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茵的肆意討好,沈瑩袖的故意敷衍。
承王自然選擇了前者。
在蘇茵茵殷勤的目光之下,他就是掰了塊饅頭塞進了嘴裡。
果然味道與其他饅頭的味道並不相同,雖然有些草木之香,但卻格外帶了幾分清甜。
“這饅頭確實不錯,你從何處買的!還是你自己研製而成!”
蘇茵茵見承王滿目歡喜,便連忙回應。
“不是妾身親手所做,但卻是妾身身旁之人,若是王爺喜歡,妾身以後經常讓他們做些送去王爺院中,不知王爺可願意?”
他打量著那饅頭,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卻也落了一句,“好好收拾收拾,不要丟了本王的臉。”
“是。”
她滿心歡喜,根本顧不得沈瑩袖還在此處,連忙讓人去櫃子裡麵尋自己最為鮮豔的衣服。
又興高采烈的去梳妝台前挑挑揀揀,恨不得將最為名貴的頭釵全都紮在自己的頭發上。
可沈瑩袖卻無任何波瀾。
反而報了仇,心裡舒坦,又得了金錢嘉獎,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去。
與沈瑩袖一路極為歡樂的神色相比,跟在身旁的瑞草卻不見歡喜。
剛剛院落裡所發生的一切,她自然也看得見。
若非是沈瑩袖為了給瑞草出氣,也不必送上門來,也不會引得成王厭惡。
直到回了房中,他剛剛吩咐下去,便有人將應該補上的三十兩送到了沈瑩袖的房中。
整整三十兩。
沈瑩袖已經在暢想著自己的未來,會賺更多的錢。
有朝一日會順理成章的從這王府脫身。
可瑞草的低落,這也讓這歡快的情緒變得有所波瀾。
“你這是…怎麼了?”
沈瑩袖未問,瑞草也不好多言,而如今聽見沈瑩袖的聲音,瑞草的淚水便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姨娘也不必為了奴婢去得罪,也不會遇見承王,如今在王爺眼裡,姨娘一定極為不堪。”
瑞草說著又跪倒在地。
“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姨娘將奴婢交出去吧,就跟王爺說……”
瑞草的話還未說完,沈瑩袖卻將人拽了起來。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莫名其妙挨了打,受了委屈,憑什麼覺得是自己的錯?”
沈瑩袖又幫忙拍了拍她的膝蓋處。
“再說我們這一趟又不是沒有收獲,你看看這些白花花的銀子,總比那些虛無縹緲的寵愛好上很多。”
“可在這院中,若無王爺的寵愛,外室的日子會越發難過的,那位蘇姑娘看起來也並不是一個好相遇的。”
瑞草是在為沈瑩袖而擔憂。
沈瑩袖卻在為自己外頭的生意而籌謀。
“有了寵愛又如何?就像她…”
沈瑩袖沿著窗戶而向外望去,自然瞧見了猶如一隻花蝴蝶一般的蘇茵茵。
“今日兩兩相比,承王屬意於她,便邀其一同前去,可這府上洞天無數,姨娘無數,更有不少並無名份之人等著他的恩寵,誰又能夠永遠都擁有他的恩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