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腳步微頓,瞥了她們一眼:“既然如此,你們起來吧。”
其餘人見狀,這麼簡單?
這個女子沒腦子吧!
剛準備趁機開口辯解,南茉卻已冷聲道:“其餘人繼續跪著。若再有誰多言,便去大牢裡跪個夠。”
那兩位女子與她們的母親連忙跪地謝恩:“多謝南姑娘開恩。”隨後起身,小心翼翼地隨在南茉身後離去。
剩下的貴女中,先前譏諷南茉是“豬”的那位忍不住扯住母親的衣袖,顫聲道:“娘,怎麼辦……這宮宴少說也要兩個時辰,女兒的腿非得跪壞了不可……”
她母親心中同樣怨憤難平,咬咬牙,伸手拉住一個路過的小太監,迅速褪下腕上的金鐲子塞進他手裡,壓低聲音道:“勞煩公公,替我們尋兵部尚書過來,還有這幾位家的大人。”
小太監掂了掂手中的金鐲,瞥她一眼,淡淡道:“嗯,等著吧。”
小太監尋至宴會廳,悄聲將兵部尚書夫人與嫡女,還有其他幾位家眷被罰跪的消息告知於他。
兵部尚書麵色一沉,隻低聲道:“我知道了。”
待小太監退下,他猛地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杯中茶水濺出幾分。
真是丟人現眼!
一天不給他惹出些事端,便渾身不自在麼?
那可是連皇上都要俯首稱臣的人物,她們竟也敢去得罪!
他環視四周,找到其他幾位大臣。
兵部尚書壓低聲音,將此事告知另外幾人。
幾人一聽,皆麵露慍怒之色。
彼此對視一眼,他們悄然起身,快步朝回廊那邊趕去。
幾人步履匆忙地往回廊趕去,半路正撞見南茉一行人。
他們慌忙跪地行禮,急聲求情:“參見南姑娘!微臣的家眷出言無狀、冒犯尊駕,臣等特來請罪,懇請您大人大量,饒過她們這一回。”
南茉尚未開口,嬌蘭郡主已冷聲斥道:“出言無狀?說得倒輕巧!她們辱罵南姑娘是豬,便如同辱罵皇上。
諸位大人覺得,此等大不敬之罪,也能輕饒?”
一席話如同冰水澆頭,幾位大臣頓時冷汗涔涔,連聲道:“微臣願代她們受罰!南姑娘,她們終歸隻是些深宅婦人,毫無見識,求您萬萬息怒……”
嬌蘭郡主卻冷哼一聲,絲毫不留情麵:“平日裡就愛搬弄是非、口無遮攔,諸位難道不知?南姑娘,這等慣會嚼舌根的,合該受些教訓。我們走吧。”
南茉並未理會他們。
近日她的手上血腥不少,不想殺人,才隻罰跪了事。
若這些人仍不知死活一味糾纏,她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南茉一行人徑直離去,小花留在最後,轉身冷眼掃向仍跪在地上的幾人,厲聲道:“敢辱罵我們姑娘,你們應該慶幸今日姑娘心情好。
否則此刻,你們早已是一群死人。”
被一個丫鬟如此斥責,幾位大臣卻無一人敢反駁。
他們心知若再多言,隻怕真會觸怒南茉。
待南茉一行人走遠,幾人才站起身,沉著臉往回廊行去。
兵部尚書的嫡女見父親到來,麵露喜色正要起身,卻被尚書厲聲喝止:“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