。

“多謝蘇姑娘。”嶽橫掙紮著坐直身體,對蘇晚晴鄭重一禮,聲音嘶啞,“林隊長是為了大家才……”

“嶽校尉不必多禮,我們同舟共濟。”蘇晚晴輕輕搖頭,目光依舊專注在林弦身上。

“泥鰍,”陳楓處理好警戒陣法,看向縮在洞口、神色惴惴不安的向導,“這裡安全嗎?能藏多久?”

泥鰍咽了口唾沫,小聲道:“陳爺放心,這‘水獺洞’知道的人極少,我以前……嗯,運點‘私貨’的時候發現的。入口隱蔽,裡麵乾燥,洞口在水下,氣味不易外泄。隻要不弄出太大動靜,躲個三五天問題不大。不過……黑水澤這地方邪性,水下的東西也多,我們最好輪流守夜,也彆生火。”

“輪流守夜,我和冷雲、聶風先來,你們抓緊時間休息恢複。”陳楓立刻安排,“墨靈,看看隊長給的那些東西,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嶽校尉,你也趕緊療傷。”

眾人沒有異議,立刻各自行動起來。洞穴內陷入一種緊繃後的短暫寂靜,隻有外麵隱約的水流聲和蘇晚晴施針時極其輕微的破空聲。

墨靈小心地拿出從死人澗帶出來的幾樣東西:那枚銀藍色的“核心數據庫備份存儲器”、黑色的金屬殘片、赤麟軍鎧甲碎片,以及“巡天司”的身份牌。他將存儲器捧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又拿出他那套便攜的、同樣受損不輕的探測工具,嘗試著連接、解析,但存儲器毫無反應,顯然需要特殊的讀取設備或權限才能開啟。他不敢用強,隻能無奈放下,轉而研究那塊黑色金屬殘片和鎧甲碎片。殘片上的弦紋讓他著迷,但其中蘊含的那一絲混亂不安的氣息,又讓他本能地感到警惕。鎧甲碎片則勾起了嶽橫痛苦的回憶,他死死盯著碎片,拳頭緊握,眼中情緒翻騰。

時間在壓抑的寂靜和緊張的療傷中緩慢流逝。蘇晚晴的針灸和藥膏似乎起了效果,林弦的呼吸稍微平穩了一些,但依舊昏迷不醒,眉頭緊鎖,仿佛在夢魘中掙紮。他的意識,此刻正沉淪在一片由無數破碎弦振、混亂信息、以及“赤岩之心”那浩瀚而沉重的脈動韻律構成的混沌海洋中。

在昏迷的深處,林弦並非完全失去意識。他的“深層觀測”天賦,在精神極度透支後,以一種奇特的、不受控製的方式,被動地接收、處理著殘留在他識海中的、來自知識庫、來自“赤岩之心”共鳴、以及來自那枚黑色殘片的零碎信息流。這些信息如同破碎的鏡片,折射出“蝕刻紀元”文明輝煌與隕落的片段,那場被稱為“熵增邊界”滲透的滅世災難的恐怖剪影,以及“巡天司”觀測員們在絕望中堅守、記錄、並試圖保存火種的悲壯。

他“看”到無數星辰般閃耀的“巡天”設施在黑暗中逐一熄滅;感受到“方舟協議”啟動時,那混合了決絕與渺茫希望的情感;體會到那七名最後技師的孤獨、堅守與對未來的微弱期盼。他也隱隱觸及了那塊黑色殘片所連接的、更加古老、更加不祥的源頭——那似乎與“熵增邊界”的某種“早期滲透”或“實驗”有關,充滿了扭曲、汙染和一種冰冷的、非人的惡意。

這些信息衝擊著他本就脆弱的識海,帶來撕裂般的痛苦。但源自穿越者靈魂的、對“秩序”與“解析”的執拗本能,以及初步構建的“弦理”框架,在這片信息混沌中,如同一座不滅的燈塔,艱難地維持著一絲核心的清明。他開始下意識地,用“弦理”的方式,去嘗試“梳理”、“歸類”、“理解”這些破碎的信息,將那些關於能量結構、弦紋邏輯、設施功能的部分,與自己已有的知識庫信息相印證、補充。而對那些關於災難、絕望、汙染的部分,則暫時“隔離”、“標記”,留待日後有能力時再去觸碰。

這無疑是一個極其痛苦、也極其危險的過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懸崖邊行走。每一次嘗試梳理,都帶來靈魂被灼燒般的痛楚。但每一次成功的“理解”和“歸檔”,都讓他對“弦理”的認知,對“蝕刻紀元”文明的理解,深刻一分。他的“弦理”世界,正在這無意識的、痛苦的淬煉中,緩慢而堅定地擴展、深化,從原本相對平麵的模型,向著更加立體、動態、能包容更複雜能量現象和宇宙法則的“高維結構”演進。

外界,夜色漸深。沼澤的夜晚並不寧靜,遠處傳來不知名水獸的嘶吼、蟲豸的鳴叫,以及風吹過蘆葦的沙沙聲。洞穴內,隻有眾人均勻的呼吸聲和偶爾丹藥在口中化開的輕微聲響。

蘇晚晴終於完成了第一輪施針,她臉色微微發白,但眼神堅定。她小心地為林弦蓋上一件乾燥的外袍,然後自己也服下丹藥,在一旁打坐調息,恢複消耗。嶽橫、冷雲等人也在默默療傷,氣息漸漸平穩,隻是眉宇間的疲憊和凝重揮之不去。

墨靈研究了半天殘片,不得其法,最終小心翼翼地將幾樣東西收好,然後開始檢查、修複自己那些在戰鬥中損壞的裝備,尤其是那套探測儀器。陳楓和冷雲、聶風輪流在洞口附近值守,警惕地感知著外界的一切風吹草動。

泥鰍縮在角落,看著這群在絕境中依舊能保持冷靜、分工明確、彼此信任的年輕人(雖然嶽橫不算年輕),心中五味雜陳。他見過太多在利益和危險麵前瞬間翻臉的所謂“夥伴”,也見過太多實力強大卻目空一切、最終死在沼澤裡的蠢貨。但這支隊伍不一樣。那個昏迷的年輕隊長,以不可思議的手段帶他們絕境逢生;這個溫婉的醫師姑娘,醫術高超,心地仁善;那個沉默的劍客和凶悍的刀客,戰力驚人卻聽從號令;還有那個看似油滑的副隊長和癡迷機關的小子,各有本事。更彆提那個前軍校尉,明顯背負著血海深仇,卻依舊堅韌不拔。

“也許……這次,真的能活著出去,甚至……撈到點真正的‘大貨’?”一個念頭在泥鰍心中悄然滋生,看向昏迷的林弦和那些被小心收好的“古物”時,眼中多了幾分異樣的光芒。

後半夜,林弦的情況似乎穩定下來,不再惡化,但也沒有明顯好轉的跡象,依舊沉睡。蘇晚晴每隔一個時辰,便為他行針一次,喂服溫養的丹藥。

當第一縷朦朧的天光,艱難地穿透沼澤上空的薄霧和水汽,透過水麵折射,在洞穴內投下微弱光影時,新的一天到來了。但洞穴內的眾人,心情並未因此輕鬆多少。林弦未醒,危機未除,前路依舊迷霧重重。

“我們得儘快離開黑水澤。”陳楓在晨光中,低聲對圍坐過來的眾人說道,“林弦需要更安全、更穩定的環境養傷。我們也需要補給,更需要消化這次所得,並決定下一步去向。泥鰍,從這裡出去,最快、相對安全的路線是哪條?”

泥鰍撓了撓頭,思索道:“從這裡順流而下,大約一天半水路,能到黑水澤的南緣,靠近‘瘴葉林’。那裡已經算是出了黑水澤核心區,雖然還是南疆地界,但沒那麼危險了,偶爾有南疆的土著部落和行商經過。我們可以從那裡上岸,找地方休整,或者……想辦法聯係你們的人?”

“瘴葉林……”嶽橫沉吟,“我記得那裡似乎有個小型的、由幾個南疆部落和散修共同維持的臨時集市,叫‘葉集’,魚龍混雜,但消息靈通,也能補充物資。或許可以去那裡。”

“葉集……”蘇晚晴微微蹙眉,“那種地方,恐怕也不太平。”

“但比留在黑水澤,或者盲目亂闖要好。”陳楓道,“我們需要情報,需要知道黑骷會和沼澤豺狗現在的動向,也需要打聽一下離開南疆、或者前往其他‘星圖標記點’的路徑。葉集是個選擇。”

“等林弦醒來再決定吧。”冷雲忽然開口,聲音依舊清冷,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他是隊長。”

眾人沉默,目光再次投向角落依舊昏迷的林弦。是啊,他是隊長,是這支隊伍的核心和靈魂。沒有他,很多決定難以做出。

仿佛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和期待,昏迷中的林弦,睫毛忽然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蘇晚晴立刻察覺,俯身過去,再次探查他的脈搏和氣息。

“他的氣息……好像平穩了一點點?識海的波動也沒有之前那麼混亂了……”蘇晚晴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驚喜。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當蘇晚晴準備進行新一輪施針時,林弦的眉頭,緩緩地,鬆開了。那一直緊鎖的、仿佛承載著無儘痛苦和重壓的眉宇間,露出一絲近乎解脫的平靜。他原本微弱到幾乎消失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悠長、平穩、有力。

然後,在眾人緊張而期待的目光注視下,林弦那緊閉了整整一夜加半日的雙眼,緩緩地,睜了開來。

初時,眼神空洞、迷茫,仿佛還未從深沉的混沌和夢魘中完全掙脫,倒映著洞穴頂部岩石粗糙的紋理和微弱的天光。但很快,那空洞中,一點熟悉的、銳利而沉靜的光芒,如同劃破黎明的星辰,緩緩亮起。光芒起初微弱,但迅速變得穩定、清晰,最終凝聚成眾人熟悉的、屬於“弦動法則”林弦的、那種仿佛能洞悉萬物本質的深邃眼神。

他的目光緩緩移動,掃過圍在身邊的、一張張寫滿關切、疲憊、卻又帶著振奮的臉——蘇晚晴的溫柔堅持,墨靈的激動雀躍,陳楓的如釋重負,嶽橫的複雜期冀,冷雲的默默注視,聶風的微微點頭,甚至泥鰍那帶著敬畏和後怕的眼神。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洞口外,那透過水麵、朦朧而熹微的天光上。他嘗試動了動手指,一股虛弱、但確實存在的力量感傳來。雖然身體依舊如同被拆散重組般疼痛,經脈滯澀,識海依舊隱隱作痛,但最危險的崩解期,似乎已經過去了。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弦理”認知,對“蝕刻紀元”和“靈能”本質的理解,似乎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質的飛躍,雖然這種飛躍此刻還如同霧裡看花,模糊不清,卻真實存在。

他張了張嘴,喉嚨乾澀嘶啞,幾乎發不出聲音。

蘇晚晴立刻會意,小心地扶起他一點,將水囊湊到他唇邊,喂他喝下幾口溫水。

溫水入喉,滋潤了乾涸的喉嚨。林弦緩了緩,再次開口,聲音雖然微弱嘶啞,卻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平靜,和一絲不容錯辨的、屬於領袖的篤定: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蘇晚晴輕聲回答。

林弦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掃過眾人,尤其在嶽橫和墨靈臉上多停留了一瞬,似乎想確認什麼。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試圖靠著自己的力量坐起身。蘇晚晴想扶,被他輕輕擺手阻止。

他靠在岩壁上,目光望向洞外熹微的晨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也似乎在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脆弱的平靜。

“辛苦大家了。”他終於再次開口,“我們還不能休息太久。收拾一下,準備離開這裡。目標——葉集。路上,跟我說說,我們都找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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