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的一包眼淚就那麼不尷不尬地憋了回去,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明明都是薄氏的掌權人了,偏偏是這麼一副騷包的打扮。
看上去漫不經心,可天生氣場強大,搞的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阮瓷則是因為他不正經的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晚上,頂燈在她的視野裡一晃一晃......
可不就是被衝撞了嗎!?
阮瓷沒開口說話,哪兒能想到今早上才見麵的人,現在又見著了呢。
薄寅生人剛剛進門,裡麵的各路人馬都聞風而動,紛紛從裡麵出來,想跟他搭上話,
恨歸恨,怕歸怕,但能夠攀上一點關係,好處自然是不用言說的。
畢竟薄寅生輕易不參加私人宴會,很難請到,就連新聞上對他的報道都很少,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薄總,您怎麼來了?蓬蓽生輝啊。”
“快請進,老爺子要是知道您來了,肯定會高興的。”
阮瓷趕緊反應過來,往旁邊讓開。
溫辰嶼比她更快回過神,已經就著她旁邊的位置,迎了上去:“薄總您好......”
薄寅生卻已經掠過他,大步往裡麵走了。
緊接著他身後呼啦啦跟著的一大票人,從他們身邊經過。
“你做什麼呢?小心把他惹惱了。”溫華建走到他旁邊,皺著眉說了一句,“那是你能隨意搭話的人嗎?進去,好好陪老爺子!”
溫辰嶼眼中閃過惱怒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轉身往裡麵走了。
是了,即使是溫家,也不會放過這個能夠和薄氏交好的機會了。
若是那樣,她這個空有名頭的福星,對溫家來說,也不算什麼了。
“彆多想了,我敢保證,來者不善,這些人的算盤要落空了。”肩膀被碰了一下,身邊傳來一股好聞的香水味,並一道涼涼的聲音。
阮瓷都不用轉頭,把肩膀上的手拍掉:“姐,你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難道我家不想攀上薄氏嗎?”
來人穿著一襲優雅的白色長裙,長眉紅唇,又是利落的短發,看起來美豔又乾練,比她高了將近半個頭,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阮陶。
“我比那些人有自知之明,老實交代吧,昨晚上去哪裡鬼混了?”阮陶不理會她言語上的夾槍帶棒,手指夾起一根女士香煙,眯著眼問她。
阮瓷心裡一驚,驚慌就擺在了臉上:“你、你說什麼呢?我要進去了,外麵冷。”
被阮陶一把拉住,湊到她後腦勺的位置,說:“看來你過了一個很瘋狂的夜,印子也不擋一下。”
“什麼印子?”
阮陶點了煙壞笑,她這個妹妹,雖說演了幾部戲,也算是進入了娛樂圈,但是平時過得跟修女一樣,說難聽點就是有些無趣。
但她長得好,皮膚更是冷白色,今天盤起的發髻下,露出修長的脖頸,在領子遮擋處,一個吻痕若隱若現。
“傻子,你可彆被人吃乾抹淨給騙了。”阮陶點點她的肩膀,施施然走了進去。
阮瓷趕緊從包裡拿出一麵小鏡子和手機,一前一後照著,果然看見了一枚吻痕!
薄寅生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