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就是晚宴了。
林嫿想離開了,謝寶兒央求她再玩會兒。
其實她回去也睡不著,乾脆在這兒感受一下彆人的熱鬨好了,於是她讓謝寶兒繼續玩,她等等也沒關係。
謝寶兒不想冷落林嫿的。
不過她今晚有個要緊事兒!
她要去教訓“小三”!
閨蜜太清高了,帶她去隻阻擋自己的拳頭。
林嫿不喜歡醉酒的感覺,會失控。
就像她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棄婦一樣。
跟那人離婚後,她就不想再碰酒精了。
一股刺鼻的酒氣,在身後蔓延而來。
林嫿蹙著眉轉頭一看。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站在她的椅子後麵,眼神飄忽地看著她。
這眼神讓她覺得不適,對方仿佛在打量一件商品般。
按理說曾野和施瓊的婚禮上,不可能出現醉鬼。
偏偏。
林嫿不想得罪人,但也不想被對方打攪,她站起身,準備下樓。
這個男人卻攥住了她的裙擺。
踉蹌了兩步。
“你就是謝舟寒喜歡的那個女人?”
“我聽說你們要結婚了,謝家都在準備婚禮了,謝舟寒怎麼沒陪你來?”
“不對,我之前去謝氏開會,又聽謝舟寒的助理說,一切都是誤會,沒有什麼婚禮,也沒有誰是謝太太。”
男人滿身酒氣,咕噥的話卻比刀子還紮心。
林嫿抿起紅唇。
是啊,沒有婚禮,也沒有謝太太。
“這位先生,我不認識您,麻煩您放手。”
“冷美人,嗬嗬。”
泓憬鬆開她的裙擺。
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既然不是謝舟寒的女人,那做我的女人,如何?”
林嫿:“……”
她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彆急著拒絕我,我可是帝都來的,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泓憬在帝都很吃得開。
他年輕,有錢,有勢,養了一池塘的魚。
早就聽說謝舟寒有個藏著的女人。
他一直想看看。
今晚他打聽了一圈,才從一個侍者的嘴裡知道這女人在頂樓。
遠看,挺冷淡的。
近看,挺有韻味,漂亮,耐看,還有點謝舟寒那狗崽子的冷漠和傲慢。
“謝舟寒睡過你嗎?”
泓憬攔著林嫿的去路。
他沒伸鹹豬手,隻是擋住林嫿,口出狂言。
“如果睡過,我給你加錢。”畢竟是謝瘋子睡過的,滋味肯定不一樣。
林嫿:“瘋子。”
“謝舟寒比我更瘋。”泓景笑嗬嗬地看她,試探道,“謝舟寒這三十五年跟個和尚似的,十七歲那年抱著個女兒回來,我都以為他墮落了,沒想到他女兒不是親生的。”
“我當這瘋子眼裡隻有錢和權呢,畢竟女人如衣服,玩玩就行了,當真可就麻煩了。”
“結果聽到他要結婚了,嗬,改邪歸正了?”
“原來是以訛傳訛,假的!我就說他那種沒有心的冷血動物,怎麼可能栽在女人手裡!”
泓景嘰嘰喳喳的說著。
林嫿的心裡卻越來越慌,聽這男人的語氣,他跟謝舟寒很熟,但絕不是曾野衛繁星之流……
仇敵?
他找上自己,是因為謝舟寒嗎?
男人之間那幼稚的攀比心理,有時候比女人還可怕。
林嫿儘可能地平複自己的情緒,“這位先生認錯人了,我是新娘子的朋友,不認識什麼謝先生。”
泓景:“你不認識謝舟寒?唔,難道我消息有誤?沒事兒……你看我怎麼樣?”
林嫿蹙眉。
“做我女人,我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