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舟勾唇,“以前不喜歡,怎麼現在又喜歡了?”
“薄宴舟,你怎麼這麼笨?”沈晚禾點了下他的額頭,“以前我不知道這是你親手設計的,自然就不喜歡了。但現在我知道是你親手為我做的,就是再醜我也喜歡。”
薄宴舟的心底某處不覺柔軟了一下。他故意捏著她的臉,“你的意思是說我設計得很醜了?嗯?”
沈晚禾躲開他的手,“醜還不讓人說了?的確醜嘛。”
薄宴舟咬了下牙,故作惱怒,抓住她撓她癢癢。
沈晚禾咯咯笑著躲避,“彆撓了。醜我也喜歡,醜得可愛,可以了吧?”
薄宴舟還是抓住了她,懲罰性地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好了彆鬨了。”沈晚禾笑著避開他,從他懷裡出來,想把箱子關上,薄宴舟卻一眼看到箱子裡有兩張紙,一手擋住,拿了出來。
沈晚禾看到,忙伸手想搶過來,“這個就彆看了,給我。”
如今他們已經冰釋前嫌,又何必再去觸及那些傷痛。
可薄宴舟卻避開了她,“讓我看看。”
他記得那張畫。
當時沈晚禾指著它哭著說那是她的夢魘。
薄宴舟撫摸著畫像上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小女孩,凝著眉。
另一張紙是B超單。
薄宴舟看著黑白模糊的一片影像,什麼也看不清,但診斷上卻清清楚楚地寫著:宮內早孕。
沈晚禾垂著眸,臉色發白。
每次想起那個孩子,她還是會心痛。
薄宴舟將B超單和畫疊好,放回箱子裡,然後擁住了沈晚禾。
“晚禾,她還會回來的。”他道,“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回來看我們的。”
沈晚禾的眼眶酸澀,嗯了聲。
薄宴舟吻她,“彆傷心了,是我不好。”
他撫摸著她的肚子,“我相信,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以前他們隻過了一個晚上就懷上了,這段時間他們都沒做措施,沈晚禾一定也很快就會懷孕的。
如果他們有孩子了,沈晚禾心裡那個不可觸及的傷痛說不定就能治愈了。
薄宴舟又吻她。
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對她的愛,以及疼惜,隻好用滿腔的柔情蜜意來融化她。
臥室裡的床也打掃過,床單也是不久前才換的。
薄宴舟抱起沈晚禾,放她到床上。
床有點老舊,發出有節奏的吱呀吱呀的聲音,引人遐想。
沈晚禾急紅了臉,“薄宴舟,不行!萬一有人聽到怎麼辦?”
現在還不算晚,這附近還有一些工人在施工,他們不會來她外婆家附近施工吧。
這個臥室的窗外就是路邊,有時會有人經過。
“不會的。”薄宴舟在她耳邊低喘,“不會有人來這裡的。”
沈晚禾還是害怕,推了他一下,沒推開,也就隨他了,但心一直緊繃著著。
吱呀吱呀的聲音越來越快,隨著一聲悶哼,薄宴舟吻著身下的人,滿眼的愛意和滿足。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方經理,我剛剛好像聽到屋子裡有聲音?吱吱吱的,好像床響的聲音。”一人道。
另一個工人笑道,“老王你彆嚇我們,空房子裡怎麼會有床響,是老鼠吧,吱吱吱的。”
“有老鼠?那改天得放點老鼠藥,不然把家具都咬壞了。”方文的聲音回道。
沈晚禾嚇得忙拉過被子蓋到脖子處,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薄宴舟,你還說沒人!”
“沒事,我鎖了臥室門的。”薄宴舟起身穿衣服,“我去讓他們走。”
沈晚禾忙拉住他,焦急道,“你讓他們走,那不是更加引人懷疑?”
“我找彆的理由。”薄宴舟道,“我就說你在睡覺,讓他們彆打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