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舟站在門口,直到等到周庭發信息過來說搞定了,才掐了煙,走進病房。
沈晚禾已經吃完了早餐,看著他道,“我自己吃完了,你回去吧。”
“好,中午我再給你帶飯。”薄宴舟說著拿起食盒。
沈晚禾知道說不動他,隻好點頭,隨他去了。
經過昨晚的休息,她的腦震蕩已經好了許多,隻要不是大幅度地轉動頭,幾乎就不會出現眩暈。
剛剛她問醫生了,她這個情況可以不用住院,在家休息一兩周就好。而且頭上的傷口也沒有什麼大礙,傷口已經縫了美容針,也不用拆線,隻需定期給傷口消下毒就好。
她決定明天早上就出院。薄宴舟要送飯也隻有今晚可以送了。她懶得再跟他計較。
薄宴舟走後,沈晚禾拿起手機開始無聊地刷新聞。
此時網上有關她的那條新聞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一絲痕跡。沈晚禾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在網上已經遭受了一次網暴。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沈晚禾說道,“請進。”
走進來的竟然是蘇明月和薄宴詩。
沈晚禾一愣,忙坐起身來,“蘇阿姨,沐琛媽媽,你們怎麼來了?”
蘇阿姨笑眯眯地,“聽宴舟說你受傷了,我們就順便來看看你。”
“是的,沐琛他也很擔心你呢。”薄宴詩也笑著道。
她將帶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沈晚禾看了眼,似乎是燕窩之類的補品,價格看起來不菲。
她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們。我沒什麼事,就一點小傷。”
“客氣什麼,我們現在才知道你和宴舟是高中同學。”薄宴詩笑著道,“現在你又是我媽的醫生,還是沐琛的好朋友,我們來看你不是正常的嘛。”
沈晚禾不知道薄宴舟有沒有跟她們說過她和薄宴舟曾經談過戀愛的事,所以在薄宴詩這麼說的時候,感覺很不自在。
她隻好微笑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蘇明月看著沈晚禾,越看越喜歡,她就喜歡這樣文靜乖巧的孩子。
薄宴詩和薄宴舟小時候都不是那種乖巧的孩子,特彆是薄宴舟,調皮得很。
如果她和宴舟在一起,一靜一動,倒也相得益彰。
就是這孩子的家世平凡,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想當初,她和薄振宏不也是從微末時一步一步發家的嗎?
家世固然重要,可是人品更難能可貴。就像那個簡橙,家世比沈晚禾好又怎樣?人品不行她就絕對不會讓她進門。
更何況,兒子他喜歡沈晚禾呀,兒子的幸福最重要。
蘇明月握住她的手,“晚禾,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
沈晚禾尷尬,不著痕跡地抽出手來,,“好多了。蘇阿姨彆擔心。”
“那就好。”蘇明月又伸手摸了下她頭上的紗布,憐惜道,“做你們這一行也太危險了,動不動就遇醫鬨糾紛什麼的。那個人傷了你有沒被抓起來啊?醫院方麵是打算怎麼處理這事的?”
她剛剛已經打電話給薄宴舟問清楚緣由了。原來是醫鬨。
沈晚禾有點感動,蘇明月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外婆。
自從外婆去世後,再也沒有長輩會這樣關心她了。
“醫院方麵已經在跟那個人交涉了。”沈晚禾道,“那個人不肯讓我們給他檢查,也提供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他的牙齒有問題,我們的流程操作都是沒錯的。所以應該沒事。”
蘇明月皺眉,“那不就是無理取鬨嗎?”
“網上還真有這種事。”薄宴詩忙道,“我看過新聞,現在有一些人為了訛錢,專門去醫鬨。醫院方麵為了息事寧人,寧願賠點錢,所以經常是一鬨一個準。沈醫生,你們醫院該不會也這樣吧?”
“應該不會。”沈晚禾微笑,“我相信醫院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