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明白了,老爺放心。”
許夫人語氣平靜,吩咐丫鬟為她梳妝更衣,換上一身素淨體麵的衣裳,獨自登上了前往秀女院落的馬車。
與此同時,菜市口懸賞之事已掀起波瀾。
一名常年往許府彆院送菜的菜販認出了這幾名黑衣人,在官兵核實身份後,當場捧走了百兩賞銀。
眼見真金白銀頃刻到手,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又有幾人爭先恐後地站出,聲稱知曉這些護衛家眷的住處。
侍衛首領未曾料到這懸賞奏效如此之快,當即派人按線索速速查探。
不多時,公公匆匆回來回話:“南姑娘,皇上,賊人家已儘數押入大理寺了。”
南茉這才轉頭看向戚安:“戚姑娘,受驚了。等會兒一同去看看,究竟是誰要取你的性命。”
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通報:“孟大人帶到。”
孟昭陽的父親孟良被帶了進來,他躬身行禮,聲音帶著幾分惶惑:“微臣孟良,參見南姑娘,參見皇上。”
孟昭陽在一旁聽見,忍不住低低喚了聲:“爹……”從前在秀女堆裡的那點優越感,此刻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滿心的慌亂與狼狽。
周圍的秀女們這才徹底理清了頭緒。
原來昨夜有人行刺戚安,而這幕後的指使者,竟被供出是孟昭陽的父親孟良。
一時間,眾人看向孟家父女的目光都多了幾分複雜。
不過是些許口角,竟至於動了殺心?
秀女們暗暗咋舌,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都想離孟昭陽遠些,仿佛沾染了什麼晦氣。
明煜辰目光落在孟良身上,沉聲問道:“孟良,你昨夜是否派人來刺殺戚安?”
孟良一臉茫然,連忙擺手:“南姑娘,皇上,微臣惶恐!微臣根本不認得您說的這位戚安,不知是哪位姑娘?”
明煜辰抬手指向一旁的戚安:“她便是戚安,也是這院裡的秀女。”
孟良聞言,隻覺禍從天降,急得連連辯解:“皇上明鑒!微臣從未見過這位戚姑娘,連名字都未曾聽過啊!”
南茉在一旁淡淡開口:“莫不是你女兒回去哭訴,你一時動了殺心?”
“微臣冤枉啊!”孟良急忙叩首,“小女前幾日休沐歸家時,微臣根本不在府中。鄰縣鬨了山匪,縣令上書求援,微臣奉旨前去剿匪,這才剛回來,實在不知此事啊!”
他嘴上說得懇切,心裡卻暗暗發虛。
自己雖不在,可夫人在家。
難不成是女兒在府中抱怨了幾句,夫人一時護女心切,竟瞞著自己做了這等事?
孟昭陽聽到這裡,急得從人群中站出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南姑娘,皇上,臣女休沐時的確回了家,可那時並未與戚安有過口角。
與她爭執,是在從家中乘馬車返回此處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