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悅珺嘴上埋怨,眼神卻格外柔媚,哪裡有半點怪罪的意思?
江嶼訕訕的拱了拱手:“是我的錯!待鏟除這夥賊寇,我再向柳小姐鄭重賠禮道歉!”
說著,扭頭低喝。
“阿威,你帶柳小姐去後山躲避!阿猛,你隨我捉拿賊凶!”
“啊?”柳悅珺一驚,連忙抓住江嶼的手,“下麵太危險了,你彆去!”
“我職責所在,不去不行啊。”
江嶼撥開她的玉手,搖頭笑道:“他們盜走朝廷百萬兩賑災銀,我若不奪回來,青州災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
他說得很輕鬆,可是每一個字都重重敲在柳悅珺的心頭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她眼中的敬佩,漸漸化成了柔情蜜意的仰慕。
“你……你一定要小心,我……我等你回來!”
“哈哈,放心!”
江嶼朗聲一笑,被上官猛公主抱著,躍下山崖。
兩人繞過後山,脫掉黑衣換上馬匹,徑直奔赴戰場。
眼看礦山入口越來越近,江嶼緊張兮兮:“阿猛,你確定能乾過他們老大?”
“沒問題!”上官猛自信的揚起下巴。
“那就交給你了!”江嶼緊緊摟著他。
礦山空地的廝殺愈演愈烈。
在強行提了一波氣勢後,莊客聯軍又軟了下來。
不過,賊寇的數量也急劇下降,剩下的大多也帶著傷,戰鬥力大不如前。
“給我守住!”
將領一刀劈退數人,大口喘息著退到木屋前。
看著自己精心培訓出來的精兵一個個倒下,他的心在滴血。
原本這些人都會是主上將來起事的中堅力量。
可是現在,師出未捷身先死!
“兗州蔣家、馬家,待老子回營,此仇再慢慢跟你們算!”將領快步退回木屋,沉聲喝道:“收拾得如何了?”
“羅將軍,快,快好了!”
王先生指揮著二三十礦工抬動大箱,運到屋後的馬車上。
二十多個大箱子,被搬走了大半。
可是他就這點人手,早已經累的氣喘籲籲,手腳乏力。
羅將軍見狀,舉起血淋淋的斬馬刀:“不想死的就趕緊搬,否則老子刀下無情!”
“是!”
礦工們怕得要死,連忙使出吃奶的勁兒。
“王先生,待會兒你先走,我給你斷後!”羅將軍抽出一把寶劍遞給他,“誰要是消極怠工,就一劍捅穿他!”
“好,好,好。”王先生慌慌張張的接過寶劍,目送羅將軍出門。
外麵的喊殺聲愈發震耳。
他打了個冷戰,提劍怒道:“速速搬箱,否則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屋坊外,羅將軍帶著近百殘軍死守最後一條防線。
此時莊客也隻剩下三百多人了,雖然折損大半,可他們的神情卻愈發癲狂。
對方所剩無幾,隻要他們再使使勁,就能全殲這些賊寇!
二十米外,蔣歡和馬川勒馬大喝。
“他們已是籠中困獸,你們再給我衝一回,一個都不可放過!”
他倆身上的鎧甲完好無損,甚至連丁點血跡都不曾沾上。
正說間,一匹馬從後麵趕來。
一眾公子、小姐聞聲看去。
“是江公子!”
“江兄,你如何來了?”
上官猛先跳下馬,又把江嶼抱下來。
江嶼揉了揉顛麻的屁股,故作驚慌道:“聽聞柳小姐被擄,特意來此幫忙!現在情況如何,柳小姐在哪兒?”
“悅珺就在坡上礦洞裡,可是我們想要過去,就隻能穿過那片礦坊!”
趙慕白雙目噴火,“剛才有個賊人挾持悅珺,占了她的便宜!若是再放任下去,悅珺的清白恐怕不保!”
“那你們還在這裡看著?”
江嶼恨鐵不成鋼,“對麵連百人都不到,你們足有他們的三四倍!當以戰馬衝開陣勢,莊客從旁絞殺,他們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