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突然跑來鬆城,說是去見爸爸,可見爸爸在她心中,還是有挺重要的位置的。
但他之前怎麼查也查不到的人現在突然出現了,怎麼都覺得奇怪,所以他才讓方文派人留意沈晚禾。
不過方文不能出現在她麵前。
自從沈晚禾說過她喜歡方文之後,不管她是真的還是故意的,總之薄宴舟就莫名對方文看不順眼了。
沈晚禾找了個酒店放好行李後,就直接打車前往程家村。
一路上,她的心一直忐忑不安。越靠近程家村,她就越是惶惶。
到了村口,她下了車。
十幾年了,程家村已經變了很多,但大致還是能看得出來原來的樣子。
沈晚禾循著記憶,找到了周芳鵑他們住的房子。
但她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不遠處怔怔看著。
爸爸就在裡麵,隻要她進去就能看到。
不知道他變得怎麼樣了?有白頭發了沒有?他看到自己的女兒,會不會還是會有一絲心疼?
沈晚禾深呼吸了幾下,正要走過去,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哎,你是……晚禾吧?”
沈晚禾轉過身子,發現是隔壁的鄰居,“你是……秀姨?”
“可不是,難得你還能記得我。”秀姨笑道,上下打量著沈晚禾,“女大十八變,十幾年沒見,晚禾你都長成大姑娘了,跟以前比漂亮了好多呀。”
沈晚禾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秀姨還是那麼年輕,好像沒怎麼變化。”
“哪裡還年輕,都四五十歲了。”秀姨聽了直樂嗬。
秀姨娘家是沈村的,跟沈秋月一樣都是嫁到程家村裡,所以當年她和沈秋月的關係還挺好的。沈晚禾家的事她也知道一些。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秀姨問,“晚禾,你來你奶奶這兒是為了拆遷的事吧。”
“拆遷?什麼拆遷?”沈晚禾愣了下。
“你不知道啊?”秀姨也是一愣,
“我不知道,我過來是為了看我爸。”沈晚禾道。
“你爸回來了?我怎麼沒聽說呢?”秀姨疑惑。
“可能我爸也是這兩天才回來的吧。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這不今天才過來。”沈晚禾道,“秀姨,你說的拆遷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我們村被開發商征用了,每家每戶按麵積至少可以分得三十到五十萬不止。”秀姨道,“你也是程家的孫女,這拆遷款你應該也有一份吧。”
如今鬆城城區發展得越來越快,城區也在擴大,程家村就在縣城邊上,被征用了也很正常。
“這我就不知道,他們沒跟我說過這事。”沈晚禾攥了下手。
他們隻是跟她談賣房的事,拆遷的事一個字都沒提。
“你爸突然回來,還叫你也回來,估計就是為了這事。”秀姨看了眼四周,將她拉到屋裡頭,壓低聲音道,“晚禾呀,你也該為自己打算一點。雖然你爸媽是離婚了,你跟著你媽過,但你也是程家的孫女。我聽說你爸都沒給過你撫養費。這拆遷款啊,你必須得掙一掙。”
沈晚禾苦笑一聲沒說話。
秀姨絮絮叨叨,繼續說道,“說起來你爸他們一家還真是欠你的。你爸數十年對你不聞不問。那時你外婆那麼大年紀了,因為你撫養費的事跑來你奶奶家理論。你奶奶和你叔還和她大吵。老人家哪裡經得起氣,第二天我就聽說你外婆去了,我看哪,肯定是被你奶奶他們給氣的。”
“秀姨你說什麼?”沈晚禾猛地一震,“你說我外婆的死跟他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