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運氣運氣,林老板,一會嘗嘗我的手藝,我弄點生筋子,儘一儘地主之誼啊哈哈!”
生筋子其實就是魚子醬做法的一種,是指不去除魚卵卵巢薄膜就進行醃漬,成品多是串狀,像葡萄一般。
鮮豔的橘紅色鮭魚卵魚號稱黑色黃金的鱘魚卵其實沒有太多可比較的餘地,但勝在常見,並且鮮豔的色彩完全可以簡單搭配出漂亮的擺盤。
剛取出的魚卵還帶著血色,呈現出深重的橘紅色,吳忠厚打了一桶海水上來,直接往裡麵倒了一大杯白酒,把魚卵倒進桶裡攪水清洗。
如此洗過一遍之後,再用鹽、醬油和一捆生海帶搗出的糊糊等簡單調料醃漬。
吳忠厚拍拍手,
“好了!林老板我跟你說啊,我醃生筋子的手藝,那可是有口皆碑的,絕對美味真的不是我吹啊!”
肖紅走了過來,
“喲,姓吳的,你居然在林大老板麵前顯擺你那點手藝?是腎上腺素海膽給你的勇氣嘛!”
吳忠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桌子旁邊擺著的大桶海膽,嘴角抽了抽,
“大胡子,你說那玩意能吃,不是忽悠老子吧?”
大胡子磨磨蹭蹭的帶著鄭歐兩人走過來,
“當然能吃啊,我以前聽我爺爺說過的,就是一時沒想起來它就是魔鬼海膽,據說海膽黃很美味呢!”
“不會中毒吧”
大胡子一擺手,
“哪兒啊,我爺爺吃過不止一次來著,聽他說除了會感覺有點醉醺醺的之外,好得很。”
肖紅看到吳忠厚係著圍裙,於是詫異道,
“咦,不是林老板負責做晚飯麼?”
林愁哈哈一笑,
“嗯,今天就嘗嘗海獵隊大廚的手藝。”
吳忠厚一拍胸脯,
“瞧好吧您嘞!”
吳忠厚隨後剁掉幾條巴掌大短粗布滿尖刺的花斑魚的腦袋,三兩下去掉內臟,動作利索的很。
“嘛,平時可都是雇來的廚子做飯的,今天心情好——哈哈,就連紅姐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個手藝呢!”
這幾條魚如果林愁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並不太常見的“花老虎”,學名具體是什麼早就沒人知道了,長相與石斑魚中的老虎斑有幾分相似,不過它身上的花紋像海岸地圖一樣毫無規律,身上的尖刺更多,側鰭非常短小。
“花老虎的肉很嫩的,很鮮,唯一的缺點就是頭不能吃。”
吳忠厚一翹大拇指,
“打小兒我爺爺就愛拿這魚做酸菜魚吃全算上我一共也就會做不到十道菜,都是跟我爺爺學的哈哈,到現在我每次出海都要在船上存一缸酸菜,對了那個誰,幫我把廚房的酸菜撈幾棵過來。”
大胡子答應一聲,顛顛兒的去了,不多會兒工夫就取來了一盆酸味濃鬱的綠葉酸菜。
林愁吸了吸鼻子,
“這醃菜的手藝比我可強多了”
醃菜一直不是林愁的強項,比如那壇子失敗的酸辣椒,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開火,下遊,爆蔥薑酸菜,煮成一大鍋酸菜湯,最後再下花老虎。
酸菜隻是簡單剁了幾刀,花老虎乾脆就整條整條的下鍋,大開大闔充滿著一股子豪爽的氣勢。
配合著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和漸漸溫和下來的海風,林愁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餓了,很餓的那種,滿滿的都是期待。
“香啊!”
伴隨著大胡子哢嚓哢嚓開海膽的聲音,鍋裡的酸香肆意蔓延,非常誘人。
被誇獎的吳忠厚像是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臉上紅潮上湧,
“吳某值了哈哈哈,以後又多了一份吹牛的底氣!”