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舟吃痛,隻能鬆開了她。
沈晚禾趁機推開了他,怒道,“薄宴舟,你簡直不可理喻。欠你的我已經還給你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說完,她轉身跑了出去,將門摔得震天響。
薄宴舟怔怔站在那裡。
為什麼情況又變成這樣子了?明明他想挽留她,明明他想提醒她,歐陽凱不是個好人,他不懷好心,為什麼卻變成不歡而散?
他看向桌子上的那堆錢,突然怒火中生,走過去將它們全都掃到地上。
……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街上的人越來越少,醫院也開始冷清了起來。海城是一座外來人口占絕大多數的城市,臨近過年的時候,大家都陸續回老家過年了。
唯一讓海城有點兒年味的應該是街頭掛起的紅燈籠,以及各家各戶大門上貼的紅紅的對聯。
今年過年沈晚禾要替英姐值班,所以她已經提前發了信息給齊蔚如,讓她轉告齊海和沈秋月,春節她就不回去了。
除夕那天,沈晚禾要上一天一夜的班,所以睡在值班房裡。
過年期間沒什麼牙科病人,但海城醫院秉承為人民服務的思想,還是在春節期間都排一名牙科醫生上班,處理一些口腔上的緊急情況。
沈晚禾不是第一次值這樣的班,大多數醫務人員也習以為常,並不會覺得除夕值班是多麼可憐的事。
隻是晚上一個人待在診室裡,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孤單。
特彆是外麵響起煙花爆竹的聲音,更顯得此處冷冷清清。
齊蔚如給她帶來了年夜飯,兩人在診室裡聊了一會兒。
“你過完年就打算辭職嗎?”齊蔚如問。
“是的。”
“辭職需要多久?”
“正常的話一個禮拜就能搞定。”
“那你辭了就立刻去越城,還是說休息一陣子。”
沈晚禾垂眸,“應該是辭了就過去。越城那邊的同學說越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在招人,他幫我留了一個名額,我要趕去麵試。”
齊蔚如道,“這所醫院是你們學校的附屬醫院,應該不比海城醫院差。”
“是的。”沈晚禾點頭,“我導師也在那裡,也可以照應我一下。”
本來沈晚禾畢業後導師就勸她留在越城,因為她是在越城學校畢業的,人脈和資源自然比在海城好。
她自己也想留在越城的,她挺喜歡越城這個城市。更重要的是,她在越城,應該沒什麼機會碰到薄宴舟。
可是沈秋月讓她回來海城,還說齊蔚如已經不在海城,她要是也不在的話家裡萬一有什麼急事她照應不了。
雖然她和沈秋月的關係不好,但她畢竟是自己在世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沈晚禾猶豫再三,還是留在了海城。
那時候薄宴舟還在國外,即使他回了國,他和她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就算兩人在同一座城市,想要碰麵還是很難的。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和薄宴舟還是見麵了,不僅見了麵,還又糾纏到了一起。
當初她就不該在這裡的。
如今她沒有告訴沈秋月,擅自辭職去越城,不知道沈秋月知道了會不會又罵她一頓?
不過無所謂,她去越城,是勢在必行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