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台不算是很低,阮瓷的腳完全懸空。
她雙手往後想撐在台麵上,但被他拿起來,放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手從阮瓷的腰一路往上到脖頸,掌住她的後腦勺。
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腿,讓她的身子略微往後仰。
初時是疾風驟雨,這個吻很凶,把阮瓷都嚇到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開始掙紮的時候,他的唇有一瞬的的分離,阮瓷在這個間隙趕緊換氣。
“我、我沒洗澡......”
回應她的是薄寅生的忽然溫柔下來的吻,從她的眉心到眼尾,再到唇角。
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從阮瓷的背心一直蔓延到後腦,讓她根本做不出多餘的反應。
隻能夠竭力地仰著頭,承受著這個綿長又溫柔的吻。
薄寅生把她從洗漱台上抱下來,往臥室裡走去,即將要掉下來的時候,整個人被扔到了床上。
衣服散落在地上,阮瓷輕哼一聲,眼角泛起一片紅潤。
這和想象中不一樣,和之前那一次不一樣。
那一次,阮瓷覺得昏沉、混亂,身體輕飄飄,更多的是隻想放縱,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又不由她控製。
可這一次,阮瓷覺得難耐,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是舒服的,可她的眼角總是潤潤的,泛著粉意。
當然,這也完全不由她,薄寅生完全主導這一切。
雲雨散去,阮瓷沒有一點力氣,縱使這個過程不需要她出什麼力氣,她還是覺得累。
她不常情緒激動的,但臉上的薄紅久久都沒有散去,汗濕的頭發掉落進脖頸裡。
那縷頭發被薄寅生輕輕拿出來,繞在耳後。
“是65嗎?”薄寅生沒有輕易放過她,從後麵伏在她耳邊問。
......真是記仇。
阮瓷在昏睡過去之前無奈地想。
等再次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阮瓷肚子餓的咕咕叫。
明明睡之前就是剛吃早餐的,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身上被換了柔軟的睡裙,她攏了攏頭發,懶懶地下了床。
瞥了一眼垃圾桶,阮瓷大驚失色,用了這麼多!?
臥室門沒有關緊,她能夠聽到外麵不太清楚的說話聲。
阮瓷悄悄打開門,就看見薄寅生站在窗邊,背對著室內,身影筆挺,黑色手機緊貼耳廓。
“嗯,這個教訓還不夠。”他側臉的輪廓被外麵的晨光映的冷硬分明。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阮瓷聽不清具體的,隻能夠看到薄寅生極輕地嗤笑一聲,指尖輕輕撥弄她放在窗邊桌上的花。
“慣例?在我這裡沒有這玩意兒,明天開盤前,希望能夠看到修改後的條款,按我的版本,一字不改。”
他似乎又笑了笑,但對麵顯然很激動。
“鄙人不清楚,想必王副總應該很樂意跟我聊聊他手上那百分之五的散股。”
電話那頭呼吸越發急促,似乎在祈求什麼,薄寅生已經掛了電話。
“又偷聽,想聽就大大方方的。”
他真的後腦勺長眼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