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名為‘宿醉’。單這壇酒隻是尋常烈酒,最多令人酣醉。但若配上這盒軟紅香……”護衛取出一隻精致香盒,“兩相作用便是最烈的春藥,且銀針難驗,太醫難察。屬下已花二百兩,將酒與香都備齊了。”
將軍之子撚起那盒香粉:“這香要如何用?”
“隻需您塗在自己身上,”護衛低聲道,“待酒氣蒸騰,香氣入體,便能成事。”
可要如何與她共飲仍是個難題。
護衛見他蹙眉,試探道:“公子可是在愁酒該如何用?”
“正是,有何良策?”
“屬下打聽到,那位南姑娘素好喝酒。若以漠北漢國使團的名義設宴相邀,女君必定作陪。”
“好,就這麼辦,明日你去買些肉回來,請個大廚過來做飯。”
“屬下明白。”
次日清晨,南府便在一片喜慶中忙碌開來。
閆鳳英帶著幾個手腳利落的丫鬟開始剪喜字、掛紅燈籠。
王氏則領著人將府中各處擦拭得纖塵不染。
南茉從空間中取出早已備好的東西。
大紅色錦緞床品四件套、描金喜碗、紅木筷子……一件件鮮亮吉慶的物件擺出來,引得小丫頭們陣陣輕呼。
新房的雕花床榻旁,擺著兩件樣式新巧的床頭櫃,上頭擱著一對沙畫擺件,流光溢彩頗為彆致。
南茉還打算為新人拍幾張結婚照留念。
她空間裡雖有婚紗,卻顧慮這朝代難容那般暴露的款式,最終選定了從商場收來的秀禾服與旗袍。
既喜慶端莊,又不失新意。
南茉派人去接宋芝芝,又讓南博去喊雲傲天回來。
阿日鳶對南茉提及的“照片”頗感好奇,便也留在府中。
而此時,遲遲未等到阿日鳶歸來的將軍之子,隻得帶著幾名使團成員來到南府。
宋律己來到後院,向南茉與阿日鳶稟報:“大小姐,漠北漢國使團在門外求見。”
阿日鳶微怔:“是來尋我的?”
宋律己搖頭:“不清楚,不過看情形不像。”
南茉:“先讓他們去正廳等著。”
“是!”
南茉放下手中的服飾,與阿日鳶、索呼一同來到正廳。
漠北漢國使團眾人見他們到來,立即躬身行禮:“參見南姑娘,參見皇上。”
阿日鳶目光掃過眾人:“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將軍之子上前一步,恭敬道:“皇上,我等尚未正式宴請過南姑娘。今日特備薄禮,想邀南姑娘一聚,以表敬意。”
阿日鳶聞言頷首。
她因常與南茉相處,倒未曾鄭重設宴,確實該有此禮。
“擇日不如撞日,”她轉向南茉,“不如今夜?”
南茉淺笑應允:“好。”
將軍之子見南茉應下,懸著的心才算落回肚裡,連忙躬身道:“那臣等先回去準備。”
阿日鳶擺了擺手:“去吧,你們先回,朕稍後便到。”
“臣等告退。”
漠北漢國的使團剛離開沒多久,雲傲天就回來了。
南茉讓他把備好的那些衣服都試穿一遍,看看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