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顫抖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手卻緊緊地抓住了薄宴舟的手臂。
……
突然,病房門開了。
“吊瓶打完了沒……”
護士的聲音戛然而止。
沈晚禾慌忙從薄宴舟懷裡出來,羞得轉過身去。
“嗬嗬,你們這些小年輕,生病了都這麼迫不及待。”護士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見此倒也沒有多尷尬,“不過還是養好了身體再那個哈。”
沈晚禾的臉紅得像隻熟透的蝦,薄宴舟的耳朵尖也帶了一絲紅暈。
護士走過去,“咦,你怎麼連針都拔了?真是的,要親熱不要命啊。快過來,我給你重新紮上。”
薄宴舟走過去躺下,護士重新給他紮上了針,又調了一下吊瓶。
“這次可彆把針都拔了啊。”她揶揄笑道,“想親熱也得等身子好了再親熱。”
說完,護士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沈晚禾手緊緊抓住包,突然往外走去。
“晚禾……”薄宴舟叫住了她。
沈晚禾腳步一頓。
“你不會去的,對嗎?”薄宴舟殷切地看著她。
沈晚禾頓了下,突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偏要去。”
薄宴舟心裡一急,又要起床,但一下子沒注意到吊瓶,管子被扯了一下,針管瞬間回血。
沈晚禾忙快步走過來,一把重新推他回到床上,“薄宴舟,你想死!”
雖然她語氣很凶,薄宴舟卻笑了。他知道她還是擔心他的。
“你笑什麼?你彆以為我剛剛是原諒你了。我不過是跟你玩玩而已。”沈晚禾瞪著他。
薄宴舟看著她,“我願意給你玩。”
沈晚禾有種心肌梗塞的感覺。
她深呼吸了一下,給他調整了一下針位,然後不算溫柔地丟下他手,“我走了。”
“你去哪裡?”他拉住她的手。
“我回家睡覺!”沈晚禾惱怒地甩開手,“薄宴舟,遇到你我就沒好事,我昨晚一晚上都沒睡好!”
薄宴舟看著沈晚禾離開,頭一次沒感到失落。
他的心好像又被什麼填滿了,溫暖而充實,帶著甜蜜。
她為他流淚,不再抗拒他的吻,是不是代表著,她心裡也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