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地轉頭,看見最得力的親衛眉心赫然多了個血窟窿,人已經氣絕身亡,手中彎刀還保持著出鞘的姿勢。
大皇子僵在原地,:“沙……和沙將軍同樣的暗器。”
這暗器快得肉眼難辨,聲若雷霆,比起中原的飛鏢袖箭不知可怕多少倍。
若是方才那暗器若是偏半分,自己此刻早已是個死人。
這個念頭如冰錐般刺進大皇子心頭,他雙腿抖得更厲害,方才的囂張氣焰被徹骨的驚悸碾成了粉末。
他緩緩轉頭看向二皇子,眼神裡的怯懦與慫恿再明顯不過:你來。
二皇子目睹了方才那詭異暗器的威力,眉頭擰成個疙瘩,聲音壓得低啞:“大哥,這妖女手段古怪,要不……咱們合力拿下她?”
大皇子忙不迭點頭:“好!一起上!”
南茉冷眼瞧著兩人,隨手將手槍丟回空間。
下一秒,她手中多出一把機槍,沉甸甸的金屬質感透著懾人的威壓。
兩側侍衛剛擺出衝鋒的架勢,南茉已經扣動扳機。
“突突突~~”
密集的槍聲撕裂空氣,最前排的侍衛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成片倒下,鮮血瞬間染紅了宮門前的石板。
南茉掂了掂手中的機槍,目光掃過臉色煞白的兄弟倆:“還要繼續嗎?”
“妖女……你是妖女……你……”
南茉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正冷冷睨著他。
大皇子喉頭滾動,將未出口的辱罵硬生生咽了回去。
“怎麼不說了?”
大皇子猛地彆過臉,盯著宮牆角落的磚縫出神。
二皇子則垂著眼,視線死死黏在腳下的石板上,兩人都不敢與南茉那雙冷冽的眸子對上。
“這皇帝,我帶走了。”南茉說著,彎腰拾起方才被推到一旁的漠北皇帝。
又從空間中摸出玉璽,在掌心掂了掂,“哦,對了,還有這個。”
兄弟倆的拳頭都攥得死緊,喉間像堵著滾燙的烙鐵。
誰不想衝上去奪回來?
可宮門前那片還在滲血的屍體就是教訓,他們這點人馬,在對方那詭異武器麵前,根本不夠看。
最終,隻能眼睜睜看著南茉拎著皇帝,轉身踏出宮門,連一句阻攔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兩個皇子交換了個眼神,彼此眼中都淬著毫不掩飾的嫌惡,仿佛多看對方一眼都覺得礙眼。
下一秒,兩人各自轉身,頭也不回地從相反方向揚長而去。
南茉將漠北皇帝押回西夏大營時,帳外的將領和士兵們瞬間圍了上來,目光像打量稀奇物件似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就是那漠北皇帝?”一個副將撇撇嘴。
旁邊的另一個副將跟著點頭,毫不客氣地評頭論足:“模樣也太差勁了,還沒咱們營裡的夥夫精神。”
“可不是嘛,”另一個聲音接了上來,帶著幾分戲謔,“就這模樣,難怪咱們西夏從來未跟漠北汗國提過聯姻的事。”
漠北皇帝被捆在木樁上,聽著這些刺耳的嘲諷,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卻隻能咬牙憋著。
他此刻身上隻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