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舟和沈晚禾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一出門口,一陣寒風吹來,沈晚禾不禁抱起雙臂,打了個哆嗦。
冷空氣提前來臨了,她隻穿了一件薄風衣。
“冷嗎?”薄宴舟停下腳步。
沈晚禾搖頭,“還好。”
薄宴舟把手中的外套遞給她,“披一下。”
“不用。”沈晚禾後退一步,“一會兒上車就不冷了。”
薄宴舟拿著衣服的手頓了下,隻好收回,走到車子旁邊,替她打開副駕駛,“進來吧。”
“……我坐後麵吧。”沈晚禾拉開了後車門。
薄宴舟緊抿著唇,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上了駕駛室。
一路上,薄宴舟一直沒說話。
沈晚禾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不開心了。
和薄宴舟談過一年多的戀愛,她知道薄宴舟一生氣,就是冷著臉不說話。
可是她不打算去哄他。既然決定要分開,就徹底一些,彆拖拖拉拉的。
她把臉轉向窗外,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飛快往後退的夜景。
薄宴舟從後視鏡裡看著沈晚禾。
已經半小時過去了,她都沒有要理睬自己的意思。
以前,隻要他臉一沉,不高興了,她就會著急,會哄他,雖然她並不太會哄人,笨嘴拙舌的,可是隻要她一個主動,他就會破冰。
薄宴舟記得有一次,她過生日,他給她送了一條項鏈,材料花費大概幾萬塊。
程晚禾說什麼都不願接受,還說她不喜歡戴這些東西,讓他退了。
薄宴舟生氣了,扭頭就走。
程晚禾著急了,就一直跟在他身後,也不說話。
跟了一段距離,薄宴舟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不耐煩道,“程晚禾,你到底要跟我多久?”
程晚禾走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服下擺,小聲道,“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薄宴舟板著臉,“不好!”
程晚禾不知道該怎麼辦,蹙著眉站在那裡。
薄宴舟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有所動作,不禁氣急。
“程晚禾,你怎麼這麼笨?連哄人都不會哄。”
程晚禾紅著臉,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可是她不好意思。
但見薄宴舟越加生氣,她也顧不得了那麼多,忙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這樣可以嗎?”她緊張地捏著衣角。
薄宴舟雖然還板著臉,可他知道他的氣早就煙消雲散了。
他拉著她走到隱蔽處,抱住她用力地吻她……
可是現在,她再也不會哄他了。
薄宴舟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緊了緊。
到了小區樓下,沈晚禾解開安全帶,說道,“謝謝你。”
她推了推車門,卻發現沒開鎖。
沈晚禾以為薄宴舟忘記了,提醒他,“沒開鎖。”
薄宴舟一動不動。
“薄宴舟?麻煩你開一下鎖。”沈晚禾又叫了聲。
薄宴舟從後視鏡上看著她,“程晚禾,我們談一談,好嗎?”
沈晚禾愣了下,平靜道,“你要談什麼?”
薄宴舟道,“程晚禾,我們做不了男女朋友,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嗎?”
沈晚禾愣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覺得我們適合做朋友嗎?我和你的生活圈子沒有一絲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