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答。”南茉的聲音如毒蛇吐信。
“若你敢喊……”刀刃微微下壓,一絲血瞬間滲出:“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小太監渾身發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點頭如搗蒜。
在深宮多年,他學會的第一課就是:命,比骨氣重要得多。
“國庫在哪?帶我去”
娘唉!居然問國庫,這若是被知道是他帶的路,他也是死路一條呀。
“國……國庫……您還是殺了奴才吧,奴才帶您去了,也是死路一條。”他都能聽見自己牙齒相撞的咯咯聲。
南茉的匕首貼著他脖頸遊走,刃口凝著的寒光映出他扭曲的臉。
她忽然輕笑出聲,甜膩的尾音裹著蜜糖般的殘忍:“好啊!”
刀尖倏地刺破皮膚,小太監猛然抬頭,正對上南茉眼底淬著毒的眼神,寒意瞬間浸透骨髓。
瀕死的恐懼衝垮防線。
小太監閉著眼睛大聲喊道:“奴才帶您去……奴才帶您去。”
不多時,兩人停在國庫不遠處。
月光下,朱紅的大門森然矗立,兩側的守衛歪歪斜斜地靠著牆,鼾聲此起彼伏,渾然不覺危險逼近。
“你可以走了。”南茉收回匕首,語氣輕快,仿佛方才的威脅隻是場玩笑。
小太監如蒙大赦,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卻強撐著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多、多謝女俠開恩……”
他踉蹌轉身,還未邁出兩步。
“哢!”
一記手刀精準劈在他後頸,小太監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綿綿地栽倒在地。
南茉垂眸瞥了一眼,唇角微勾:“睡一覺吧,省得你多嘴。”
南茉還怕他凍死了,扔了一件鬥篷蓋了上去。
月色如紗,南茉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隱入空間。
守門的侍衛半夢半醒間,耳畔似有風聲掠過,他猛地睜眼,卻隻見樹影婆娑,四下無人。
“怪了……”他嘟囔著揉了揉眼,又歪頭睡去。
國庫門前,碗口大的銅鎖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可對南茉而言,不過是虛設的擺設。
她指尖一挑,鎖芯應聲而開,門軸無聲轉動,她閃身入內,反手合門的動作比貓兒落地還輕。
侍衛猛然驚醒,狐疑地環顧四周,卻仍是一片死寂。
他搓了搓發涼的胳膊,低聲咒罵:“真是邪了門了……”
國庫內,南茉的瞳孔驟然收縮,果然還得是國庫呀。
奇珍異寶無數,金銀無數,綾羅綢緞無數,古董字畫無數,銀票成疊,數之不儘。
她唇角微揚,手一揮,霎時間,滿室珍寶儘數進入她的空間。
隨後,她甩出三具屍身,重重砸在空蕩的地上。
她還在每人身旁放了一個粗布麻袋。
“皇帝老兒,你彆說我不地道,我也給你留了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