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按照沈瑩袖的吩咐,很快便找到了一處並無主人的院落。
這主人是曾經在京城之中經商的,隻是因為妻子病故,實在無心理事,便帶著幼子回了家鄉。
鋪子便直接落到了牙人的手上,隻是這位子偏僻,周圍都知有人病死於此處,便久久不曾租出去。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人來問,那牙人很是熱情,甚至還主動讓了利潤。
原本租出去一月是要三兩銀子的,直接便宜了一兩。
瑞草看著此處雖然地點確實有幾分偏僻,但房屋布置一切都如舊,而且…很符合沈瑩袖想要的近距離王府偏近,又不會被人發覺。
瑞草便立刻簽了單子,一口氣便租了五個月,而後又去了小街道,買了些沈瑩袖要的東西,最後在天黑之前折返回了王府。
好在蘇茵茵今日陪同承王一同離府,如今這清泉居裡,便隻有沈瑩袖一人。
瑞草來來回回倒也沒讓人注意,當然也沒人懷疑到沈瑩袖的身上。
——
三日後。
消失許久的蘇茵茵終於重新回到了清泉居。
剛一回來,蘇茵茵便迫不及待的來了沈瑩袖的屋子。
昨日研究新配方一時誤了時辰,即使如今天色已然大亮,沈瑩袖卻仍舊渾身疲憊。
原本已經指揮瑞草將人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但卻眼睜睜瞧著那女子直接從門外闖了進來。
受了承王的恩寵,又陪在男子身旁幾日,就連身上的衣衫都不似之前那般破舊。
反而……
若非沈瑩袖不曾記錯,蘇茵茵身上所著的衣衫,是前幾日京城某布莊上的孤品,隻能做成一套衣衫。
售賣之時正好承王路過,便大手一揮,將那布料買下。
這樣的孤品,原本應該送給承王妃才是,沒想到最終竟落在了蘇茵茵的身上。
蘇茵茵晃著腰肢,滿目疲憊,就故意拉了拉衣領,露出了那皮膚上所留下的紅痕。
她看著麵前一副忽略她的沈瑩袖,心中便越發不滿。
當日之舉動,所以看似沈瑩袖所言皆將罪過攬在自身,甚至…成全了蘇茵茵多日陪伴承王。
可若非是蘇茵茵為一個低賤的奴仆闖入院中尋事滋事,又怎能讓承王偶然遇見,甚至還差點漏了餡。
“你有事?”
沈瑩袖甚至連杯熱茶都不曾奉上了,那眉目之間因昨日不曾睡好,皆是疲憊之色。
就連言語都暗帶著不滿。
“你…你這是什麼模樣!我如今可是受了承王恩寵,可和你這麼一個地方送上來的人不一樣了,你現在應該老老實實的叫我一聲姨娘!”
憑什麼?
大家都是一樣的路子,偏偏沈瑩袖便是如此目中無人。
她還記得沈瑩袖那毫不留情扇了九兒兩個嘴巴,若非是九兒站出來擋著,那兩巴掌到底落在誰身上還說不定呢。
沈瑩袖強行支起了眼皮,又坐直了身子。
“不好意思,昨日實在睡得晚了些,那麼…請問我們蘇姨娘,到底有何貴乾?”
蘇茵茵前來原本便是為了在沈瑩袖麵前顯擺。
此刻雖沒有在沈瑩袖眼眸之中看見那些後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