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崽?”沈聿見他盯著空房間出神,輕輕叫了他一聲。
薑璽年回過神,轉頭看向沈聿,很認真地說:“沈聿,我喜歡這裡。”
沈聿嘴角彎了彎,牽起他的手:“去看看臥室。”
主臥在二樓儘頭,同樣是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院子裡的桃樹和茉莉叢。
兩人走到窗邊,“以後,”沈聿從身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頸窩,“還有一套石凳石桌沒有到,以後你就可以在那裡看書,或者發呆。等桃樹開花結果,茉莉也開了,會很香。”
薑璽年向後靠進沈聿懷裡,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度和心跳。
他深深吸了口氣,眼眶不受控製地發熱,慌忙轉身,把臉埋進沈聿懷裡,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沒出息的樣子。
沈聿什麼都沒問,隻是側過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耳廓。
“沈聿。”
“嗯?”
“謝謝你。”
沈聿沉默了幾秒,鬆開他,捧起小alpha的臉。
薑璽年眼睛紅紅的,像隻委屈的兔子,卻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沈聿用拇指擦過他的眼角,紫眸裡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堅定,“是我該謝謝你,年崽。”
“謝我什麼?”薑璽年不解。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沈聿低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聲音輕得像歎息,“謝謝你愛了我八年,我很感激。”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薑璽年的防線。眼淚終於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
但他這次沒有閃躲,而是緊緊抱住了沈聿的腰,放任自己哭了出來。
不是委屈,不是難過,而是積壓了二十多年的孤獨和不安,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
預備役的訓練和在軍校時候的強度差不多。除了韓允柯外,薑璽年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說話,不與人來往,下訓就去找沈聿。
一開始還有人蛐蛐他是假清高,後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變成了“天才嘛,總是喜歡一個人”。
沈聿今天出任務,薑璽年下訓後和韓允柯一起回家。
和他一起回家是因為某次小alpha和沈聿晚上散步遇見了出來遛狗的韓允柯,這才知道韓老將軍在這裡給他買了房子。
兩人在路口分開,屋裡燈亮著,是德叔。
他換鞋進門,德叔正好把飯菜從廚房端出來,擺在餐桌上。
薑璽年走過去:“謝謝德叔。”
德叔解下圍裙,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夫人。”
薑璽年點點頭。沈聿還是不喜歡家裡有外人長時間待著,所以給德叔他們又在對門買了一棟。
薑璽年扒了兩口,飯菜很香,但他沒什麼胃口。
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他瞥了眼屏幕,是陳媽媽。
陳媽媽一般不會主動聯係他。上次打電話,還是因為有人給福利院捐了一大筆錢,她特意打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想到這裡,小alpha心裡放軟。從宋嵐那裡回來後,他就猜到那個人沈聿,是他以姐姐的名義捐贈的。
小alpha放下筷子,點了接通:“陳媽媽。”
電話那頭傳來陳媽媽帶著哭腔,焦急萬分的聲音:“年年!小珍珠不見了!”
薑璽年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到桌腿發出悶響,他顧不上疼:“什麼?!您彆慌,慢慢講。”他一邊說,一邊單腳跳著去玄關穿鞋,動作慌亂。
陳媽媽的聲音帶著哽咽,語無倫次:“昨天、昨天下午小珍珠就不見了。我們在院子裡玩,我就回屋倒個水的功夫……人就沒影了。我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巷子、小公園、附近商店。警也報了到現在…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薑璽年把鞋套上,鞋帶胡亂一係:“彆慌,我馬上過來。你們再去問問附近的小店,看看有沒有監控拍到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