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禾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是心軟又有些生氣。
他就會扮可憐!
“不跟你說了,我掛了!”
她作勢要掛斷,薄宴舟忙道,“彆掛,晚禾,讓我再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我現在有事,沒空跟你唧唧歪歪的。”沈晚禾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沒有掛斷電話。
“你去鬆城做什麼?不是前段時間才回去過一趟嗎?”薄宴舟問。
他指的是上次她為沈村旅遊開發的事回去簽字。
“你那時候在住院,怎麼知道我回去過……”沈晚禾眉頭一蹙,“薄宴舟,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聽器?”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薄宴舟眼裡閃過一絲心虛。
那時為了她而買下沈村的事他本來沒打算告訴她,怕她知道了反而生氣。
他雖然沒在沈晚禾身上裝監聽器,不過沈村那邊的負責人倒是將沈晚禾在沈村的行蹤都事無巨細地彙報給他了。
如今他們的關係有進展了,本來這件事也可以告訴她了。可是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他想把沈村搞好,把外婆的房子修整好,再給她一個驚喜,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他為她而做的。
到時沈晚禾一定會感動壞的。
“誰知道你。”沈晚禾嘴裡嘀咕,“你堂堂薄家大少爺,我也想不到你會做偷窺、跟蹤的變態事呢。”
還冒充方文跟她聊天。
他什麼事做不出?
“我真的沒有在你身上裝監聽器,我要是裝了,剛剛也就不會誤會你要離開我了。”薄宴舟不自在地岔開話題,“話說回來,你去鬆城做什麼?”
沈晚禾的情緒有些低落,“我爸回來了,我去看看我爸。”
“你爸回來了?”薄宴舟愣了下。
“是的。”沈晚禾道,“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找個酒店放行李,然後就去見我爸。”
“那好,有事打我電話。”薄宴舟依依不舍。
沈晚禾說了句拜拜後,就掛斷了視頻。
薄宴舟立刻打給方文,“方文,沈晚禾去了鬆城。你注意點,彆讓她看到了。”
“她、她怎麼來鬆城了?”方文頓時結結巴巴,“她不會是為了我……”
“閉上你的狗嘴!”薄宴舟臉一沉,“她才不是為了你。”
方文摸了摸自己的嘴,委屈道,“那她是來做什麼?”
“她是來看她爸的。”薄宴舟道,“你派人看著她點,有什麼事及時通知我。”
自從知道沈晚禾流過產、得過抑鬱症的事後,他愧疚自己對沈晚禾的不了解,也愧疚自己對沈晚禾家的事不了解,就把她的直係三代都查了個遍。
調查得來的結果顯示,沈晚禾的爸媽在她六歲的時候就離婚了,沈晚禾跟了她媽媽,但她從小是外婆帶大的。
至於她爸爸,不光撫養費沒給過,十幾年也沒來找過她。
隻是他覺得奇怪,關於沈晚禾她爸爸的信息,隻能查到他叫程嘉南,十幾年前在鬆城公安局做普通警員。但後來此人就好像失蹤了一樣,查無此人了。
薄宴舟托人到鬆城公安局問了人,也問不出相關的信息。
無奈,他隻好暫時讓人幫他留意。他不知道對於程嘉南,沈晚禾到底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