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悅珺的出現,讓營門緊張的氛圍緩和許多。
蔣歡和馬川不再咄咄逼人,變臉的速度比狗還快。
兗州的公子、小姐們了解他倆人品,早就見怪不怪。
從潁川學院來的人則心生不恥。
若非趙慕白極力推薦,他們真想一走了之。
“各位公子,各位小姐,小人們還要執勤巡邏,望見諒!”百夫長躬身說道。
柳悅珺露出遺憾之色,“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對岸山林登高觀江吧!”
“這如何使得?”蔣歡連忙擺手,“且不說那山地勢險峻。昨日下了雨,山路濕滑泥濘,若是摔著柳小姐,我等難辭其咎。”
“蔣兄說得是。”馬川也連連附和:“柳小姐稍安勿躁,我們再與他說幾句。”
兩人走到一旁,輕蔑的對百夫長挑了挑手指。
“兩位公子還有何吩咐?”
“我隻問你最後一次,營地到底能不能進?”蔣歡臉色發沉。
馬川的聲音異常冷漠:“你可想好了,我們兩大士族在兗州有多少能量!
隻需我們一句話,既能讓你一飛衝天,也能讓你墜入地獄!”
“……”百夫長對這倆二世祖徹底沒了耐心。
若是好好說話,大家各給麵子。
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就彆怪自己“鐵麵無私”了!
反正捅破天有高個兒頂著。
他又不是兗州官府的人,而是駐軍將軍派來幫忙的。
要是因為這事兒被太守責罰,他在將軍那裡就不好交代了!
況且賑災銀的事鬨得那麼凶,朝廷必遣欽差前來調查。
太守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在這個節骨眼上,哪還有閒心搭理這幾個二世祖啊!
“兩位公子,將軍和太守反複叮囑,就連一隻蒼蠅都不許進!”
百夫長算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調回駐軍就是。
他就不信了,兩個二世祖的手還能伸到軍營裡去!
真當他這十年軍旅是白混的?
就在兩房僵持不下之際,蔣歡忽然目光一瞥,指著營中招搖過市的上官兄弟喝道:“他們非軍士,又是如何進去的?”
“……”
百夫長眉毛一沉,暗暗叫苦。
在他們進去的時候,百夫長特意叮囑,此處是禁地,行跡切勿張揚。
可是,這對兄弟是一句人話聽不進去。
怪不得江公子要打斷他們腿,換成自己的話,三條腿都給他們卸了!
躲在角落裡的江嶼暗暗歎了一口氣。
黃先生搖頭苦笑:“我們怕是藏不下去了。”
“出去吧。”
江嶼把準備好的兩隻山雞拎在手裡,和黃先生緩緩走到門口,故作詫異道:“咦,如何來了這麼多人?”
“江公子!”百夫長拱手問道:“獵物可曾尋回?”
“恩,找到了。”江嶼提起山雞,“你把門打開,我們出去……”
不等江嶼說完,一道倩影幾步靠近,驚喜道:“江公子,你如何在這裡?”
旁邊趙慕白不解:“悅珺,你認識他?”
“昨日破廟才見,趙兄如何忘記了?”柳悅珺淡淡笑道。
“原來是江兄!”
趙慕白連忙拱手見禮。
“今早在下還打算登門拜訪,奈何江兄早已離開。原本以為錯失結交之緣,沒想到你我這般有緣!”
趙慕白表現得很熱情,江嶼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