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心神不寧時,車廂內傳來動靜,南茉將那具屍體從車簾縫隙裡扔了出去,屍身“咚”地砸在路邊,驚得幾人又是一陣哆嗦。
剛把屍體扔出去不久,南茉擦了擦手,便從空間裡摸出幾塊肉乾,自己先嚼了一根。
喂了小黑鼠一根。
隨即,她從車簾縫隙裡伸出手,揚了揚剩下的肉乾,淡淡問道:“要吃嗎?”
車外幾人剛親眼見識過她殺人拋屍的狠勁,此刻一臉哭唧唧。
聞言忙不迭擺手,聲音都帶著顫:“不……不用了姑娘,您……您自己慢用……”
這個時候居然還吃肉乾?她會不會一會把他們做成肉乾吃掉。
南茉也不勉強,收回手,自顧自地繼續嚼著肉乾,車廂裡隻剩下她輕緩的咀嚼聲,與車外幾人急促的心跳聲,在顛簸的馬車裡交織成一種詭異的安靜。
小樣們,嚇不死你們。
馬車很快抵達三裡外的農莊。
車剛停穩,車夫便像丟了魂似的,第一個撒腿就跑。
剩下三人則硬著頭皮,僵在原地等著南茉下車。
雲傲天在遠處看得分明,見南茉到了,便按捺住動作,靜候她的示意。
南茉回頭朝他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她不緊不慢地走下馬車,邁步走進農莊,神情從容悠然,絲毫沒有半分被脅迫而來的局促與慌張。
南茉轉身想問問身後的三人“我的人在哪”,卻見那三人離得老遠,像是避什麼洪水猛獸。
她蹙了蹙眉,揚聲道:“你們走近些。我的人呢?”
三人沒敢應聲,隻齊齊朝著同一個方向指了指。
南茉又問:“你們的主子在哪?”
三人依舊閉口不言,還是那副模樣,伸手指著方才的方向。
他們心裡跟揣著鼓似的,隻覺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才最穩妥。
可千萬不能跟這位南姑娘搭話,萬一哪句說錯了,脖子說不定就跟先前那同伴一樣,“哢嚓”一聲斷了。
三人已經想好了對策,待會兒若是動起手來,就找個角落躲嚴實了。
管他最後死了多少人、活下來幾個,反正清算的時候,他們隻管往地上一躺裝受傷,總能混過去。
許誌和聽到動靜,大笑著從屋裡走出來,笑聲裡滿是得意:“哈哈哈哈,南茉,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你也有今天!”
南茉冷冷瞥他一眼:“少廢話,我的人呢?”
許誌和揮了揮手,陳剛與閆鳳英便被推搡著走了出來。
“你們有沒有受傷?”南茉急忙問道。
兩人連忙搖頭,陳剛卻又忽然點點頭,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他們……他們劃破了我的新衣服!”
許誌和與他的手下們聽了,都像看傻子似的盯著陳剛。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人竟還惦記著一件衣服?
這一家子,莫不是都有些不正常?
南茉鄭重其事地點頭:“好,我記下了。定會為你這件新衣裳討個公道。”
許誌和簡直要氣笑。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一件破衣服值得這般作態?
“南茉!”他強撐著場麵厲喝,“那日你當著那些刁民的麵折辱於我,還害我連降三級!今日我定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