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先生的話引起周圍學子的不滿。
一個綠衫少女撇嘴道:“悅珺姐姐可是我們銀川學院的首席才女,她的詩連許多老師都自愧不如!這人有什麼能耐,敢說悅珺姐姐的詩不好?”
趙慕白皺著眉頭,“玉霜小姐,且看他能寫出什麼再說!”
他知道黃先生和江嶼是同伴,顧及江嶼的麵子才沒發作。
要是換成其他人,他早就懟上去了。
人群後麵,柳悅珺訝異問道:“江公子,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無禮之處還請柳小姐見諒。”江嶼訕訕賠笑,心裡對黃先生分外無語。
乾啥啊大哥?咱看看熱鬨就行了,你莫名其妙跟人家鬥詩是幾個意思?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
蔣歡和馬川看出表現的機會來了,剛打算上前訓斥,忽見黃先生將毛筆一擲,亮出墨寶。
蔣、馬二人隻看了一眼,頓時啞口無言。
“寫得好快!”趙慕白有些詫異,緩緩吟道:“混沌初分一痕白,大禹斧落天門坼。螭龍直下三千丈,撞碎坤輿作雷霆!”
“嘶!”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
宋玉霜看完黃先生詩作,訥訥無言。
這首詩的氣勢無比磅礴,將“雙江彙流”的壯闊景觀表現得淋漓儘致。
即便她是柳悅珺的小迷妹,也不得不服氣。
“先生好詩!”柳悅珺的眸中流露敬色。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文弱書生竟有這般胸襟氣魄。
然而,黃先生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是盯著江嶼。
“你看我寫得如何!”
“厲害!”江嶼立馬豎起大拇指,“送我了!我要裱起來掛房間裡!”
黃先生一愣,臉蛋上浮現一抹嬌羞之意,“胡言亂語……既然你要,那就送你了!”
江嶼趕緊吹乾墨跡,疊好放進懷裡。
他裱個屁!
要是放任這鳥人詩意大發,他們還調不調查了?
“柳小姐,趙兄,你們多醞釀幾首詩詞,我先去附近欣賞江景。”江嶼拱手道。
“江公子不作詩麼?”柳悅珺有些失望。
江嶼笑著搖搖頭,拉著黃先生走開,悄悄在營地裡探查。
兩人查看一圈,毫無所獲。
“其他營帳並無任何發現,說明那些夥頭軍並無其他內應。”
黃先生皺著眉頭,“僅靠他們二十人,便將數十萬兩的白銀盜走,簡直匪夷所思!”
江嶼順著他的話,緩緩看向江邊,沉吟道:“既無人力可用,那就隻有……借助外力了!”
“什麼外力?”黃先生不解。
“之前我便有所懷疑,隻是現在才能確定。”
江嶼帶著他來到夥頭軍清洗廚餘垃圾的地方。
這裡原本聚集著大量蠅蟲,誰知黃先生一靠近,密密麻麻的蠅蟲便立馬飛遠,看的江嶼瞠目結舌。
黃先生拿起腰間掛墜,解釋道:“此乃陰釉玉,有滋陰養元、百蟲不侵之效。”
江嶼頓時一頭黑線,“這不是女人用的麼?你戴這玩意兒乾嘛?”
“我天生體陰畏寒,戴上也有效用。”黃先生麵不改色。
“還能這樣嗎?”江嶼半信半疑。
“你是太監應該也可以,不信你戴上試一試。”黃先生戲謔道。
“……”江嶼連忙擺手:“拉倒拉倒,你戴就行!”
他一個假陰人,萬一戴上沒效果,豈不是自爆秘密?
兩人走到承裝米食的大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